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被大肆宣傳。面對不公平的社會分配產生心理失衡,是一件不算意外的事情。
所謂財帛動人心啊,何況還是一群沒怎麼見過社會過過生活的年輕人。
“我不知道是什麼給了你誤解,但你這樣,根本稱不上在努力工作。你只是被眼花繚亂的生活迷失了眼睛,就以為自己也可以不切實際地做夢。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都沒有站起來過; 就想著騰飛。可幾個人能有這樣的運氣?你就確定自己是其中一個嗎?”褚玄良說; “真正在辛苦工作,腳踏實地的,是你瞧不起的父母。錢是錢,態度是態度; 機遇是機遇。你不要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理所當然了。”
繆繆喘著粗氣道:“你少在這裡跟我自說自話了; 你懂什麼?規則是你們創造的?怎麼說都是你們的道理。你一個道士,跟我參合什麼?你們這些人不是無慾無求嗎?我不是!你走!我不要你幫忙!”
褚玄良冷笑說:“哦,你不要我幫忙?那挺好,我省了麻煩。”
謝芝蘭揪住繆繆的耳朵往後扯,繆繆吃痛。她抬起巴掌要打,最後又不捨得落下。在她腿上踢了一腳; 罵道:“你不要誰幫忙?你平時沒輕沒重也就算了,你看看你剛才做了什麼?你自己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你還不覺得可怕嗎?”
謝蘭芝攔住他哭著懇求:“大師,大師您救救她吧,她就是不懂事,但本心不壞的!您說她還有救沒有?多少錢,我們拿的出來都可以。這種生吃狗肉……她還是能算個人嗎?”
繆繆哭得一臉花:“我怎麼就不是人了?”
謝蘭芝脾氣難得強硬,直接吼道:“你閉嘴!”
褚玄良道:“說實話,現在你們就算要我幫,也不容易。”
謝芝蘭丈夫在一旁用力抽完了一根菸,丟到地上踩滅菸頭,說:“我不知道你們行業價是怎麼,能不能通融一下?但她這樣,現在吃的是狗肉,可誰知道狗身上有沒有病?明天吃個老鼠肉,貓肉什麼的,又該怎麼辦?她沒被吃死,也被毒死了啊。”
繆繆終於不吱聲了。她隨便一想,就覺得可怕。
謝芝蘭又去搖閻羅跟江風,大概是覺得他們會心軟:“小弟弟,你求求你哥哥。這位同學啊,你幫幫忙吧。我讓她跟你們道歉!”
江風說:“現在不是錢或人的問題,是她自己跟餓死鬼簽了契約。對方沒有主動害人,我們隨便插手,就是壞了規矩。”
眾人聽得一陣暈厥。
“你瘋了沒有啊?你瘋了吧!”謝芝蘭渾身發抖,手下用力,罵道:“你怎麼不去死了乾脆?還回來禍害我,錢能買你一條命嗎?!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拎不清啊?我養你這麼大,你就去養了個鬼?”
繆繆捂著耳朵哭號道:“我沒有!我都沒見過鬼!我自己都怕啊。”
褚玄良嘆道:“也許不是你主動的,可目前的情況是,你們兩個已經難以分割。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你的狀況不太好。”
繆繆:“可是我真的沒有啊,我哪有那種膽子?”
謝蘭芝:“會不會是她不懂事,說了什麼讓鬼誤會了?我聽那些老人說啊,不合適的場合裡……”
“不是,如果那樣,不會是你這種表現。”褚玄良直接打斷她道,“以你目前的狀況,其實我更傾向於你是被人利用坑害了。你好好想想吧,你離家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繆繆抽了抽鼻子,開始回憶之前的事情。可她腦子實在不靈光,加上現在因為情緒影響,注意力無法集中,閃過的畫面都是一段一段的,根本梳理不出有用的資訊。頓時急得想哭。
江風去旁邊廁所隨意抽了條毛巾打溼,拿給繆繆說:“你先把臉洗了,不用緊張。”
繆繆臉上的血都開幹了,面板好像被什麼拉緊。她捧著熱乎的毛巾擦了一把,放下來看著上面留下的紅色,又忍不住哭起來。
真希望她能好好記住這教訓。
褚玄良看她這幅可憐相,無奈道:“好了,現在不急這一時,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核對一下,你慢慢回憶闡述,確保真實就可以。我們來找答案。”
江風說:“其他人也先散了吧,給她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待著,冷靜冷靜。”
謝蘭芝兩夫妻就客氣把左右的鄰里送走,然後關上大門,疲憊地去廚房做宵夜。
繆繆領著他們去三樓自己的房間,給他們講事情經過。
她一身髒亂,先盤腿坐在地上,開口第一句,就是申明:“最早,其實我們是賺到錢了。而且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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