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視她的所有,而不是隻身為太子的優秀;關心她的全部,而不只是身為太子的表現。
如今母后拼了命的能趕來救她,說明是一定是關心她在乎她的。
女兒對母親生來都有一種依賴,危急之時靖臨對洛玉的依賴感更是萬分強烈,恨不得緊緊地抱著母后不撒手!
於是在緊緊地抱著初雁不撒手的同時,激動地又大聲喊了一聲“母后!”隨後又激動地在初雁耳邊喊道:“我母后來就我們啦!”
聽聞靖臨的這句話,洛玉救女的心思更急切,因為她的靖臨是如此的依賴她,所以她不能讓靖臨失望。
而初衷的眼眸中卻突然閃現了一抹狠毒陰險之色,隨後他猛然抬腳將靖嫣所躺的小床踢飛了出去,同時朝著洛玉陰毒一笑:“同是你的骨肉,你要救哪一個?”
此言一出,洛玉瞬間驚愕,面上血色盡褪,腦中一片空白。
此時的靖臨在洛玉右手方,而載有靖嫣的小床卻被踢向了左手方。
初衷執刀距離靖臨不出十步,隨時可能結果了靖臨的性命;而小床則被初衷一腳踢到了天上,若是不管不顧,靖嫣一定會摔死……
都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要救哪一個?
都是她的女兒啊!
她該怎麼辦?
那一剎,絕望無助瞬間湧上了洛玉心頭。
無論如何,她都會失去一個……
就在她痛苦到不知所措的時候,小床內的靖嫣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啼哭,洛玉被小女兒的哭聲一驚,身形下意識的朝著小床撲了過去。
她最終選擇了靖嫣。
就在洛玉朝著小床轉身的瞬間,靖臨像是墜入了冰冷深海,刺骨的海水將她全然淹沒,不光使她透不過氣,還凍得她渾身發冷,好似整個胸腔都要被凍上了。
她救嫣兒了,她不要我了。
或許,她從未想過救我,她來這裡,只是為了嫣兒,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麼一瞬間,靖臨的心中所有的依賴激動喜悅盡數破滅了、斷裂了、並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後靖臨失魂落魄的立在原地,腦中心中一片茫然,根本沒發現初衷依然抄起長刀再次朝著初雁和她砍了過來。
就在長刀即將砍下的那一刻,擋在她身前的初雁突然大喊了一聲:“爹!”
初衷握刀的手猛然一頓,面色上再次浮現出了痛苦掙扎之色。
看著對自己毫不留情執刀砍下的爹,初雁心頭的痛苦與惶然不必靖臨少半分,而看到他爹手中長刀一頓,初雁的眼圈瞬間紅了,似是再也承受不住心頭的壓力與惶恐,兩行淚突然湧出了眼眶,哽咽道:“爹,你怎麼了?”
言語之中,無盡悲傷與無助。
剎那間初衷面色上的掙扎更甚,五官極其扭曲,神色極其複雜,短短几瞬之間他的面色一會兒陰狠無比,一會兒又變的痛苦掙扎,一會兒雙目赤紅,一會兒又變的無比清明。
像是兩個不同的靈魂在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一般,少頃後初衷眼中原本陰狠冷酷的的神色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初雁熟悉的那個爹。
“雁兒,記得要要好好照顧孃親。”此時初衷看向初雁的目光中滿含不捨與遺憾,他神色上的痛楚與身體的僵硬清楚地表明他此時對神智的控制不過是佔時的,隨時會被體內另外一位奪回控制權。
初雁心頭的恐懼與無助更甚,看著他爹哽咽著重複了一遍:“爹,你到底怎麼了啊?”
初衷微一啟唇,剛想對自己兒子安慰一聲“別哭”,可一個“別”字還未吐音,神色又瞬間變回了陰冷狠毒,再次開口時,就不是對著初雁了,而是他身後的靖臨:“明知我要殺你,她還去救靖嫣,連你母后都不喜歡你,你還活著幹什麼?”
此言一出,初雁明顯感覺到身後的靖臨渾身一僵,環著他腰的那雙手在不停地顫抖。
初雁心頭一緊,當即怒視著身前的“初衷”,同時怒吼一聲:“你不是我爹!”
“初衷”冷笑:“為了你的榮華富貴,連爹都不認了?雁兒,給靖氏當狗就這麼好麼?”
初雁氣極:“你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冒充我爹?”
這時一陣嘈雜的吶喊廝殺之聲突然從雲重樓外傳了過來,抬眼望去,大半個九重天早已沉浸在火光硝煙之中。
再一看初衷,面色上又浮現出了痛苦掙扎,幾瞬之後,他像是經歷了一場極大的浩劫,在無盡的痛苦中終於奪回了自己身體的大半部分控制權,只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