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地,剎那間他雙目赤紅,額頭青筋直蹦,縱身一躍一把將還未來得及旋身的食人大雕從山洞頂給抓了下來,拳一緊握,手背青筋凸起的同時只聽“咔嚓”一聲,食人雕的脖子就被初雁給狠狠擰斷了。
隨後初雁瘋了一般的,面目猙獰的拔出隨身匕首,一刀將食人雕的腹部給剝開了,腥臭的雕血瞬間濺了他滿身滿臉。
看到裡面空空如也之後,初雁那早已崩潰了的情緒才微微得到了安慰。
可是當他癱坐在地上,看到不遠處的那攤血泊後,感情再次崩潰了。
他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頹圮的爬到了那攤血泊邊緣,跪在地上,伸出顫抖的雙手,恐懼又控制不住的將手輕輕地放在了那片用血染紅的土地之上。
帶血的土地冰涼,可謂是透骨涼,寒氣穿過他的面板滲入骨髓,頃刻間便蔓延至心口,令他又疼又冷。
這是靖臨的血麼?
他的靖臨怎麼了?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他無力地將額頭抵在了那片猩紅的地面上,抑制不住的哽咽了起來,良久之後,初雁嗓音極度沙啞又顫抖的開口,滿含哀求與傷痛的說道:“靖臨,我錯了,你在哪啊?”
初雁不相信,或者說,不敢承認靖臨已經不在了。
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或許,或許是靖臨自己離開了,但是她找不到路,在靈霧山裡迷路了。
之後,他在靈霧山內不眠不休的找了靖臨整整三天,在懷揣著微弱的希望拼命尋找的時候,初雁想,靖臨要是活著,他一定好好對她,他對不起她,以後他一定要好好彌補她。
她要是死了,那他也不活了。
那三天之中,初雁近乎歇斯底里,逢獸必殺,並且無一例外的將其開膛破肚。
他只是為了要像自己證明,靖臨還活著,靖臨沒有死,只是為了維護自己心頭那搖搖欲墜的希望之光。
可是他就是找不到靖臨,三天之中他踏遍了靈霧山的每一寸土地,就是找不到他的靖臨。
三天之後,初雁形容頹廢,神情恍惚,渾身沾滿了將野獸開膛破肚時濺上的血跡,無助又絕望的遊蕩於寂靜的山林中,彷彿一具行屍走肉。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想,就是找到靖臨。
隨著時間的推移,初雁心頭那本就微小的希望更加渺茫了,重重疊疊的茂密樹蔭和張牙舞爪的冰冷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