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卻是有著一道沉悶的聲音驟然響徹。
“吃完了,你就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王雨欣的嬌軀猛的顫抖了起來,眼中的淚再也承受不住,嘩嘩的流了下來,她抬頭深深的望了一眼她心繫九年,尋找了整整九年的白衣男子,便轉身,向著屋外急急離去,她一邊跑,一邊哭著,淚雨如花,如那永遠都散不開的水霧。
九年的相思,九年的悽苦,更與何人說?
她想到過這個結局,她原本認為自己一定能笑著離開,因為她只要知道答案就夠了。但當她真實的經歷其中,她才發現原來那種痛是那般的撕心裂肺,身不由己。
冷墨簫將頭緩緩抬起,望著那妖嬈紅衣離去的方向,一聲輕嘆。
李小千與他在一起的圖畫,平日並未放在大廳之內,是他進屋的剎那刻意掛上去的,為的只是想讓那個紅衣女子明白,他與她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
自己都是受傷的人,又如何能讓他人也不受傷?
冷墨簫做不到,他能做的唯有如此。他這一番的良苦用心,希望她能明白吧。
只是,她真的明白麼?
“你那固執的老哥,又傷人咯。”張風吟半倚在牆上一聲輕嘆。
“其實,我蠻希望她作我嫂子的,我想讓哥哥忘記以前的痛,重新振作起來。”小虎訥訥道,雙目之中閃過了一絲擔憂。
“我也搞不明白你老哥什麼時候和李小千搞到一起去的,居然還被那女人甩了,唉……”張風吟一聲輕嘆,剛想繼續說下去,卻被小虎一個眼神直接瞪回了嘴中。
夕陽的餘暉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一切的一切皆隱入了夜色緩緩消失不見。
……
彈指時間如流水,匆匆而過。
冷墨簫坐在夕陽下,望著遲暮的日光,訥訥道:“小虎已經二十歲了,還有二十五年我們就該走了。”
“是啊,百年大比就在二十五年之後,你我二人身為青雲宗僅存的新秀卻是不得不走。我大德大威張某人多想呆在這凡塵之中一輩子,如此逍遙快活的生活方才配得上人生啊。”張風吟依如五年前那般,一雙桃花眼泛著yin穢之色。
“小虎已經有好幾天沒來看咱們了。”冷墨簫訥訥道,面上的表情被夕陽的餘暉照的半明半暗,越發的模糊了起來,顯得是那般的落寞。
“小虎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也越來越忙了。誰讓你當初硬要小虎去獨立謀生的,現在怪誰呢。我讓你陪我一起去看小虎,你說什麼都不肯,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張風吟一聲輕嘆,平日那嬉笑的神情再也沒有,望著遠處的目光不禁有些落寞。
“有些事,必需由他自己承擔。我去卻是不怎麼方便。”冷墨簫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的落寞越發的深了。“以前不管他再忙,他每天的這個時候都會沿著這一條路帶瓶小酒回來,陪咱們吃個飯。可如今……。”
“冷兄,你既然放不下小虎,在這二十五年內你還是儘早做個抉擇吧,是讓他修仙抑或是數十年後歸塵……”張風吟頓了一頓,卻是再次說道:“若是你做不出抉擇,我張某人來幫你做我要讓小虎修仙”
冷墨簫低著頭沉聲道:“張兄,我知你關心小虎,可我又何嘗不是?若是讓你重新選擇,你是選擇修仙還是作一介凡人?”
“我……”張風吟說完這一個字後便再也沒有了下文。
“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冷墨簫緩緩站起了身子,向著屋內緩緩走去,在離去之前卻是留下了一句話盤旋在張風吟的耳邊,久久都未曾散去:“修仙只是越修越寂寞而已……這仙不修也罷……。”
第二百三十八章 螻蟻與狗
第二百三十八章螻蟻與狗
皓月皎潔,月光如水般輕輕揮灑而下。
夜色之中,卻是突兀的閃過了一道人影,在月光之下不斷閃爍。
張風吟站立在自家屋前,望著那道漸行漸遠的白衣身影一聲輕嘆:“他究竟還是放不下啊……”
那白色身影在月色之下不斷前行,忽隱忽現,街上那少數行走而過的路人,對此卻是置若罔聞,似乎根本未曾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一般。
那白色虛影去勢極為的飛快,那看似緩慢的一步,往往一步踏出便是數十丈距離。
忽然,嘈雜聲漸漸傳來,越發的臨近。那錯亂的呼喊聲中帶有著哭聲,還有那數不盡的惶恐之音。
白衣少年眉頭微蹙,卻是停下了前行的身子,望著眼前那裝飾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