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很好了,九重今日之劫都是定數,殺破狼雖然重聚,但你還活著,貪狼星依舊不啟,靖氏氣數不盡!”
靖臨緊攥著手中的儲物袋,望著獨孤求醉邊哭邊點頭。
獨孤求醉再次艱難的吸了幾口氣,隨後才說道:“小臨子,你必須要找到初雁,讓他陪你一同去尋找開啟護君大陣的方法。初氏的血脈不一樣,在護君大陣的周側,很有可能布有石鬼藤所設的防禦陣,只有初氏的血才能避開石鬼藤!”像是怕靖臨聽不明白,說完後獨孤求醉再次補充道,“石鬼藤是初氏用血養得妖藤,這次去山海界,為師特意去了尋了當年的祭臺,隨後在山海界內發現了五個祭臺遺蹟,五遺蹟皆位於煞眼之位,且大部分遺蹟周圍,都有石鬼藤的滕根,也就是說,這五塊魔石,很有可能是白氏當年號令初氏設下的!所以你必須去找初雁!”
方才他與白熙打鬥之時,從腰間撤下的那方黑色布包的料子是特製的,裡面放的便是一根長長的石鬼藤。
雖說魔石為極煞之物不懼石鬼藤,但終究是在石鬼藤中被封了二十餘萬年,面對石鬼藤的時候,總是會產生怯意,獨孤求醉用這根藤條打散了白熙的佛珠,然後以劍術擊退了白熙,才得以擺脫他來洗濯江畔尋靖臨,交代後事。
此時此刻,靖臨的腦子裡早已一片混亂,不論獨孤求醉說什麼,她都只能哭著點頭。
獨孤求醉滿是不捨得望著靖臨,長嘆了一口氣:“小臨子,為師不能再教導你跟初雁了,你們兩個以後,可不能偷懶啊。”言畢,獨孤求醉抬手一揮,將自己的那柄隨身攜帶四萬年之久的黑色長劍扔進了洗濯江。
劍落江中的剎那間,劍身倏爾變寬變長,如一葉扁舟便漂浮於漆黑無比的洗濯江之上。
像是預感到了什麼,靖臨的眼淚在瞬間決堤了,望著眼前的三人,不停地搖頭啊搖頭。
獨孤求醉急道:“玄念阮遲早會追過來,你快走!”
像是驗證獨孤求醉的話一般,他的話音落下不及片刻,南方的樹林外便亮起了重重火把。
這次白熙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崑崙山被攻破後援助九重天的兵馬來的。
於情於理,他都要活捉神君靖臨。
初夫人見狀一把將靖臨給扯到了長劍之上。
靖臨渾身神力被封與常人無異,再加上被抽了神筋,身體虛弱至極,所以無論如何掙扎,都拗不過初夫人,在她剛踏上船的那一刻,獨孤求醉心意一動,長劍如離弦之箭般載著靖臨飛速劃去。
望著正在被戰火摧殘的九重天和洗濯岸畔的親人們,靖臨的情緒在瞬間崩潰了。
身為神君,她所守護的江山易主,而如今,她還要再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僅有的的親人們為了護著她去死,她還有什麼臉活下去?
國破家亡的君主,憑什麼去苟且偷生?憑什麼去踩著親人們的屍骨苟且於世?
是她引狼入室,以致仇敵白氏死灰復燃,踏平九重。
是她對不起神界的黎民百姓,對不起靖氏與初氏的列祖列宗!
亡國君,不該活著!
而就在靖臨準備投江自盡以謝亡國之罪的時候,初夫人的聲音突然傳至她的耳畔:“小臨子,算我求你,好好活著,不然雁兒這輩子就完了。”
靖臨突然渾身一僵。
再下一瞬,如噩夢重現般,她看到自己的眼前燃起了一片熊熊烈火,轟轟烈烈的染紅了整片天際!
從這次的魂火,雖抵不上萬年前的那把壯烈,但也足以封鎖了整個洗濯江畔,隔絕白熙所帶來的全部兵馬。
剎那間,靖臨的腦子像是被狠狠地砸了一拳,天靈蓋都快要被砸碎了,砸的她昏天黑地,劇痛難耐,而心口處像是被刀捅穿了心口般,鈍痛感瞬間襲遍整片胸膛。
再下一瞬,靖臨猛地噴出來的一口心頭血,眼前突然一黑,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轟然跌倒在黑色長劍之上。
……
卯時,破曉,無方城,月華街。
熙熙攘攘的長街之上,明月閣那座三層小樓前人頭攢動,男女老少裡裡外外的圍了好幾圈,熱熱鬧鬧的議論著什麼。
歐掌櫃被這番熱鬧聲給驚動了,出門一看,小脾氣立馬就上來了——打哪來這麼多湊熱鬧的?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
當即衝出門去,一邊驅趕人群一邊喊道:“散了散了都散了!”
看熱鬧的人們瞅著有能力解決問題的人來了,立馬讓道,然後,歐掌櫃的就看到了大路中央躺著一位身穿龍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