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聞不問?”明玉心中冷笑著想到,臉上不露聲色。“唉,帝俊太一二位道友,貧道久聞其名,只是一直無緣得見!”
明玉唉了一聲,“如今妖族已成大勢,不知以後還有何計較,難不成就一座座山頭佔下去,直到真正獨霸洪荒?”明玉面有嘲弄,“不是貧道要說壞話,妖族正要這麼做的話,怕是要引起各路坐關的大神,被群起而攻之。如今這些同道雖一直不聞不問,任憑妖族作為,可不等於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真引起反彈,億萬妖族不過是土雞瓦狗。”
明玉這話說出來不太好聽,不過有些道理。妖族滿打滿算不過三位入道修士,可洪荒之中卻不知有多少,大羅金仙悟道得道之境的更是無數。這些人要是橫起心來對付妖族,片刻就能讓妖族損失慘重。
女媧笑了起來,對明玉此話不大認同。那些同道,一心修持,哪會理會這些事。殞於妖族的同道也不少,可沒看到這些人的好友前來妖族討公道的。說白了,上一劫運之時,巫妖二族雖有爭紛,可真正的日的還是試探一番洪荒中的水有多深。最後結果很讓巫妖二族滿意,這才讓二族慢慢張揚起來,作事開始毫無顧慮。
“貧道隱隱聽到,帝俊太一二位妖聖正在聚集各路妖王,似有大圖謀。道友雖一片慈悲之心,無奈時事如此,出力而無功!”女媧突然暴出這麼一件隱密之事,也是好心為明玉提個醒,讓他知道事不可為。
明玉聽到後,心神不由一跳,臉色驟變。手中捏著玉杯一聲不語,失算,一時失算。自從瀛臺勝景出來後,就有些自大了,什麼事兒都想管一下。巫族中吃飯的事自己都插了一手,如今還要對妖族行事指手畫腳。女媧這一句話,讓他想到,帝俊太一怕是已經有了執掌妖族,成孤道寡之心。
“看來真的是事不可為,道友這一說。要是貧道沒有猜錯的話,帝俊太一是要整合妖族勢力,效防上古三族做一族之尊了!”明玉想到巫妖掌天地,忽然對女媧說道。看來帝俊太一上一劫運在洪荒之中引起無邊殺劫,又見各路大神無有反應,野心畢露。
“哦,道友為何這般想?”女媧心中一驚,嚮明玉問道。“想要統合妖族可並非簡單之事,貧道這裡不說,北海鯤鵬神通不比帝俊太一差多少,另立一部,也是稱尊道祖。”
明玉搖搖頭,女媧看來也早有察覺,對此事並不反對。“說來說去,女媧也是妖族,我卻是有些異想天開了。”明玉忽然心中想到,自己有些太一廂情願了,此乃大勢,天數所定。想到這裡,明玉便有些不太想理會洪荒中這些煩事。
“唉!”嘆了一口氣,明玉興止意懶的說道:“妖族大盛,乃天數所定。看來貧道有些不自量力了,也罷,此事到此為止。貧道也不多說,只待日後。”
“道友難道來貧道這鳳棲山就是想要說這些嗎?”女媧見明玉忽然沒了說話的興致,向他問道。說起來,女媧也欠了明玉一分人情。當年鎮元子五莊觀中,她也得了先天巽風道法。見明玉一時失落,看之不忍。
“此事不過是貧道一路所見,心有不忍,便與道友提點一二。為洪荒眾修士留一絲生機,莫要太過逼迫。如今事不可為,心有鬱積罷了。”原來明玉提起妖族之事,不過是順便,女媧不由放下心來。就怕明玉一心要管妖族之事,讓她也感到為難。明玉在洪荒的知交好友可是不少,五莊觀的鎮元子,不周山的三清道人。真因此事把這些大神給扯出來,可就是撥出羅卜帶出泥,還不知道有多少同道一同被驚。真到了那時,就是一場劫數,妖族也不會好過。
“道友古道熱腸,貧道佩服。此事即為天數,道友便順勢而為,何必出力不討好?”女媧出言相勸,擔心明玉有些鑽牛角尖。
“多謝道友相勸,貧道省的。只是盡人力而為之,事不可為貧道也不會逆勢而行。”
……
鳳棲山一無所獲,反而讓自己極為鬱悶。明玉駕著雲光向五莊觀而行,想著鎮元子怕已經出關,此時過去拜訪正好。出來在洪荒到處遊走已經千年,明玉此時對洪荒也沒有興趣,只想著在鎮元子那裡小住一段,就回瀛臺。
先不提明玉一臉鬱悶的駕雲行往五莊觀。自他離開鳳棲山不過數年,就又有二位客人一同拜訪女媧。
這二位全是相貌堂堂,其中一人頭戴雲霞沖天冠,身著金色大袍,胸前一隻三足金烏仰天而立,盡顯威武神駿。另一人與他裝束差不多,一樣的金袍,胸前三足金烏,不過沒有戴冠,以一根紫帶束額,長髮披肩。二人行走之間,瑞氣四起,雲霞相迎,淡淡的威勢溢位,一眼就能看出身份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