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笑,卻是說道:“無妨,此事無需冷兄吩咐我張某人自然會保小虎周全,畢竟我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其情感之深卻是不下於你。”
大笑中張風吟一步邁出便直接消失在了冷府門前。
冷墨簫輕輕的揉了揉眉心,望著遠處的目光其內卻是露出了一絲擔憂,這幾日來,他總有種心驚肉跳之感,這種感覺來的很是突然,且隨著小虎婚事的臨近,這種危機之感越發的濃烈了。小虎迎娶燻兒之事,為了小虎安危著想,冷墨簫卻是不得不防。他身為小虎長輩按照禮俗自然是要呆在家中,等待小虎將燻兒迎接回府,無暇分身之下遂派出張風吟前去保護小虎周全,以防萬一。
只是,在這青雲宗管轄之地的皇城內又有誰敢將注意打到冷墨簫的頭上,這不是找死麼。
冷墨簫輕聲一嘆,暗歎自己想多了。
府中傳來了雜亂的酒席佈置之聲,冷墨簫卻是將雙目閉起,坐在門前,靜靜的等待著小虎的歸來。
風緩緩的吹起,帶起片片塵碩打著卷兒向著四處擴散開來。
忽然,冷墨簫的眉頭微微一蹙,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其雙目緩緩睜開,向著遠處漸漸望去。
映入其眼簾的卻是那一襲妖嬈的紅衣,依如數年前那站立在秦淮河畔的小舟上,在那抹憂傷中露出淡淡笑容的紅衣女子,如一朵含苞的花蕾漸漸綻放,向著冷墨簫凝目望來。
憔悴的容顏依舊掩蓋不住那出塵的風華,她輕輕的笑著,將眼中的憂傷皆盡掩蓋,向著冷墨簫緩緩走來。
冷墨簫沉吟了剎那,輕聲嘆道:“你又是何苦。”
紅衣女子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徹,“咯咯”的笑了起來,如風中的風鈴聲,她靜靜的望著那一襲始終未曾變幻過白衣,眼中露出了堅定:“我放不下,所以我來了。”
冷墨簫那堅挺的身軀輕輕一顫,訥訥道:“你真傻。”
紅衣女子悽慘一笑,苦澀道:“是啊,我好傻。但我明知自己是傻子,在做著傻事,我也要繼續走下去,我也要繼續傻下去,因為我放不下,因為我不想我的人生充滿遺憾。”
“你……”
冷墨簫的話還未說完,卻是被那女子接下來的話打斷了:“我知道你忘不了畫中的女子,但我卻只想靜靜的陪在你的身邊,哪怕是一年,哪怕是一天,哪怕是一秒。若是我的餘生那剩餘的五十載光陰,能每一天都在你身邊度過,即便是死,我的一生,也無悔,也無憾。”
冷墨簫望著紅衣女子,神色複雜,其神識橫掃之間,卻是發現了王雨欣的道心已然破損,此生修為無法寸進分毫,而她道心破損卻是因為他
以王雨欣辟穀期的修為,其壽元最多比凡人多出個幾十年,她之所說僅剩五十載光陰,卻是不在作假。
冷墨簫終於動容了,這一番情誼他實在無法報還。
“今日乃是小虎結婚的大喜之日,你便進屋喝個喜酒,吃個飯吧。”冷墨簫將頭低下,深深的埋入了自己的臂膀之中,其神色卻是越發的複雜了。
紅衣女子燦燦一笑,如一抹曇花驚豔了世間,她緩緩的走到了冷墨簫的身前,就那麼靜靜的坐了下來,也不去看身旁的男子,就那麼望著遠處那純徹見底的天空,輕輕的笑著,如一抹出塵的蓮花,不沾染任何的汙垢。
冷凡你知道麼,相忘於江湖我真的做不到,我只想靜靜的看著你,在我的餘生中留下一抹永遠抹不去的永恆光輝,將我的黃泉路照的溫暖就如同你的懷抱……那麼,我此生無悔……
遠處的馬嘶聲漸漸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那比臨走之前還要浩蕩的迎親衛隊,向著冷府漸漸走來。
小虎激動的從馬上躍起,開啟了花轎的紅簾,將頭蓋紅布的燻兒扶起,向著冷墨簫緩緩走來,二人深深的跪在了冷墨簫的身前,良久都未曾抬頭。
“小虎,起來吧。”激動中,冷墨簫將小虎夫妻扶起,他望著他一手帶大的孩子,欣慰一笑,其眼中卻是隱現出了無盡淚花。
“哥……”小虎的話語有些凌亂,顯然是過於激動。
嘈雜聲不斷傳來,四周之人卻是紛紛議論了起來,他們對於這對兄弟卻是大感詫異,大喜之日還哭哭啼啼,與大喜的氛圍極為的不符。
八王爺顯然是看到了這對兄弟二人此刻的狀況,眼中隱隱閃現出了一道精光,出來解圍道:“今日,大家都要吃的開心,喝的開心,你們說是不是啊”
“王爺說的極是”眾人紛紛大呼,氣氛立刻被調動了起來。
“親家,不知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