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著玄念阮。
玄念阮略帶惶然的不解道:“白日裡神君不是說,不要了麼?難不成神君是在跟微臣說戲言?”
靖臨:“……”
狀元郎一句話噎的靖臨沒話說。
君無戲言,更不能對臣子有戲言,所以玄念阮這話,沒毛病……
但!這個狀元郎是真的不長腦子還是不長眼?是真看不出來她是在找這幾顆珠子麼?
還是這狀元郎在故意逗著她玩?
可他一個六品小編修有那個膽子逗著神君玩?
敢戲弄神君?
不想混了吧?
這貨怎麼看都比李鈞精不了多少啊?到底是咋考上的狀元?
隨後靖臨再次長長的嘆了口氣,算是對這個大狀元無奈了,當了這麼多年神君,還真沒見過這種難纏的角色……
不行,以後點狀元必須要經歷殿試,必須本君欽點!
不然下次翰林院那幫老頭兒不一定又給她送來什麼奇形怪狀的大狀元!
在心裡咬牙切齒的把翰林院的那幫老頭兒罵了個遍,神君才有功夫搭理狀元郎,耐著性子說道:“本君也不是聖賢,不可能無過,所以這九顆珠子,本君還是要的。”
狀元郎又恍然大悟長長的“哦”了一聲,立即走到靖臨跟前將裝著平安珠的荷包雙手奉上,畢恭畢敬道:“是臣愚鈍了,還望神君勿要責罰愚臣。”
靖臨真是對這個玄念阮沒脾氣了,本想拿了珠子就走,可轉念一想,又改了主意,原本滿是無奈的神色突然嚴肅了起來,隨後對著面前的玄念阮冷笑,漫不經心的說道:“狀元郎,在本君面前裝瘋賣傻的人多了去了,這些人不是想明哲保身混日子過,就是心懷鬼胎掩飾奸心,對於第一種人,本君願意成全他,給他個安穩活著,但對於第二種人,不是被本君一旨送上了誅仙台,就是被送入了你身後的洗濯江。”
靖臨越說,神色越冰冷,語氣越冷酷,字字令人不寒而慄。
而對面的玄念阮卻毫無畏懼,反而身子一矮再次跪在了靖臨面前,俯身垂手跪拜,朗聲坦蕩道:“臣,謹遵神君教誨!絕不會辜負神君厚望!”
臨朝數載閱人無數的神君這回……還真是,看不透眼前這個六品編修。
最終靖臨冷眼瞧了一眼跪地不起的玄念阮,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
……
待靖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樹林中時,玄念阮才慢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輕輕地撣了撣衣袖上的土漬,對著漆黑一片的樹林冷冷的開口:“出來。”
不消片刻,武曲星君堯歌便出現在了玄念阮的面前。
武曲星君的塊頭極大,虎背熊腰方臉闊目,下巴上還留著一把絡腮大胡,不管是遠觀還是近望,整個人都彪悍之極,且脾氣也極為暴躁,朝中無論是哪個黨的文臣武將,只要修為不到火候的,基本都不敢惹他。
當堯歌走到玄念阮面前的時候,不僅比玄念阮寬出半個人,甚至還要比他高出半個頭,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再玄念阮面前造次。
堯歌本是瀛洲神民,自幼家境貧困,但卻從未妄自菲薄,自知勤奮刻苦,怎奈何人微言輕,出身低下,入仕之後一路坎坷艱辛。
備受打擊之下,堯歌棄文從武,憑藉著一身蠻力與機警頭腦在瀛洲鬥法會上大放異彩,從而被瀛洲帝君玄瀝看中,秘密收為門徒,暗中助其步步高昇,直至上任武曲星君被玄瀝暗中操縱的朝臣彈劾下臺,堯歌便頂替其位成功進入九重天,成為新任武曲星君,從此平步青雲,仕途一片坦蕩。
所以在堯歌心中,玄瀝便是他的再生父母,於他有再造之恩,雖口中稱其為恩師,卻已認定玄瀝為其主,故稱玄念阮一聲少主,願肝腦塗地的追隨玄氏夫子左右,鞠躬盡瘁,死不旋踵。
而玄瀝將堯歌送入九重天,一是為了要他站在明處,代替隱於暗處的自己操控反衛黨打壓初氏神衛,二是為了給玄念阮入九重鋪路。
一來到玄念阮跟前,堯歌二話不說先下跪行禮,額頭抵地、畢恭畢敬的說道:“恭喜少主此番科舉蟾宮折桂脫白掛綠,我等已於九重天恭候少主多時。”
玄念阮並不理會堯歌的恭維,也未讓堯歌起身,而是面無表情,語氣漠然的啟唇問道:“今天那個女人是誰?”
堯歌立即回答:“是靖嫣帝姬,神君的胞妹。”
玄念阮微微點頭,看來和他所想不差。
不然……不會長的那麼像的。
隨後玄念阮又啟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