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用一片嵌入了初衷的心臟,兩片自己隨身攜帶用以控制初衷,其餘的兩片為自己兒子留下,做出最壞的準備,以防自己突然不測。
本以為準備是多餘的,如今看來,一點也不多餘,自己還真的遭遇了不測,而且還是非常意外的不測。
白玦估計做夢也想不到,他竟然會死在自己親手煉製的傀儡手上。
九天神衛終究是把逆臣白玦殺了,無論處於何種目的。
在獲取最後一塊魔石的時候,白玦從老祖白澤嵌入蔓渠山馬腹眉心的魔石中得到了啟發——被分開的五塊魔石的力量是均衡的,而少數魔石則屈服於多數魔石的力量。
馬腹身上嵌有一塊魔石,所以恐懼白玦手中的四塊魔石合體。
於是白玦便勾結九霄動用魔族的力量制服了初衷,將一塊魔石嵌入了他的心臟之中,白玦手中魔石數量遠大於一,於是初衷則成為了白玦的傀儡。
但白玦想不到的是,由於初衷的意志過於堅定,抗拒魔石之力,所以魔石在吞噬初衷魂魄的時候出了意外,再加上神族之魂根基穩,力量大,以致魔石並未完全吞噬他的魂魄。
而未被吞噬的那部分魂魄卻遭受了魔石魔氣的影響,被煉化成了一條新的魂魄。
也就是說,傀儡有了自己全新的魂魄,生出了自己的神智。
他既不是神衛初衷,也不是神智全無的魔石寄體。
為了得到更多的力量,所以“初衷”偷襲了白玦,繼而獲取他懷中的兩塊魔石。
可就在他殺了白玦汲取魔石力量的同時,白玦卻一手動搖了他的根本。
於是他和白玦一死一重傷,雙雙臥倒在了九重天外的戰場上。
卷二·殺破狼
第48章 託孤
明月懸空;世間幾人歡喜幾人憂。
瀛洲之濱海浪翻卷,濤聲震天。
瀛洲帝君玄瀝面色焦急的望向波濤洶湧的海面;真是恨不得立即拋棄一切去和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幾萬年的女子遠走天涯。
但無奈的是;他可以拋棄一切,那人卻不會同意。
接到心愛女子給他的密信之後,玄瀝立即奔赴約定之地;即使家中妻子正處於產子的痛苦折磨之中。
玄瀝知道自己對不起妻兒;可是他更放不下她。
就在玄瀝心如亂麻的時候,破濤洶湧的海面上終於出現了一艘黑色孤舟,他愛入骨髓的女子終於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立於舟上的女子身披一襲黑袍,頭臉盡數隱藏在黑袍中,黑袍之下的懷中還抱著一團什麼東西。
若非仔細觀察;還真看不出來這幾乎隱沒於黑夜之中的一舟一人。
玄瀝欣喜若狂,毫不猶豫的起身飛往孤舟上,腳落孤舟的那一刻;他腳底神力往舟身一注;原本隨著怒濤起起伏伏的小舟在瞬間穩在了海面上。
那女子看到玄瀝之後立即掀開了黑袍上的帽子;雙目含淚的看著他;眼中滿含絕望與哀求。
玄瀝怔怔的望著她;雙唇顫動許久,終於痴痴地喚了句:“月暖。”
來人正是白玦的遺孀,月暖夫人。
月暖哽咽道:“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求你幫幫我。”
皎潔月光之下,月暖那嬌美容顏一覽無餘的呈現在玄瀝眼中,使得他欲罷不能,而她望向他的那雙含淚雙眸中的無盡傷痛與哀求,更使得他心如刀絞。
這是他愛了幾萬年的女人,從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就愛上了她,而在隨後的光陰中,他對她的愛更是愈發的深入骨髓。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在玄瀝遇見月暖的時候,她的心頭就已經有了白玦,無論他對她如何柔情似水,但是在她的心裡,自己永遠也取代不了白玦。
往往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於是月暖便成為了玄瀝心頭的硃砂痣,窗前的明月光,所以即使玄瀝在雙親的安排下娶了別的女人,那女人又為他生下了孩子,可他依舊無法忘卻月暖,她是他的一生摯愛。
現在他最愛的女子如此的絕望無助,如此的傷心痛苦,而絕境之中的她將他當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該如何不幫她?
哪怕幫了她之後便會揹負背叛九重、勾結叛賊的重大罪行,哪怕冒著被發現後會株連九族的大罪,他依舊義無反顧!
於是玄瀝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月暖點了點頭。
月暖那原本死寂的雙眸在瞬間充斥了希望,隨後她立即跑到了玄瀝身邊,將懷中正在熟睡的孩子遞給了玄瀝,含淚哽咽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