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卻是那樣的沒底氣:“說了你愛給誰當給誰當……我才不稀罕……”說話聲音也越來越低,到後來根本就聽不見了。
初雁笑:“那我走了啊。”說完還真的打算轉身走了,可剛一轉身便愣住了。
聽見初雁的腳步聲後靖臨急了,連忙回頭找初雁,然後和初雁的反應一樣,愣住了,萬分詫異的盯著通往花園的紅木走廊盡頭:“初伯伯?”
“爹?你怎麼來了?”初雁也是萬分詫異,他爹不該在慶功宴上麼?宴席結束的這麼早麼?就算慶功宴結束了,他爹不該寸步不離的跟著神君麼?怎麼會來看管白氏小狐狸的雲重樓?
而且,他爹為什麼會,抱著小靖嫣啊?右手為什麼會握刀?刀尖為什麼還在滴血?
那是誰的血?
就在靖臨初雁二人頓感意外的時候,初衷抱著睡熟了的靖嫣步履平穩的朝著他倆所在的方向走來,同時對著初雁勾唇一笑,輕輕喚道:“雁兒。”
那麼一剎那間,一股陌生與寒冷夾雜的感覺瞬息湧上了初雁心頭。
第39章 變故
他爹看向他的眼神永遠都是溫柔慈祥的;從未像此刻這般如此的冰冷陌生,即使在對著他笑;初雁也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抹笑中不帶任何溫暖與慈愛。
血脈相連的親人之間總會有一股無形卻堅韌的紐帶;冥冥之中聯絡著彼此之間的感情。
而此時此刻初雁似乎感覺不到他爹了,心頭空蕩蕩,好似前方站著的是個陌生人。
這時初衷的目光越過了初雁;投向了他身後的靖臨;再次微一勾唇,恍然笑嘆:“啊,原來小太子在這裡。”隨後收回目光看了看睡熟在自己肩頭的小靖嫣,惋惜道,“多餘了。”
就算靖臨不是他兒子;此時也能感覺到初衷的不對勁了——初伯伯不會這麼陰陽怪氣的對她講話。
這時初衷再次對著靖臨笑了一下,笑意森然,目光中的邪惡與殺意盡顯。
一股驚恐的感覺油然而生;慌亂片刻後的靖臨卻沒有選擇後退;而是直直的立在原地如臨大敵般的地盯著初衷;生怕他對自己的小妹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在緊要關頭;每個人關心的;只有自己在乎的東西。
所以初雁則是一把拉過了靖臨,完完全全擋在她身前,詫異又擔憂的看著他爹,惶然道:“爹,你要幹什麼?!”
不過寥寥幾步路,初衷已經走到了小床前,他先是將小靖嫣放入了床中,隨後抱起了小狐狸白熙,最後才有功夫回答初雁的問題:“把少主交還給主人。”
初雁和靖臨同時渾身一僵。
在靖臨被初衷的話語震驚到呆若木雞的時候,初雁首先反應過來,錯愕的朝著他爹大喊:“爹!”
初衷冷笑看著初雁:“初氏本就是白氏家奴,在九重蟄伏二十餘萬年,不過是為了今天。”剎那間寒光一現,初衷突然朝著初雁和靖臨所在的方向揮出了右手的長刀,凜冽的刀風夾雜著無盡的殺氣瞬間朝著他們兩個襲來,要將九重太子和護衛一同削首。
為了殺靖臨,他甚至可以毫不顧忌與初雁之間的父子之情。
無法躲避的鋒利刀刃就在眼前,剎那間靖臨的呼吸窒住了,下意識的閉緊了雙眼,猛地抱緊了身前的初雁,將自己的臉深埋在了初雁的後背上。
寒光逼近之時,初雁也把自己的眼睛閉上了,他甚至已經感覺到殺意十足的刀風掀起了自己耳畔的幾縷碎髮。
就在鋒利刀刃劈下他和靖臨頸間的那一刻,“當”的一聲脆響,原本肆無忌憚的長刀竟在瞬間歪斜了過去。
初雁和靖臨同時睜開了眼睛,而後看到了斜插在漢白玉地磚上的一支黃金打製的鳳釵。
正是這支鳳釵在千鈞一髮之際打歪了原本砍向靖臨和初雁的長刀。
靖臨都來不及長舒一口氣,立即抬頭看向紅木走廊盡頭,而後激動地大喊了一聲:“母后!”
此時此刻的洛玉神後驚魂未定,臉色蒼白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斷,因惶恐與後怕,洛玉的渾身還一直在止不住的顫抖——就差一點,差一點她的靖臨就沒有了。
……
方才原本喜慶祥和的慶功宴上初衷突然拔刀砍向神君靖淵,這一幕變故令所有參宴者猝不及防。
靖淵在毫無防備之下生受了初衷一刀,當場血濺三尺,昏迷不醒,至今生死未卜。
瞬間眾神譁然,原本正在享受美酒的獨孤求醉最先反應過來,抬手就將酒葫蘆朝著初衷給甩了過去。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