靖臨想了想,回道:“被初雁隱瞞大金庫的事氣暈過去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李鈞氣急敗壞,“你那是毒發了!封神!毒發了!”
此言一出,再次戳住了初夫人心頭的痛處與愧疚,她回過身一把摟住了靖臨,嚎啕大哭。
雖然心頭早有預感,但是被這麼肯定的說了出來,靖臨還是不由自主的恍惚了。
面對著死亡的威脅,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在慌亂與恐懼中呆滯了良久,靖臨才逐漸回神,她先是伸手輕輕地撫了撫初夫人的後背,安慰道:“沒事,別擔心,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而後看著李鈞問道,“封神有解麼?”
李鈞嘆了口氣:“原本是有解的,封神存於鬼塔的地下十八層,屬於極寒之毒,而它的解藥就是地上十八層的炎火烈毒,但是……”
靖臨苦笑:“但是被炸燬了……”
李鈞點點頭,隨後又說道:“雖然炎火被毀,但依舊可以用以毒攻毒的方法解封神的毒,只是……這世上很少有毒物能與它抗衡。
但你中毒不深,暫且可以用外注的神力壓制你體內的封神,雖然這辦法會抑制你的修為,讓你與凡人無異,但若無意外,足以讓你壽終正寢。”
靖臨笑了,隨後對初夫人說道:“奶媽,聽到了麼?還是有辦法的,我還死不了。”
“現在有誰的神力足以壓制封神?”初夫人心疼啊,再次哽咽道,“小臨子,是我和初雁對不起你……”
靖臨苦澀一笑:“是我對不起你和初雁,我早該讓你們走的。”
李鈞急道:“現在不是怪誰不怪誰的問題,是誰給你下的毒!”
“是你把本君的平安珠拿走了?誰讓你拿走的?還回來!”剛一睜眼,靖臨就察覺自己手腕上的平安珠沒有了。
這給李鈞氣的:“你不要命了?!”
靖臨道:“你還給我就行了,我不戴。”
李鈞算是無奈了:“誰動過你的珠子?”
玄念阮唄,還能有誰。
靖臨剛想開口誇誇他的大狀元多有本事,可剛一想到玄念阮,靖臨瞬間色變,驚急問道:“本君昏迷了幾天?!”
李鈞一愣:“三、三天……”
“玄瀝撤兵了麼?!”靖臨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本君的龍袍呢?!”
李鈞眉頭一蹙,猶疑片刻後搖搖頭,沉聲道:“不僅沒有撤兵,崑崙山下的兵馬又多增了十萬,兵力已經遠超於崑崙山上的了。”
靖臨渾身一僵,在原地呆若木雞的怔忪良久,她才聽到了初夫人焦急的呼喚聲,隨後她伸手拍了拍初夫人的手背以示安撫,同時對李鈞斬釘截鐵的說道:“鈞兒,這仗非打不可了,本君命你即刻帶著初夫人離開九重天!”
初夫人聽後當即大驚,焦急問道:“小臨子!你要做什麼啊!”
李鈞也跟著勸道:“小臨子,就算是開戰咱們也不一定輸!你何必要孤軍奮戰?再說兵臨城下,我和初夫人怎麼能置你於不顧?”
靖臨嘆了口氣,苦笑:“鈞兒,這仗,不是九重天打不贏,而是我打不贏。”
李鈞蹙眉,不解的看著靖臨。
靖臨再次苦澀一笑:“玄念阮他知道我是個女人,你說,我這滿朝的文武百官,有幾人能臣服於一位女人?”
李鈞沉默不語,因為他知道,靖臨說的都是對的。
大戰在即,一但玄念阮放出靖臨是個女人的風聲,就相當於不戰而勝了,不說文武百官會不會臣服女人,但一定會亂了軍心,甚至神君的聲望也會在頃刻間跌至低谷。
這時靖臨繼續說道:“鈞兒,走吧,你跟我不一樣,鬼醫谷還有朵小桃花在等你呢。”
李鈞看著靖臨,一時間心裡難受的很。
靖臨輕輕一笑:“能和愛的人在一起,就要珍惜,不然,太遺憾了。”
李鈞眉頭緊蹙,少頃後突然一把將手裡的藥碗砸向了地面:“你等著!我去把初雁給你找回來!”
靖臨急道:“你找他有什麼用?明月閣有錢,但是無兵!”
李鈞置若罔聞,轉身就走,同時憤憤不平的說道:“他不能這麼就走了!太便宜他了!”
“李鈞!你給我回來!”靖臨氣急敗壞,追上前去抓住了李鈞的胳膊,“要走把初夫人帶走!”
“我不走小臨子!我不走!”初夫人著急忙慌的搖頭,隨後對李鈞說道,“鈞哥,你去把初雁給我找回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