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特殊藥物混雪女的血液測出。邪蛛的毒性僅次於封神,因毒性極邪惡,又丟失瞭解藥,故而被封在鬼塔地下倒數第二層。倒數第一層,鎖的是封神。”李鈞聲色低沉的說道,“邪蛛八腿,通體漆黑,毒液見血封喉,一擊斃命。並且在中毒之人瀕死之際,邪蛛還能將其變為宿主,用血肉之軀為邪蛛提供養分,甚至能將宿主在本體與蛛體之間來回轉化,而化為蛛體的時候,其背部會生出宿主的臉,外形極其醜陋可怖,不明真相之人,只會將其當成一隻巨型蜘蛛。”
李鈞平時雖然老實了一些,但思維確實極其靈敏,並且醫術極其高明,能斷出普通醫者斷不出的蛛絲馬跡,更能夠順藤摸瓜剝開紛擾迷霧,看破事物的本質。
言及至此,靖臨心中明瞭,道:“也就是說,有人蓄意偷竊了鬼塔,又造出鬼塔被無意間炸燬了的假象,鎖死了鬼塔內部所有的機關,拖延案發時間,目的就是為初雁設下死局,讓他在不明真相的境況下,親手殺了化為巨蛛的玄念玉?”
李鈞點頭:“不過這都是猜測,是真是假,還要等驗明瞭玄念玉的屍首再說。”
靖臨聽後苦笑:“說的容易,玄瀝哪能讓人輕易接近玄念玉的屍首?從陰林回來至今,玄瀝就一直沒有出面,連帶著玄念玉的屍首也不見了。”
李鈞皺眉:“屍首應該交於罪神驗屍,玄瀝不合規矩。”
靖臨再次苦笑:“規矩?按規矩我應該直接砍了初雁!”
李鈞不再言語,他心裡明白靖臨說的不錯,此時此刻,已經不能和玄瀝論規矩了。
無論處於何種緣由,初雁確實親手殺了他的兒子。
所以理虧。
兩廂沉默片刻,靖臨突然開口,語氣極其平靜的說道:“既然已經得到了邪蛛,為何要用邪蛛對付不堪一擊的玄念玉,而不直接對付我?”
李鈞想了想,不得已開口:“你心裡應該明白。既然已經得到了榜眼,為什麼不去努力一下夠狀元?反正只隔了一層。”
靖臨輕笑:“看來,本君在那人心中還頗有分量。”
李鈞望著靖臨,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如何安慰她。
隨後靖臨扭頭看向李鈞,輕聲問道:“封神有解麼?”
“封於地下十八層,為地獄之極……”
“神君!大事不好了!”李鈞話還未說完,小總便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神色驚慌不已,額頭冷汗直冒。
接連幾天,只要一看到小總,絕對就沒有好事情,靖臨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小總著急忙慌的跑到了她面前,驚恐之下連君臣禮儀都忘了,面無血色的看著靖臨,顫聲稟道:“神君,瀛洲帝君反了!”
靖臨和李鈞當即大驚失色,異口同聲道:“你說什麼?!”
小總道:“瀛洲帝君帶著一副棺材,屯兵五十萬於崑崙山下,說是不殺神衛大人祭玄大公子的亡魂,他就要帶兵清君側!”
李鈞怔忪片刻,最快反應過來,怒不可遏的喝道:“這才幾個時辰?五十萬兵馬集結有這麼快麼?!”
小總惶惶不安,不知所措。
靖臨無聲沉默,倏爾冷笑:“或許他早有預謀,蓄勢待發。而按兵不動,只因他心頭有顧忌——他的愛子。而如今玄念玉慘死於初雁刀下,不單打消了他所有的顧忌,更加劇了他謀反的心。
又或許,這五十萬兵馬,是玄瀝給自己留的後路,他深恐生辰宴真的是一場鴻門宴,那就不得不起兵反抗。”
而初雁早就提醒過她,瀛洲兵馬增勢異常,但她猶豫不決、優柔寡斷,深恐打草驚蛇,如今玄瀝兵臨城下,也是她活該。
李鈞急道:“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壞在了玄念玉的死上?”
靖臨苦笑點頭。
玄念玉死在初雁刀下,是所有事情的導火索。
李鈞焦急反問:“那玄念阮呢?不是還在九重天麼?玄瀝就不怕你挾持他唯一的子嗣?”
靖臨再次冷笑,隨後看著李鈞說道:“小鈞鈞啊,你和玄念阮都是聰明人,但你倆,卻是聰明人的兩個極端,所以你不用擔心他。”
臨朝數載,靖臨也算是閱人無數了,大風大浪也算是經歷遍了。
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一整件事情,絕對與玄念阮脫不開關係。
是他彈劾了初雁,條條罪行皆是死罪,一看就是有備而來,並且是從彈劾蕭騎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
靖嫣沒那麼大膽子敢掉包神君令,更沒有那個本事造出一個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