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哪對他好了?不信你出門問問,本君哪個月給他發過月俸?”
靖嫣怔了一下,立即問道:“為什麼不給雁哥哥發月俸?”
靖臨言簡意賅:“因為我對他不好啊。”
靖嫣這才破涕為笑,再次滿含期待的看著靖臨,小心翼翼的問道:“哥哥真的沒有不喜歡我麼?”
“真的沒有!放心吧,哥最喜歡的就是你了!”言畢靖臨猶豫了一下,朝著靖嫣伸出了雙臂,像小時候那樣將她攬入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溫聲安慰道,“別想那麼多,哥就你這麼一個妹妹,不疼你疼誰啊?”
靖嫣倚在靖臨肩頭,乖巧的點了點頭,含著淚的雙眸明明是楚楚動人,而內裡卻籠罩著一層化不開了冰冷,令人不寒而慄。
……
以此事為開端,從此之後的倆月,神君過得不能再舒坦,朝堂風平浪靜,反衛黨也不再鬧么蛾子;妹子溫順乖巧,和小時候一樣天天粘著她這個哥哥,甚至每晚在她批摺子的時候都回來給她送一盅親手燉的燕窩吃。
雖然靖嫣的行為會在無意之間露出幾分刻意的討好,但靖臨並未多想,反而十分心疼這個妹妹,甚至還極度愧疚,因為她覺得妹妹這樣做是因為太沒安全感了,是怕她這個當哥不要她,再把她送走的原因。
所以靖臨就加倍的對靖嫣好,簡直是有求必應。
靖嫣每晚來送燕窩的時候都會坐下來和自己的哥哥聊聊天,說說話,閒聊之時,總會對九重天的過往表現出極大地興趣,纏著靖臨給她講。
既然妹妹問了,靖臨就講,當然也不會直言不諱的全部對她講述,畢竟有些過往十分殘忍與血腥,她不想嚇到自己妹妹,於是就避重就輕的講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某天晚上靖嫣無意間提起了九重天牢,靖臨就將九重天牢的來歷及其間過往對自己妹妹稍微講了講。
一聽九重天牢上被初代封印之神加了五道威力無窮的封印,並且歷代封印之神每隔三千年都要將其上的封印加固一次,靖嫣立即瞪大了眼睛,略帶驚恐的問道:“那……那怎麼進去?”
靖臨看著妹妹跟只受了驚的小白兔一樣,故意說道:“那當然沒那麼容易進去!金木水火土五道封印相輔相成環環相扣,誰敢硬闖九重天牢,必定會被上面的封印削的魂飛魄散!”
站在門外的神衛聽著神君在屋裡出言恐嚇小妹妹,當即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聽完靖臨的話後,靖嫣的眼睛又瞪大了一些:“那,那怎麼辦啊?豈不是沒人進得去了?”
靖臨得意一笑:“本君當然可以進去。”
靖嫣的神色中立即充滿了好奇:“哥哥是怎樣進去的?”
“哥有神君令啊!”言畢靖臨還特意從懷中摸出了貼身放置的神君令牌。
那是一塊手掌心大小的四方形碧玉令牌,玉質細膩光潔,觸手溫潤,令牌中央雕刻著一個象徵至高無上的“君”字,其上的一筆一劃皆是飛龍之形,看上去霸氣十足。
靖臨輕輕地摩挲著這塊神君令,突然想起來小時候自己固執己見的和君父做對抗,甚至以太子身份威脅君父,非要讓初雁留在九重天的事情。
隨後她的唇角緩而微的勾了起來,看不出是在笑,還是在苦笑。
靖嫣看不懂靖臨此時的神態,但她的語氣卻隨著氣氛的沉寂低沉了下來,隨後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這是,君、父……給你的麼?”
在靖嫣的記憶裡,根本就沒有君父與母后的概念,因為還沒等她開始記事,靖淵與洛玉就已經離她們而去了。
所以她喊這聲君父的時候,聲音有些奇怪,語氣有些陌生,在感情上,還略帶著一絲苦澀與傷感。
這種感情不是裝的,是真的。
自小沒見過爹孃的孩子,總是會渴望親情,而靖嫣更是如此。
她經常會想,若是君父與母后還在,自己就不用受這麼多欺負和委屈了,就不用被靖臨狠心拋棄在鬼醫谷一萬年,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就像是玄念阮那晚對她說的話:“沒媽的孩子,總是受欺負的。”
透過靖嫣的語氣,靖臨明顯的感覺到了那股悲傷與酸澀,隨後她朝著靖嫣溫和一笑,道:“是,這是君父留下的。”
靖嫣抬頭望著靖臨,滿含期待卻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我能摸一下麼?”
靖嫣的期待使得靖臨的心頭猛地一顫,疼的她眼眶當即就酸了,心中對靖嫣的心疼與愧疚更甚,而後她立即伸手將神君令遞到了靖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