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見寒光一閃,一道鋒利無匹的劍氣如怒江狂龍橫掃巨尾般由上而下劈在了城頭上,只聽一聲巨響,原本厚重堅固的城牆竟然讓白玦這一劍給砍出來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簡單粗暴地就跟切豆腐塊一樣。
城牆上的守衛有一半讓白玦這一劍給砍得稀碎,血肉模糊的和城牆廢墟混為一體,另一半早讓白玦嚇破了膽,果斷的將手裡的兵器隨後一丟,風一般“嗖嗖嗖”的跑下了城樓。
城中的百姓也盡數譁然,混亂驚恐尖叫著朝城內跑去,只盼離白玦這個天降殺神越遠越好。
這種情況,就是傳聞中的井底之蛙、故步自封。
殷墟之城內雖然盡數是魔物,但卻與世隔絕了二十萬年,從未經歷風雨動盪,相當於一處被無心造就的桃花源一般,魔民安居樂業,歌舞昇平,所以其戰鬥力……可想而知是有多麼的脆弱。
只一劍,白玦便大約估摸出來了這群魔物的能力,剛才的滿意之感在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與失落。
強將之下無弱兵,可想而知殷墟之首是有多麼的不求上進,就這種實力,都配不上給九重神兵醒刃!
正當白玦凝神思索該如何將城內這群扶不上牆的爛泥變成可與九重天抗拒的無堅不摧之軍時,上空突然閃過一道夾雜著巨大怒火與殺氣的黑紫色劍氣,直直朝著白玦殺了過來。
不過眨眼之間,劍氣已刺到了白玦眼前。
經過剛才的一番試探,白玦根本就沒見這道劍氣放在心上,敷衍般的抬手去擋,誰知在歃血劍與那道劍氣衝撞的一瞬間,一股巨大且霸道的力量順著劍身瞬間傳遞到了白玦執劍的那隻手上,震得白玦右手虎口瞬間撕裂,血流如注。
且聽白玦一聲痛苦嘶喊,隨之歃血劍便掉落在了地上。
而擊傷他的那股力道如若有形一般,竟如蛇一般順著白玦的傷口竄入了他的手中,之後便如跗骨之蛆般啃食白玦的骨髓與血脈。
那一剎那間,白玦甚至感覺連魂魄都要再被啃食。
幸好在千鈞一髮之際,揣在懷中的魔石發出了一股暖流,順著白玦的胸膛湧入了他的體內與那股噬魂之力抗衡。
但也只是抗衡,減輕白玦的痛苦而已,並未能將它驅逐出身體。
待疼痛減輕到可以忍受的程度,白玦早已在短短的幾瞬之中被折磨出了一聲冷汗,隨後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了思緒,才得空抬頭打量那個放劍傷他的對手。
在離白玦不遠的地方,佇立著一位手執長劍的男子,該男子面如冠玉,氣度不凡,此時身著一襲黑衣,玉冠束髮,渾身上下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君主之氣,霸道內斂卻又不失威嚴。
來者便是殷墟之主,魔物之首,九霄。
此時九霄也在打量白玦,眼中不禁閃過了詫異,因為白玦竟能被他的劍氣所傷之後依然安然無恙。
九霄的劍名為噬魂,乃祖上世代相傳的上古邪劍。噬魂劍如其名,一旦出鞘,必定魄散魂消。
所以九霄詫異,同時也有些擔憂,斷定此人必定來者不善。
但很快九霄便又換上了不怒自威的神色,隨後冷冷開口質問白玦:“來者何人?為何無辜傷我魔民?”
此言一出,白玦便對九霄的身份瞭然,隨後不屑一笑,道:“我乃爾主。”
九霄先是一怔,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朗聲大笑,隨後冷笑道:“哪裡來的不知死活的傢伙,從古至今,無人敢稱本君之主。”
白玦眉頭微蹙,隨後冷笑嘲諷:“本君?你算是什麼東西?也好意思自稱本君?殷墟不過二十萬年,能有幾番古今?”
面對著白玦的冷嘲熱諷,九霄無動於衷:“你乃外界天神,擅闖殷墟已是死罪,如今還敢在本君面前叫囂,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白玦一怔,大腦在瞬間急遽轉動,思考該如何對付九霄。
少頃後白玦換了一種態度,他收起了起初的冷蔑之色,帶著些許恭敬的對九霄說道:“魔君年輕有為,剛是鄙人眼拙,未能認出魔君,還當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冒充魔君。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衝撞了魔君,還望魔君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鄙人。”客客氣氣一番之後,白玦又用略帶引誘的語氣說道,“殷墟如牢籠,困了魔族二十餘萬年,魔君就不想帶領族民早日離開殷墟麼?”
白玦的這番話,對九霄沒有任何吸引,反而讓他感覺好笑,反問白玦道:“本君為何要帶族民離開殷墟?六界分割雖已成定居,但外界可有我魔族容身之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