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琴唱歌,其內包含了濃郁的相思之苦,再結合如今她對於冷墨簫的態度與神情來看,其內所包含的情意,對感情之事不再懵懂的冷墨簫自然是一眼便能看出。
相思之苦冷墨簫懂,這種痛苦他更是深有體會,這痛卻是不下於王雨欣琴音之中的苦。
他不想傷害眼前的少女,長痛不如短痛,不如就這樣以冷漠的態度直接拒絕,也好讓她徹底死心。
王雨欣驟然一愣,嬌軀猛的一顫,她輕咬著朱唇,雙目之中竟似有淚花在打轉。
半響,她雙目之中閃過了一絲堅定,似乎是做出了抉擇,卻是對著夜色下漸行漸遠的白衣少年問道:“公子,可否告知您的姓名?”
王雨欣等了半響,等待她的卻是那無言的夜色。
依稀如羅家村中她詢問他的姓名一樣,他依舊沒有做任何回答。
紅衣女子站在橋頭,望著少年離去的方向怔怔發呆,其眼眶之中的淚水不斷打著卷兒。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夜色如水,瘋狂的傾瀉而下,將那少女的心壓的幾近窒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紅衣女子卻是破涕而笑,望著少年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今日與公子偶遇皇城內,公子說他入凡,那麼公子入凡之處定然是在這皇城之中。
公子,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我不想我的人生落下遺憾……”
紅衣少女緊緊的攥住自己的衣角,暗暗發誓。
風輕輕的傳來,像是一聲輕嘆,了無了蹤跡,隱入了夜色之中……
第二百三十三章 桃花眼
第二百三十三章桃花眼
有能力訂閱的就訂閱下吧,設定自動訂閱最好哈
光影交織,幻化為片片光斑,從天幕之上垂落,如碎片般透過門前縫隙,打在了正在大廳之內畫畫的冷墨簫身上。
在其身邊,卻是小虎安靜的坐在周徹,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冷墨簫筆下之畫。
那筆如蒼龍虯鬚,在白紙之上輕靈扭動,忽而蒼勁有力,如龍似鳳。忽而又輕點潑墨,迂迴婉轉,柳暗花明。
那毛筆在白紙之上極為傳神,似有神韻蘊含其內。看似平淡的一筆劃過,卻往往神乎其神,能發揮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冷墨簫畫畫之時極為的專注,似周遭的一切皆與他無關。
在其全身心投入一炷香之後,那紙上之畫立刻便有粗形顯現,一棵巍峨聳立的迎客松,屹立在高山之巔,那磅礴的氣勢恍若驚濤駭浪,竟是透過白紙撲面而來
冷墨簫本是作畫之人,許是習慣了,並未有任何的反應。而身於一旁的小虎,卻被那磅礴的氣勢直生生的震懾住了,即便是他看冷墨簫作畫已有四年的時間,但那股震懾人心之感,卻沒有消散分毫,反而隨著時間的長久而越發的濃烈了起來。
冷墨簫並未理會迎客松成型的這一刻所帶給小虎的震撼,而是依舊專注於手中之筆,繼續騰挪揮灑了起來。
又是一炷香過去了,冷墨簫卻是抬手將手中之筆向著紙上輕輕點去,畫龍點睛之筆,剛一點完。周遭的天地元氣卻是瘋狂湧動了起來,卻是向著那棵迎客松猛的灌注而去。
冷墨簫抬手一揮,便將周身的元力波動盡數的掩蓋了下去。
他望著畫中之樹,卻是目不轉睛。
那棵迎客松在吸收了無盡的元氣之後,竟似要從紙中脫離出來,越發的栩栩如生。其內那磅礴的氣勢,那佇立於高山之巔的豪邁情懷,更是瘋狂泉湧而出,其勢卻是比之之前還要濃烈了數倍。
在那其中,更是多出了一絲道不明的東西。
那,便是執念,迎客松生長的執念
那執念剛一出現,小虎的心神便立刻被其吸引而住,一動不動。
冷墨簫望著那畫中的迎客松,感受著畫中傳來的執念,其心神卻是驟然一動,他卻是想起了他的師父。
冷墨簫入凡塵以畫中意境感悟人生,他之所以如此做卻還是受到了天機子的影響。另外一個方面,便是他乃是書生出生,對於畫畫之事,也是極為的瞭解,二者結合,方才有了這凡世之間享譽盛名的冷凡。
這迎客松他畫的最多,便是因為他第一次看天機子作畫,便是畫的迎客松,那畫中包含的濃烈執念,卻是讓他產生了共鳴。
他初時作畫,並未如今天這般在畫成型之時能引發天地元力的波動。而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對人生的感悟增多,那畫中意境卻是越發的透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