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玄念阮再次啟唇,神色平靜的對靖臨說道:“家父絕無謀反之意,只是想還兄長一個清白。”
靖臨回神,隱含怒火的的瞧著玄念阮,倏爾冷笑,厲聲質問:“無意謀反?無意謀反能在短短几個時辰之內集結五十萬兵馬麼?!”
玄念阮面不改色,輕啟薄唇:“只要你殺了初雁,我就可以勸君父退兵,絕對不會讓九重天陷入戰亂。”
靖臨再次冷笑,神色鐵青的瞪著玄念阮:“玄念阮,你是在威脅本君?”
玄念阮對靖臨的怒火置若罔聞:“你若捨不得殺他,那就只有一種辦法,可解君父心頭之恨。”
瞬間,靖臨動搖了,還能有什麼辦法可以不讓初雁死?與此同時,靖臨看向玄念阮的神色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希望。
只聽玄念阮語氣冰冷的說道:“廢神籍,抽神筋,罪字刺面,流放洗濯。”言及至此,他的語氣微微一頓,直勾勾的盯著靖臨,一字一句道,“炸燬初氏忠心碑。”
靖臨的心在瞬間跌落谷底,絕望的同時內心再次湧出了滔天怒火,焚滅了她所有的理智,使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抬手狠狠地扇到了玄念阮的臉上,厲聲怒吼:“一派胡言!”
靖臨下手極重,玄念阮那白皙的面龐上瞬間出現了五道通紅的手指印,嘴角也微微流出了一道血痕。
只見他毫不在意的抬手輕輕擦拭掉嘴角的血跡,語氣平靜的說道:“抽取神筋,便與凡人無異,雖不能長壽,但也能壽終正寢;流放洗濯,還有生還的可能,若想讓他活著,你只能這麼做,不然就等著九重天戰火紛飛吧。”
靖臨氣極反笑:“你怎麼就篤定本君一定會輸了這場仗?”
玄念阮直視靖臨,一字一頓道:“因為你不敢讓全天下都知道神君是個女人。”
剎那間,靖臨如遭雷擊,震驚錯愕的望向玄念阮,渾身僵硬如木,腦中一片空白。
她苦心孤詣隱藏了多年的彌天大謊,就這麼被他輕易地給揭開了。
靖臨的蒼白如紙,驚恐又無助的模樣使得玄念阮的心口猛然一疼,隨後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右手,蜷起食指,輕輕的觸碰她的臉頰。
玄念阮出格的動作猛然驚醒了靖臨,她驚慌失措,厭惡的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別開了自己的臉。
而這一舉動,卻激怒了玄念阮。
你的心裡,就只有初雁麼?!
怒火中燒的玄念阮猛地伸出左手扼住了靖臨的下巴,右手用力的摁住了靖臨的後腦,同時低頭,狠狠地咬住了靖臨的下唇。
似是在打擊報復,玄念阮那一下咬的極其用力,血腥味瞬間瀰漫到了兩人的唇舌之間。
靖臨掙扎反抗,卻再瞬間被玄念阮圈入懷中,桎梏住了雙臂,同時,被他粗暴又急躁的吻給堵了雙唇。
她是他的,他自己的,誰都不能搶。
她是他噩夢中唯一的溫暖,身處陰霾中唯一的光亮,孤獨中僅有的支撐,胸膛中唯一的柔軟,所以他不能讓任何人從自己身邊奪走她。
兒時所有的溫暖與關愛都離他遠去了,他只有她了。
也只有她,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是個活著的人,他的心還會跳,而不是爭權奪位、報仇雪恨的冷血殺手。
靖臨對於玄念阮像是有魔力一般,使得他身不由己的沉淪。
單是唇似乎已經不夠了,他越吻越忘我,到後來竟控制不住自己,沿著靖臨的下巴一路吻到了脖頸,甚至還在她白嫩的頸間狠狠咬了一口。
情到深處,桎梏著靖臨的手臂鬆懈了,靖臨見機猛地推開了玄念阮,再次抬手狠狠地抽到了玄念阮的臉上。
扇了一巴掌似乎不解心頭的怒火與屈辱,怒不可遏的靖臨一下子連著打了三掌,並且一比一次用力。
就在她第三掌即將落下的時候,玄念阮卻一把扼住了靖臨的手腕,神色冷峻地看著她,語氣隱含威脅的說道:“文武百官,不會臣服於一個女人,你若想與君父開戰,定會不戰而亡,到時靖氏的江山,就易主了,先君與先後的身後名,也會在瞬間蕩然無存,你若不想讓你的君父與母后遺臭萬年,就按我說的做。”
言畢,不等靖臨搭話,玄念阮便不由分說的扯下了靖臨手腕上的平安珠。
靖臨慌忙掙扎去搶,玄念阮卻一把摁下了她的手,再次盯著她一字一句的威脅道:“他越是愛你,就死的越快,不如讓他毫無牽掛的離開九重天。”
那一刻,靖臨知道,她輸了,徹徹底底的輸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