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在這一刻有了停滯,好奇中更是帶有著一絲蔑視,眾人紛紛指指點點。其中有著一個婦人手指著地上的白衣少年對著旁人說道:“你們看,那傻子一個人趴在地上不斷的用手敲地,他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隨著那婦人所指望去,但見一白衣少年正一個人趴在地上不斷的咆哮著,一邊哭泣,一邊用拳頭狠狠的砸地。
“這娃怪可憐的,估計是受了什麼刺激”
“可憐什麼,誰知道他是不是在裝瘋賣傻騙人錢財。”
……
議論聲如雷鳴般驚天,但突然周圍之人紛紛屏住呼吸,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口尖叫,眾人驚恐中皆是急急逃遁了開來。
在他們逃離這片區域的瞬間,以那白衣少年所在之地為中心,整個大地上出現了無數細密的裂紋,轟的一聲便徹底崩裂了開來。
那少年對此似是置若罔聞,竟也不在哭不在鬧,就那麼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地上,目光空洞。
良久,這少年一聲嘆氣,從地上站起,緩緩的來到了一處橋上,這橋凌駕於一條龐大的內河上。
這河名為秦淮河。
“雨欣對不起”少年站在橋上,望著那空蕩的河畔,似是有一隻小船從其上緩緩流淌而過,只是那橋上的人影卻不再是數十年前那一襲妖嬈的紅衣了。
眨眼物是人非事事休。什麼都不一樣了……
時間讓她成為了他的過客,但在他的記憶中她卻是永恆,即便這永恆不是因愛而存在……
“生死的兩端,我們彼此站成了岸……”冷墨簫一聲輕嘆,帶著悵然轉身,緩渡的走向了遠處。
經流年,夢迴秦淮邊,看煙花綻出月圓。希望能有那麼一天……
一處偏遠的山村,但見視線所及,這倒塌的廢墟,焦黑的一切哪裡還能稱的上山村。但這山村在冷墨簫心底卻是一個國度,只是這國度已然被人遺忘。
冷墨簫悲慟望著眼前的這一切,神色中透露出靈魂深處的淒涼。
羅夫子名為羅陽,是以在冷墨簫小時候羅家學府也有人叫他羅陽書院,只是他的那個學府現如今哪裡還能看見,唯有焦土瓦數遍地,雜草叢生無人處。
那一個他曾住過整整十五年的小屋,此刻亦是灰濛一片,而在小屋旁的那兩座墳墓,也已經徹底粉碎了。
“爹孃”冷墨簫撕心裂肺的吶喊著,站在廢墟前,就那麼一個人,咆哮著,撕扯著,瘋狂著,讓那聲如雷,傳至碧落黃泉,去訴說那一段心中的歉意與愧疚,還有那濃濃的淒涼。
他修道至今足有五十年,但從沒有一天他會這般心傷。
十一載,物是人非父母雙雙入黃泉,為枯骨,墳墓身。
三十九載,瓦碩焦土遍故里,身不見,房已焚,墓已掘。
兩次回羅家村,兩次竭斯底裡的疼痛。
冷墨簫抬頭望天,低聲自語,以前即便羅家村所有人都深埋地底,但這羅家村好歹還是個家。但此刻,羅家村已然焦土一片,這家還是家麼?
落葉無法歸根,這痛究竟如何訴說。
兀的冷墨簫手中出現了一把劍,藍光清冷,直接在天幕揮灑了起來。
這冷墨簫竟是在舞劍,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發洩自己的情緒。
劍光映襯著太陽,不斷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但即便是這光芒也帶有著說不出的寒冷。
遠處的一顆大樹,其上的葉亦在這一刻紛紛掉落了下來,被風一吹,卻飛向了遠處……
(上一章有人名錯誤進入前十名的四人是莫浩,張風吟,王小逸,嚴誠。我卻錯寫成了逝風……編輯不在,我無法改,明天改吧……)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大比賽場
第二百八十九章大比賽場
第二百八十九章
破天宗內,時至黃昏,那最後一炷香幾近燃燒殆盡。
一個老者站立在圓形氣場外圍,大聲喝道:“這一戰,雲宗寒風勝出。”
此話一出,整個場地驟然沸騰,在眾人豔羨與鄙夷的目光下,從那場地中央處走下了兩個少年修士,他二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有著傷勢,但其二人的表情卻是極然相反,差之千里。其中一少年目露沮喪與頹靡,緩步的走下了臺,靜靜的坐在自家宗門處一聲不吭。而另外一個少年卻是信步走下了大比舞臺,在眾人豔羨與嫉妒的目光下,威風凜凜。
此人乃是雲宗大長老的弟子名為寒風,成功的晉級了前十名。
雲宗作為剛剛步入六階宗門的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