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依舊沒有人能夠找到它的蹤跡。
蘇羨於是道:“晏夫人真的是四方城的人?”
“若她身上真的有四方城的玉佩為信物,那麼她恐怕真的是四方城的人。”舒無知點頭笑道,“相傳四方城每過三十年便會派出四名行者離開四方城,在天下間行走歷練,這四名行者手中皆有一塊玉佩為信物,而四名行者手上的玉佩合為一體,便是一個完整的鑰匙,那把鑰匙就是開啟四方城城門的關鍵。”
原來如此。
一時之間似乎所有的線索都理清了,難怪鬼門眾人要搶奪玉佩。蘇羨明白了前因後果,接著又道:“所以找到四方城的四枚玉佩,進入四方城,或許就能夠讓楚輕酒復活?”
“我只是向你說了一個辦法而已,但這辦法機會實在是太過渺茫,你聽聽也就算了,但不管你做什麼選擇,那玉佩決不能落到心懷不軌的人手中。”舒無知說到最後,語氣終是認真了起來。
蘇羨才明白原來舒無知一早就知道晏止心將玉佩交給了自己,他既是自始至終未曾說過什麼,便是早已完全信任了她。
蘇羨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下定了決心,不管如何,等救出小楚的魂魄之後,定要想辦法查一查那其餘三塊玉佩的下落。
兩人話說到此處,該說的也都差不多了,舒無知擺擺手打算讓蘇羨先出去,卻聽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屋內的兩人同時往外看去,就見原本離開了的夭蘭不知為何又趕回來了,神情還有幾分凝重的模樣,她進屋之後連看都沒敢看舒無知一眼,只直直盯著蘇羨道:“師父,天罡盟定風堂堂主鍾旋求見。”她也不知舒無知是不是還記得自己,又不敢與之對視,一進屋臉色就白得半分血色都不見了。
舒無知愣了片刻,順著夭蘭的視線看向蘇羨,又指了指自己,挑眉道:“你在跟我說話?我是你師父還是她是你師父?”
夭蘭依舊沒看舒無知,視線也沒好意思再放在蘇羨的身上,只得將目光滿屋子亂放:“嗯,你是師父。”
舒無知被她惹得一笑,笑過之後卻猛然回味過夭蘭話裡面的內容,趕緊掀被從床上起來,“快把我的袍子拿來!我還沒梳髮!”
他在床上躺了許久,起身得有些急了,下床之後身形還有些晃,夭蘭本沒有看他,但不知怎地這時候又立即上前扶住了他,低聲道:“你沒事吧?”
兩人靠得極近,夭蘭的手緊緊扣在舒無知手腕上,舒無知站在原地緩過了這陣頭暈,這才笑著推開了夭蘭的手,搖頭道:“無事,過兩天自己就好了。”
他說完這話立即便從蘇羨的手裡接過了外袍披上,又隨意打理了一下,這才帶著蘇羨和夭蘭一道走出屋子,正好便見著了走到門口的天罡盟堂主鍾旋。
天罡盟盟主宿七的手底下一共有五位長老和三位堂主,長老執掌天罡盟內部事務,三位堂主則是各執一方,過問著各門各派的事情,其中這位定風堂堂主鍾旋所負責的,就是空蟬派所在這一塊地方。鍾旋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黝黑瘦削,是個十分沉默的人,見了舒無知等人過來,他也不多說廢話,兩句話報出身份之後,他便開口道:“相信盟主的事情宗主早有耳聞,我這次前來,就是想見一個人,帶她迴天罡盟問一些事情。”
“哦,你想見我弟子蘇羨?”舒無知很快便猜出了他的目的。
鍾旋點頭道:“正是。”他說完這話,便朝著舒無知身後的蘇羨看去。蘇羨參加了玄天試,眾人自是見過她,所以鍾旋早已經認出了蘇羨來。
然而蘇羨卻是不由蹙眉,宿七遇襲之事的確蹊蹺,天罡盟的這番舉動也是人之常情,若在平時蘇羨或許會答應前去弄個究竟,但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楚輕酒還在等她,她決不能讓他等上太久。
沉默片刻,蘇羨開口道:“抱歉,我現在不能隨你去天罡盟。”
第五七章
“蘇姑娘,我們沒有惡意。”鍾旋勸到。
蘇羨搖頭,認真道:“但是我還另有要事在身,還希望鍾堂主能夠允我先去將此事辦了,那時候再去天罡盟不遲。”
鍾旋皺眉道:“盟主如今還在昏迷當中,我們不過是想讓蘇姑娘配合我們找出真兇,姑娘連這都不肯?”他說到此處,不免又生出些不滿,“還是姑娘覺得此事不重要?”
蘇羨倒是並未這麼想,但對她來說一切都及不上楚輕酒重要,她心裡覺得這件事情有些麻煩,恐怕要說清楚還得花些功夫,還要再開口說些什麼,那邊舒無知卻是一把攔住了她,搖頭道:“不巧,我們現在要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