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確實不能全歸咎於神狀元。
九重天牢世代歸封印之神管理,所以魔物逃出了天牢,神狀元責無旁貸。
但魔物既然能夠悄無聲息的破壞封印逃出九重天牢,並能找準時機來刺殺她,就說明這是早有預謀的,極有可能是有人特意將魔物放了出來,也就是說,魔物在牢外是有同夥的。
換句話說就是,朝堂之中,有內奸,並且還是個極厲害的人物,不然不會有那個本事無聲無息的毀掉天牢封印,放出魔物。
而且,這個厲害的內奸,想要殺了她,竊取她的神君之位。
俗話說得好,明搶易擋,暗箭難防,所以魔物被內奸救走也是神狀元無法預料的,而且按照靖臨對神狀元的瞭解,他絕不可能監守自盜,所以這事也不能全怪他,而朝堂之上有想要篡權的奸佞,她這個當神君的,也有責任。
隨後靖臨輕輕地嘆了口氣,道:“起來吧,本君可以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神狀元當即俯身磕頭,斬釘截鐵道:“定不負神君厚望!”
只見靖臨雙眸一眯,話音突然轉了:“不過……”
神狀元抬頭,疑惑的看著靖臨。
靖臨雙目含恨,勾唇冷笑,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幾個字:“本君要親手宰了他!”
第75章 封神
神君走後;神君閣門口那一幫大臣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有的震驚,有的迷茫,有的擔心;有的興奮,有的鄙夷。
不同的黨羽,對這件事有著不同的態度;但無論如何;今天的所見所聞;都夠這些個大臣們消化消化的。
人群逐漸散開;最終只剩下了武曲星君堯歌、新科狀元郎玄念阮,還有帝姬靖嫣。
堯歌沒有留在神君閣的理由;更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與玄念阮顯熟,於是故意減慢了步伐;慢悠悠的走在人群最後,不斷回頭,疑惑又擔憂的看向他的少主。
因為此時他的少主,神色極為反常。
今晚發生的事對他們反衛黨來說應該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初雁生死未卜;要是就這麼死了;相當於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心頭大敵剷除了,況且就算他不死,與神君之間的苟且□□也夠他喝一壺的。
堯歌不明白的是,明明是大快人心的喜事,為何少主的神色會如此陰沉憤怒。
此時玄念阮薄唇緊抿、面色鐵青的僵立在原地,雙眸陰沉的近乎能結霜,令人不寒而慄,垂於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攥雙拳,心頭不斷翻湧的怒恨與醋意導致他近乎控制不住自己,渾身都在微微發顫。
是他透過言語故意引導魔物來殺初雁的,因為他從小就篤定了靖臨是自己的,是初雁從他身邊把他的夢中人搶走了,所以他必須除掉初雁。
他本以為只要殺了初雁,靖臨就能夠像小時候一般對他,可是在看到她為了初雁哭的肝腸寸斷的時候,玄念阮突然發覺,自己與靖臨之間,可能永遠也回不到小時候了,她永遠也不會像小時候那樣溫柔關切的對待自己了,因為她將所有的關注與溫柔,都給了初雁。
而那場夢,不過是自己的獨角戲,是他的執念與依賴,靖臨卻從未參與過,她的心裡,就只有一個初雁,所以他嫉恨、憤怒、不甘。
從那一刻起,他就做出了一個決定:他一定要讓靖臨留在自己身邊,哪怕她不情不願、痛苦不堪,他也要強制性的將她留下來。
他從出生起,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但凡是他想要的,必定要得到,哪怕是不擇手段。
堯歌頻頻回頭,數次下來也不見少主動身,眼看自己已經走出了神君閣大門,也沒有理由再回去,內心雖然充滿了擔心與疑惑,但也只得無奈的長嘆一口氣,轉身離去。
堯歌離開後,神君閣的大院內,就只剩下了兩人,玄念阮與靖嫣。
靖嫣心頭的怒與恨並不比玄念阮少,當神君閣門口所有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後,靖嫣怒不可遏的衝到了玄念阮面前,抬手就是一掌,狠狠地扇到了玄念阮的臉上,咬牙切齒的怒喝:“這就是你的計劃?殺了初雁?我幫你盜取神君令就是讓你殺了初雁?!”
此言一出,玄念阮神色猛然一凜,隨即目光凌厲的盯著靖嫣,低聲怒道:“若不想死,就管好自己的嘴!”
靖嫣一怔,瞬間面無血色,同時開始慌張的左顧右盼,謹慎緊張的觀察是否有人偷聽,確定四周絕對無人後,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玄念阮淡淡的瞥了靖嫣一眼,隨後抬步就走,對這個慣是會囂張跋扈的帝姬著實無奈,甚至是厭惡,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