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夫人抬起了頭,“這個五公主到底是何許人,怎麼還能動用的了用聖旨親自還發請帖?“
南宮孤將聖旨重新開啟看了遍,嘆道:“好象是皇上那最得寵的德妃的女兒,三皇子的親生妹妹……你還記不記得前些天我們府裡面來的個使者?”
南宮夫人茫然,回想了陣,驚訝道:“那個使者來的奇怪,不是你親自接待的麼,怎麼能與這件事情給扯上關係?”
南宮孤苦笑道:“那個人是三皇子的人,確切的說應該是德妃娘娘派來的……”目的雖然沒有再說下去,可是南宮夫人很明確的知道他們想要的是什麼。
奇道:“我當時好象隱約的聽你說不是拒絕了麼,怎麼現在還能來這一著。”
南宮孤緩慢的把聖旨折了又折,放在懷裡,臉色凝重起來,“也許就是拒絕了才能出現這種情況吧,這與其說是恩寵還不如說是脅迫來更妥當,”輕輕的把剛才擺下的香案推到了一邊,“你沒聽剛才那幾個太監說,已經把劍兒直接列入了賓客名單,廣告天下,這下就是想不去也不成了。”
南宮夫人強硬道:“不管怎麼樣,我就這一個兒子,絕不能允許他趟入這渾水,你難道忘了當年在聖京中所遭的驚險,幾乎葬身其中,我可沒忘,你現在好不容易脫身了,怎麼能想到把兒子給送進去。”
南宮孤無奈道:“你冷靜點,且不說你在感情上離不開,我豈不是如此,何況現在他也在事務上幫了我不少的大忙,可這哪裡是舍不捨得的問題。我們現在畢竟是藩臣,外界都傳說朝廷待我優厚,任憑安穩掌握一方這麼多年,也刻守當初信約沒怎麼幹涉內部事務,可是說皇恩浩蕩,我們也表面做了這麼多年的忠臣,暗地且如何不用說,面子上得事情總得要做足,至於請劍兒去觀禮之事已經成了定局,若是拒絕,朝廷正好可以拿這大做文章,到時候能產生的後果就不是我們能預料的了。”
南宮夫人呆立了半天,“朝廷上面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管,可是京城不比我們的眼皮底下,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兒子大了,再留在身邊豈不是耽誤他,看他畢竟對這些官場政治的事情並不怎麼的瞭解,要出去見見世面也好,”忽的一笑,“這些年他不知道在你的跟前偷跑了多少次,你都沒奈何,事實上我們都管不了,再說還有誰能傷的了他。”
南宮夫人情緒低落的搖下頭,“以前攔不住我也放心,那是知道他的本事,可是現在去的卻是京城,我一想起你當年在官場受挫後幾乎頹廢了一年,若不是後來機緣巧合恐怕也是振作不起來,現在就是擔心……”
南宮孤乾笑了下,似乎也想起了當年報國無門,受盡不白之冤後夜醉街道的情景,若不要眼前這夫人的激勵,恐怕也就次沉淪下去。
攬住妻子的肩頭,輕輕道:“這一關是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的,何況要對自己的兒子有信心,不是麼?要不然交給他自己選擇如何?”
南宮夫人哼聲道:“那他還不急巴巴的趕去,看他都悶的好久了……”
第四章 火器
清幽山林,皚皚白雪。
隆冬的山野已經寂靜了好久,那片白色似乎已經掩蓋了所有生命的痕跡,只有偶爾落下的一點點雪團才能造成那輕微的聲響。
一個隱隱的身影在山林中快速的閃動,若不是留下的淡淡足跡把它的行蹤暴露出來,任是目力極強的人都無法分辨的出。
那身影是柔嫩的白色,幾乎和雪地容在了一起。
山林也似乎感覺到了那原野精靈的慌張,樹梢晃動,不時有大片大片的雪團從天空而降,幾欲幫助掩蓋她的行跡,可這也不能絲毫撫慰那驚慌的心,奔跑的更加迅疾了。
也許知道危險就在眼前,也許是想掙扎下最後的命運,不住的朝山林的隱秘處鑽去。
火光一現,似乎伴隨著那霹靂般的巨響,那身影彷彿受到猛猛的一擊,臨空飛了起來,打了幾個滾就悄然陷入雪堆中,除了引發了山林更大的悸動外,更淋灑了處處妖豔的鮮紅。
那團團的紅色似乎也不能適應雪面上的那份清涼,慢慢深陷,顏色也擴散開來。
只聽得山腳一人撫掌大笑,對著旁邊那緩緩的收回一個管狀物的青年公子笑道;“公子好手法,只幾天就把如此難以熟手的火統給玩的出神入化,大人得知後肯定不敢相信。”
那公子身披一個黑色大裘,與此間景色是格格不入,但更把那面如冠玉的臉龐映襯的更加脫俗,幾乎令人不敢直視,灼灼的眼光不住閃動,精光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