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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砸在了初雁的額角,一下子就將他的額角給砸的青紫。

靖臨見狀瞬間就慌了,剛想去看看初雁傷的嚴不嚴重,可誰曾想初雁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徑直走到書案之前,雙腿一曲便跪了下來,正色道:“臣今日親自去審訊了蕭騎,蕭騎並未否認自己的罪行,但他對臣言,此番鋃鐺入獄,恐是中了他人的圈套。”

聽完初雁說的話,靖臨心頭原本的擔心在瞬間化為了怒火,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一個罪臣,初雁是在故意為難她麼?

她信初雁,對他的話不曾有疑,可她不想被辜負,更不希望看到初雁利用這份信任包庇屬下。

她可以縱容初雁一切,但絕不能縱容他胡作非為。

隨後靖臨一言不發的坐在書案後,面色鐵青的瞪著初雁。

而初雁則面不改色,直挺挺的跪在她面前,神色坦蕩而堅定。

兩相對峙,誰也不屈服,一時間書房內的氣氛著實凝重壓抑。

最終,靖臨面無表情的啟唇言道:“初雁,若讓本君發現你包庇蕭騎,定不會輕饒了你。”

初雁道:“臣不敢。”

靖臨神色嚴肅的盯了他少頃,後開口:“他跟你說什麼了?”

初雁心頭微微鬆了口氣,隨後說道:“他說家中的那位勾欄樂人,是九尾狐,而他的所作所為,皆因中了媚。術。”

靖臨當即大驚:“什麼?!”

上次大戰過後,九重天清算餘孽,因白玦一狐,整個青丘狐族都被連累了,但凡是跟白玦沾上點關係的,不是被滿門抄斬就是被剝籍抽筋流放,況且白玦是青丘帝君,整個青丘跟他有點關係的狐狸還真不少,所以那個時期,應該是誅仙台和洗濯江最熱鬧的時候。

被狠狠打壓一番之後,青丘狐族從此之後老實的不能再老實,這才過了一萬年,膽子就那麼大了?敢上九重陷害朝廷命官了?竟然還是條母狐狸?

她有那個膽子麼?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

面對著靖臨的震驚與震怒,初雁語氣平靜的說道:“神君息怒。此事僅憑蕭騎一人所言,根本無法斷定真偽,極有可能是蕭騎為了擺脫罪名故意虛編亂造,但此事若當真屬實,那背後的真相,就另當別論了。”

靖臨沉思片刻,道:“你如何作想。”

初雁答道:“若是勾欄樂人,那定是當年清算時被流放狐族的家中女眷,本就是罪狐之女,她又何來那麼大的膽子勾。引、構陷崑崙山統領?目的又是什麼?崑崙山統領之位空缺之後,對誰最有利?這幾個問題臣想不明白,但臣篤定,若蕭騎此言無虛,那這條母狐的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聽完初雁的話,靖臨問道:“有沒有可能是私仇?”

初雁搖頭:“臣今日也問了蕭騎這個問題,蕭騎回答絕無可能。況且若真是私仇,至於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去驅使狐族?如今整個神界,怕都是對狐族避之不及,免得惹禍上身。況且鬧得如此沸沸揚揚,難道僅是為了革了蕭騎的職?想要革他的職有很多種辦法,而這種辦法,卻是最危險也最容易暴露身份的一種。”

靖臨先是沉默,良久長長的嘆了口氣,略帶疲憊的說道:“怎麼就,不消停呢?”

看著靖臨的神色,初雁就知道,她累了。

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本應該被捧在手心裡寵著疼著,可為了神君一脈的延續,也為了九重的安定,她不得不將整個神界的重擔都壓在自己肩頭,這讓初雁怎麼不心疼?

每當看到她為朝政耗盡心神疲憊不堪的時候,初雁的心頭就會無法控制的湧起一股衝動——他想要不顧一切的將她帶走,遠離九重,遠離神界,到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把她捧在手心裡疼一輩子。

可他又明白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可以不顧一切,但靖臨絕對不會不顧一切,也不會允許他這麼做,不然她就不會在神君這個位置上耐著性子坐了什麼多年。

初雁看著靖臨,心疼的說道:“其實,你也可以不管這條狐狸,或者說,以不變應萬變,直接罷了蕭騎的官,貶為庶人,再將空餘出來的崑崙山統領之位交給中立黨的臣子,這樣做雖然不能直接揪出幕後主謀,但一定會打亂他的計劃。”

靖臨知道初雁什麼意思,崑崙山統領本就是初雁的部下,而蕭騎當年又是初雁舉薦的,若是被罰,初雁少不了要被牽連,而且這樣一來,崑崙山的掌控權就不可能再回到初雁的手裡,無形中就削弱了神衛手中的權利。

而此事又是反衛黨捅出來的,不動腦子也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