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傳來。
那音爆之聲如雷,只見他指尖之處的那落下的雨滴,竟是剎那間恍惚了起來,似有流動的光幕包裹在其周身。
那雨水至簡,瞬間分化為兩道,一道被指尖輕輕彈起,卻是向著姓蕭的老者猛的襲去。
那老者一聲驚呼,全身衣衫剎那間崩裂,血肉模糊,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指洞從他肩部穿出。
老者萎靡不振,受劇痛來襲直接暈倒在地。
而另外一道水花,卻是向著那個辟穀後期大圓滿的老者瘋狂襲來,一路勢如破竹,氣勢如虹,無數正下落的雨水,卻是被那道水花生生割斷成兩半,向著四周瘋狂彈射開來。
唯有中間有著一道水浪直線,帶著狂猛的震盪之力,瞬間臨近。
那老者一聲淒厲的嘶吼,似要掙扎,右手一拍儲物袋,立刻便有一把飛劍騰出,他雙手緊握飛劍,全身真元之力向著飛劍之上狂湧而去,頓時那飛劍便迸射出亮徹天地的燦燦光芒。
老者把飛劍橫於身前,欲要抵擋著白衣少年的狠厲一擊。
只是,階別之差,他又如何能跨越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老者渾身巨震,身子向後急急退去,且他肩部之處與之前那姓蕭的老者一樣,皆有著一道指洞將之穿透,鮮血飛濺之下,那老者踉蹌了幾步,便顛倒在地昏迷了。
而那把被他真元之力灌注的飛劍,此刻其上卻是沒有任何光芒閃爍,唯有劍身之處有著一道洞孔,清晰可見。
一指之力,且是隔空打人,更傷了兩位辟穀期的老者這一件事實在是駭人聽聞,即便是有雨水作為中介之物,但那雨水本就無力,若是換做他人,任是誰都做不到這一幕的
四皇子眼中的驚懼之色越發的深了,他望著那正在喝酒的白衣少年,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至於你麼……”
白衣少年將酒壺緩緩放下,雙目之中閃過了一道森然的寒光。
他的手輕輕抬起,看也不看那四皇子一眼,便向著他胸口印來。
“砰砰砰”的悶哼之聲不斷響徹,從他體內瘋狂傳來。那四皇子瘋狂的噴出一口鮮血,便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以後,莫要欺負他人。”
白衣少年依舊面無表情,雙目橫掃之間,四周觀望之人皆是不自禁的向後退了數步。
這白衣少年正是青雲宗的冷墨簫,亦是這凡世之間宣告顯赫的冷凡。
他是水月洞天存活之人,為了不將水月洞天之事洩露出去,導致青雲宗人心分散,也為了不讓天機子在宗主面前難堪,卻是不得已之下而隱姓埋名。
他自稱自己為冷凡,卻是因為他厭倦了修真界的打打殺殺,想要做個凡人。他雖然不可能永久的呆在世俗之間,但他卻極為的喜歡這一個凡字。
而這四人冷墨簫沒有殺,只是將這兩個修道之士廢除了其修為,使得他們不能再助紂為虐。而這四皇子殿下和車伕皆是被他打成了重傷,若非數月時間的修養,他們卻是無法好起來的。
這是冷墨簫給他們的教訓,莫要因權勢而無故傷害他人。
他沒殺他們,是因為他不想殺人,他只想陪著小虎過一段安穩的日子,在這段日子內,若非不得已之下他是決然不會出手的。且那四殿下乃是羅烏國的皇子,若是殺了他,他冷墨簫雖然不懼,但他想要過的安穩日子卻是不可能了。
他入凡塵只想平平淡淡,從紅塵之中體會那縷夢道之境,但這並非重點
更重要的一點他卻是想在這凡世之間用那時間來忘卻自己對於李小千的情意。
輕嘆中,冷墨簫招手一揮,無數雨水頓時便凝聚了起來,化為道道熒光直接衝向了這周圍的所有路人,將他們關於今晚的記憶全部抹去。連之那躺在地上的四人也是不可能記清今晚之事的。
正當那些人恍神的剎那,冷墨簫卻是轉過了身,在雨中緩渡的走向了不遠處的那間小屋。
只是,在他抬頭的瞬間,卻是發現了一道瘦弱的黑影正站在門口怔怔的望著自己。
“小虎……”冷墨簫神色複雜的說道。
“哥……”
冷墨簫輕輕一嘆,卻是加快步伐來到了小虎的身邊,在他耳邊緩緩說道:“進屋吧。”
他拉著小虎一個轉身,便直接消失在了大街之上。
雨再一次嘩嘩的落下……
屋舍之中。
燭光不斷的搖曳,拖著地上的兩個身影,一晃一晃,似乎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