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說完,他轉身撲了上去。
蕭澹猛然回頭,攥住她的腕子就往地上一摔。
馮玲玲被摔得一懵,只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無一不在痛,尤其是額頭,一股熱流湧下,擋住她的視線。
馮玲玲用手摸了摸,摸到了一手的血腥。她的手抖了下,頭昏腦漲地抬頭,猛然看到蕭澹的臉壓了下來。
他陰冷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就像是毒蛇吐出它的信子。
“我從來不打女人,你最好收起你那點小心思。”
馮玲玲打了個哆嗦。莫名地,在這個時候,她對蕭澹的那點心思全都不見,巨大的恐懼與緊張充斥在她的心臟,好像有人緊緊地捏著她的喉嚨,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在這個時候,她才明白。蕭澹已經不是原來的蕭澹。
現在的蕭澹就像是一隻兇獸,終於沉睡中睜開眼睛,露出他的獠牙。
蕭澹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馮玲玲顫抖了一下,咬著牙不敢呼痛。
房內的燈亮起,光芒從門縫透了過來。
蕭昆聽到響聲起來了。
馮玲玲猛地瞪大眼,手足無措地看著蕭澹。
蕭澹把血漬在她的裙襬處抹乾,微微一笑:
“顧好我爸。”
說完,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裡。
就像是獵人放下了槍,馮玲玲猛地卸下了勁兒,她渾身無力地癱在地上。
蕭昆開門走了出來,看她這樣馬上扶起她。
“怎麼了這是?”
馮玲玲無力地靠在他身上,氣息還有些顫抖。
“沒事,下樓喝水摔了一跤。”
蕭昆心疼地握握她的手。
“怎麼這麼不小心。”
馮玲玲苦笑一聲,沒說什麼。
處理好了傷口,兩個人躺在床上,馮玲玲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突然拍了拍蕭昆的肩膀。
“老蕭,要不然。。。。。。咱們要個孩子吧?”
蕭昆轉過身,定定的看著她。
半晌。
“好。”
丁翎殺青的第二天,蕭澹請了半天的假,帶她去看自己的母親。
一大早,他就開著車帶著丁翎上山。
一開始丁翎以為他帶她去位置偏僻的別墅區,但是車子越走越不對勁。道路越來越荒涼,蕭澹的氣息也越來越冷。
丁翎皺了皺眉。
她回頭看蕭澹,蕭澹面如玉石,嘴角微抿,眉骨壓得很低,喉結在不斷地聳動。
一瞬間,她就明白了什麼。
她回過頭,眼眶也有些發熱。忍不住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蕭澹的肌肉微微一顫,他沒有說話,只是用大手狠狠地捏了捏她的手心。
開了半個多小時,兩個人到了目的地。
丁翎一看,果然是陵園。
她看向蕭澹,蕭澹攥著她的手,帶著她上山。
以往溫暖的大手,今天格外地冰涼。
丁翎緊緊攥住他的,放在他的兜裡。
蕭澹帶著她,很快就走到了一出墓碑前。
丁翎在墓碑面前停住,看著墓碑上的人名,猛地瞪大了眼。
“蘇影后?”
蘇逢雪,不僅在國內,在國際上也是鼎鼎有名的影后,丁翎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她。記憶力,從來沒有一箇中國人在電影史上拿到那麼多的成就。
她就像是一個bug,不斷地打破人們的固有印象,也不斷重新整理人們的認知。
蘇逢雪的事業達到頂峰後,就開始隱退,嫁給了一個商人,過起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沒有人知道她嫁給誰,也沒有人知道她婚後生活的一絲一毫。
她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除了偶爾接點廣告之外,從來沒有出現過。
直到有一天,她發了急病過世時,才終於回到了大眾的視野。
她這才知道,原來蕭澹的母親竟然是她。。。。。。
蕭澹沒有帶花,也沒有帶水果。
他點燃一根女士的香菸,輕輕地放在墓碑前。
冷風中,他眯起了眼。
“記憶裡,媽媽總是在抽菸。我總是看到她坐在陽臺邊看著遠方吞雲吐霧,好像有什麼煩惱,連我都不能逗她開心。”
丁翎攥著蕭澹的手,靜靜地聽他說。
“我也沒什麼送她的,每次只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