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是宴請整個遼西有頭有臉的人。但是也沒辦法,總不能對著巡撫大叫:你這菜太少,老子不吃了。那樣不被拉出去砍頭才怪,看見大人已經坐上了主位對這些人擺出一副請的架勢,也只好委委屈屈的坐上位置,邊用哀怨的目光瞟著他。
彷彿良心發現,南宮孤的臉上浮上了一不好意思,舉杯道:“實在不好意思,倉促間只能準備這幾個小菜,萬望大家不要介意才好,軍中的糧餉不足,府中節餘下的錢財都用去給將士們改善生活了。”用目光瞟了頭上面冒出冷汗的趙天德下,又道:“當然,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今後在各位的扶持下,將士們的生活會越過越好才對。”
眾人回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忙不迭的舉起酒杯,這貪了銀子不要緊卻連累了巡撫大人過苦日子,那可就說不過去了。看見趙天德沒了聲響,慶海城的太守劉真輔道:“大人與士兵們同甘共苦,深得將士愛戴,下官等敬佩不已,我等一起敬大人一杯。”大家連忙站起雙手舉杯。
南宮孤也站起身來,“大家的心意我領了,卻之不恭啊,慚愧之極。”端起酒喝了下去。
酒桌上頓時熱烈起來,觥籌交錯,你來我往的互敬個不停,可是南宮大人雖然灌了有數斤烈酒進去,仍然雙目清明毫無一點醉意,反倒是那幾個勸酒的人搖搖晃晃的。
南宮孤看情形差不多了,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揹著雙手來回走了幾步,幾個客人都朦朧的看著他。南宮孤清清嗓子,道:“如今由我來擔任遼西的巡撫,總領軍政,現在大家都在酒桌上面熟悉了,有些話我就直說好了……”
眾人的酒立即就醒了七分,心道:正主兒來了。
“各位都是遼西地面上的棟樑之才,以後還要多多依仗各位,遼西的穩定需要各位的努力,遼西的未來也須用我們一起去創造。”這話聽的舒服,眾人心想。
“但是,遼西現在是屬於我的治下,幾百萬領民,近千里的土地在近百年裡面受盡了戰亂之苦,他們須用一個良好的環境來建設和發展,外敵已經被我打退了短時間內恐怕再也沒有能力南進,至於內部,還要大家一起創造。”南宮孤冷冷的目光一掃:“所以,我不希望有一些令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發生。”
眾人嚇出一頭冷汗,良久,趙天德艱難的問道:“不知道大人不願意看到什麼事情發生?”
“呵呵,”南宮孤笑了笑,“這個麼,各位也都在官場上面打滾幾十年了,連這點都想不通麼?”接著嚐了口菜,眯眼道:“這個菜可最合我的口味了,家裡的廚子不錯吧,各位還請慢用。
官員們的話活生生的咽回肚子裡面,心不在焉得吃著。
好不容易吃完了,南宮孤託詞有要事急匆匆的走了,獨留一群人在那裡大眼瞪小眼,沒辦法紛紛散去。
……
君劍當時候在屏風的後面笑的肚子痛,好容易等到南宮孤出來了,趕忙跟了上去。
“真是難以理解,不願意發生的事情,呵呵。”君劍笑呵呵的道,“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南宮孤眨了眨眼睛:“那要看他們有多聰明瞭,他們在官場上混了這麼久,揣摩上意這一條應該爐火純青才對。”
君劍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最願意發生的事情就是讓他們集體滾蛋吧,那幫可憐的傢伙們估計還在夢想著在你的手下升官發財呢,現在看來被你論斤賣了還要替你數錢。”
南宮孤抄起雙手,道:“做官麼,想的太明白誰都沒有好下場,模糊點對任何人都好。你看著吧,只要我眼前順著他們,就絕對不會給我添麻煩的。若是我剛才給他們定下了硬指標,那估計他們就會在裡面找漏洞,欺上瞞下,經我剛才那麼一說,反而都疑神疑鬼的不敢擅動。”
君劍以前都在江湖上面混,那裡經歷這樣的官場心理,反映不過來呆呆的:“能有這麼複雜麼?”
“當然了,官場上面如果不是萬分小心,如履薄冰,恐怕會被吃了連骨頭都不剩。”南宮孤長嘆,“藏書裡的家族先人手跡你難道沒有看過麼?那些可都是經驗之談,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虧才換來的教訓啊。”
“可是我都當作小說家言來看的。”君劍羞愧的低下了頭,自己還是太嫩了點。
“胡鬧,關係生死存亡的大事,怎麼玩鬧。”南宮孤斥道:“我們家現在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誰都不可能獨善其身了,你作為我的獨子,恐怕要承擔更多的責任……”
看見兒子的情緒低落,又撫慰道:“其實以你十歲之齡,已經做的很令人意外了,但是官場上的要求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