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說:“公司總有吧?最起碼斷了他們吃飯的傢伙。”
胡惜搖頭:“公司我爸管理了那麼多年,經歷過重組收購,資產跟流通股份已經不能按照當時的來計算了。而且公司的股東肯定也不會願意把公司交給我。如果股價出現大波動,所有人都會站在我爸那一邊。”
孔溯犯難:“噫——”
“我就是嚇嚇他們……”胡惜哭道,“我其實什麼都拿不回來,我有什麼辦法?可他們還這樣對我!”
胡惜擋住臉說:“我想想我媽死的那麼糊塗,我家幾輩人的努力被他們兩個惡人佔為己有。還有那個王纖!她憑什麼?!我不甘心!怎麼都不甘心!可是我怎麼那麼沒用?我要是早生幾年就好了。”
胡惜想想她媽。如果知道小三霸佔了她的家財,睡她的男人欺負她的女兒,九泉之下都要詐屍了。
孔溯說:“這又不是你的錯。別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
胡惜一陣陣抽噎:“我不想再去學校了。跟王纖一所學校我真覺得噁心。那地方我回不去了。”
“你得高考啊孩子啊!高考不一定能改變人生,但高考是最有用最公平的路子了。”孔溯坐在她旁邊,小心翼翼道:“唉,你先冷靜一下。別把生活想的那麼糟糕。”
胡惜用力捶著旁邊的沙發:“可我的生活就是一團糟啊!而且還在朝著更糟糕的方向發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倒了八輩子血黴才能攤上這麼一家子禍害吧!”
“道長啊,道長你都會些什麼法術?比如失憶,時光倒流……”孔溯想了想覺得不大現實,“算了,還不如我去嚇死他們。”
江風沉臉捏著自己的食指,片刻後一聲不吭地站起來,走進自己臥室。
孔溯和胡惜止了聲,跟在後頭不解地看著他。
江風從床底下掏出了一個小木人,拿著那個小木人,從上到下仔細摸了一遍。
二人以為這是什麼嚴肅的儀式。隨後就見江風把木人斜放到耳邊說了一聲:“喂?白無常。”
孔溯:“……??”
好好一個人,怎麼就這麼瘋了?
孔溯飛過去喊:“道長你清醒一點!你別再來了!我一鬼要照顧倆活人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話音未落,房間內漾起一層冰涼的白氣。
孔溯本能覺得害怕,直接逃到沙發後面躲了起來。
緊跟著,一個手執白色招魂幡的男人憑空出現在江風面前。
“哇哇哇!”胡惜跟著孔溯縮到沙發後面,從最上頭露出一雙眼睛,小心地瞄來瞄去。
白無常沒理會那兩人,問道:“神君,你方才叫我?”
江風沒想到這還真的有用,把那木頭人塞回床底下,說:“我想要找一個律師,一個財務,還有馬石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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