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翠見他面帶輕鬆之色,結巴道:“就這麼簡單的就能出去?”要是真的如此的話,那些當年費盡人力物力的先輩們造此機關的初衷又何在,這麼浩大的工程就成了擺設不成?
君劍耳尖輕輕的一晃動,忙道:“那些事情我們在外面再商議罷了,現在外面好象有麻煩了。”
拉起御翠的手臂,腳步一頓,兩個身影沖天而起,直直的向那個鋼板撞去,御翠閉上了眼睛,也沒這麼的急切吧,哪裡用腦袋和鑄鐵比硬度的道理,那還不是和雞蛋碰石頭是同一個道理,不腦漿迸裂才怪。
衝的近了,君劍迅速的抬起拳頭猛的一搗,同時揮起袍袖掩蓋住自己和御翠的要害。
……
今夜註定是後金宮廷不安分的一晚。
白天爭位的鬧劇上演了一場又一場,豪營和多而嵌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到了現在幾乎相當於絕對勢力派的御翠格格的身上,他們兩方爭鬥了十數年,勢力都差不多,就是這麼的鬥下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能有個了結。
要是真的走到了最後一步,兵戎相見,那他們倆人還有什麼面目去見後金的列祖列宗。
本來就是實力大減,要是再折騰了一場內戰,那時侯就不要說是生死大敵南宮了,就是那恭謹了幾十年的蒙元就可以輕易的吞掉他。
兩人雖然是誰也不想放棄這個位子,但是在這一點上還算了解的十分的透徹,所以才強壓兵力,不敢妄動。若是族人的盡存勢力再度受挫,就算當上了這個可汗還能不能有兵可調?
這種情況下御翠格格的那一方態度就成了決定局勢的橫樑,雖然和他們比起來,御翠在軍隊中並無實力,可是任誰都知道在她的手中有著大汗秘密訓練的精銳武士,實力決不能小覷。
政治奪位直接用軍隊來爭奪已經不可取,目前只要御翠的勢力投到自己的一方,那麼平衡的僵持局面一定會被打破,絕對可以壓得劣勢的一方放棄大汗的位置。
可是明請暗示都無果,御翠明確表示並不願參與其中,竟然隱身於宮中對任何拜訪的人全部擋駕,讓兩人又恨有怒。
翠寧宮在晚上突然崩塌,震驚皇宮內外。
豪營對於這個格格的事情十分的關注,連忙帶著大批的人手趕到現場,卻看著那一堆殘梁斷瓦不明就以,難道發生了地震了麼。這時身邊一個老太監在他的耳邊悄言了幾句。
豪營大為驚訝,小妹怎麼突然動用了機關中幾乎被稱為玉石俱焚的一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微有疑惑,但馬上為興奮所代取,既然小妹現在被困,必然是遇到到厲害的刺客,能安然出來的機會並不大。
真要如此,那麼同為大汗的兒女,必然可以順理成章的接掌小妹留下來的那些勢力。
豪營不禁緊盯著那殘存的一切,但願永遠再無聲息才是最好。
御翠的幾個侍女哭叫著在裡面瘋狂的翻找,怎麼格格才把他們差出去這麼多會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豪營覺的心煩,命人將其他的人趕了出去,獨留幾個親信手下開始收拾殘局,先把那個所謂的密室給找出來再說。
多爾嵌聽聞宮中鉅變,也匆忙的帶著幾個隨從趕到,正見場面上全是豪營的親信,忍不住冷笑道:“怎麼,想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手不成?”
豪營大怒,正要反駁。
那些殘磚陡然炸開,幾個躲閃不及的人被崩的飛了出去,漫天灰塵,兩個人影在空中翻飛。
眾人張大了嘴巴看著這一切,待兩人落地才看清楚是御翠和一個小孩,豪營冷哼一聲,道:“御翠你這是何意,把相傳的宮殿給毀了,”眼中兇光一閃,上下打量君劍的服飾,又道:“你竟然和南朝的人擅自勾結,父汗的大仇你難道忘了麼,我看你以後有何面目到天國去見他老人家。”
御翠格格渾身一顫,目光復雜起來,從君劍的手中大力掙脫,回望似要說話。
君劍一看不好,自己好不容易才算稍微的動了她的心神,怎麼又跑出了一個人來動搖她的決定,當下伸出一支手指對周圍的那些人輕輕的指了指。
旁人也許以為這小孩可能在問他們的身份,御翠格格額頭上的冷汗卻流了下來,君劍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剛才看他手指上無堅不摧,即便是那些鋼板也如同豆腐一般,要是對周圍的這些人使了出來,結果可想而知。
御翠格格眼圈一紅,似面露哀求之色,可君劍那豎著的手指始終沒放下。
豪營和多爾嵌可就沒這麼的好過了,本來看著一個小孩本著臉搖著手指覺得好笑,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