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丈夫說不作就不作,這是最後一首,是慘痛的教訓!”
小痴作詩,從來沒這麼痛苦過,如今嚐到了苦頭,想再叫他作,他可興趣趣缺缺了。
慕容可人道:“這多可惜,天下又少了一位才子……”
小痴道:“如此才子,不要也罷!不值三個錢!”頓了頓,又道:“叫住你,是想告訴你,你爹真的不在我手中,我也不知他會好端端的丟了,其中必定有人搞鬼或出了差錯。”
慕容可人道:“我知道,否則我也不會來了。”
小痴又道:“還有,多謝救命大恩大德,想來我一定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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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敵蹤初現
小痴大嘆不值,混個幾天,功夫學個半吊子不說,反倒栽得滿頭包,還得掛個兇手嫌疑。看來慕容府找不到主人,這筆帳非得算在自家身上不可,直是有口難言,後悔莫及。
清晨時分,兩人已越過莫干山,抵達西湖區,已臨杭州城附近。
靜默清雅,林木含綠,飄霧輕飛,靜中傳來幾聲鳥輕鳴,西湖的清晨,不沾一絲塵俗。
兩人逃至此,心中稍安,已找塊長石板,坐了下來,邊揮著溼汗,邊叫苦。
小痴苦笑道:“明明好端端的,誰知又出了這種事?”
呂四卦抱怨道:“沒有一次不是逃著出來的!”
小痴苦笑:“人嘛!想成大事,吃點苦,也是應該!”
呂四卦道:“你的苦特別難吃,而且特別多!”
“所以……所以……我的大事也一定特別大……”小痴乾笑著。
呂四卦嘲謔道:“當然啦,宰了慕容紅亭,這事要不大都不行,說不定現在全江南都在通緝我們了。”
小痴乾笑一陣,道:“大事也等於是小事,小事就等於沒事,人們不是常常說大事化小事,小事化無事,以有事也等於沒事。”
“沒事?”呂四卦瞪眼道:“不信你走在大官道上,我就不相信你會沒事?”
小痴道:“我是說……宰了他們,或被宰了……終究會沒事的……”他乾笑著。
“被宰也是一件美好經驗!”
“我可不想要此經驗!”呂四卦再次瞪眼,抱怨的說了幾聲,不再回話,不久想及什麼,才道:“咱們當真就揹著這黑鍋不成?”
小痴沉吟道:“說也奇怪,明明是綁著他,他又怎會不見呢?……”
呂四卦道:“你想想看,有何可能,人會不見?”
懷著希冀心情望著小痴,有了這天下公認第一聰明的人,他總是來不及動腦筋,也不想動。
“這個嘛……”小痴故作沉思,突然喜悅猛拍手,恍悟急叫:“我終於想通了。”
呂四卦期盼急問:“為什麼?”
“很簡單!”小痴悠然自得,道:“他不是自己走掉,就是被人給抓走!”
這是那門子答案?
呂四卦罵道:“廢話!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小痴頻頻點頭,道:“那你該知道這答案很正確吧?”
呂四卦嗔道:“正確也是零分,我看你快要變成低能兒童了。”
小痴呵呵笑道:“其實最笨和最聰明的人,有時候是相同的;誰要是去猜那種無從猜起的事,我認為跟猜不出來的低能兒童並無多大差別。”
“你罵我?”
“我可沒這麼說!”小痴笑的更捉狎。
“可惡!”呂四卦一拳已打過去,小痴閃身而起,兩人一追一逃,仍不顧安危已追向城內。
杭州城仍在慕容府大勢力範圍內,小痴逃逸之事,老早就傳至此城。
小痴亦猜出有此可能,避開正道,往小巷鑽,從昨晚至今,也著實餓得發昏。雖避於小巷,他仍找了家在杭州城頗有名氣之“寶香窩”,準備大吃一頓。
整條小巷暗漆漆,鋪石地面沾滿了醬黑如陰溝挖出之爛泥巴,踩在上頭似能咬人般“嘖嘖”的叫著,直透背脊,骯髒就像全身被汙泥汙滿似的。
尤其這腥腐味,活似個賣牲肉鋪之走道,沖鼻欲嘔。
然而那些人似乎不怕此味道,老往此處鑽。
當然,這都是些巿井小民。自認王公貴族者,倒也不敢親臨,若嘴饞,找個小廝來買,不就得了。
“寶香窩”真如窩,矮得快壓著人頭的屋頂,直如乞丐寮,勉強從屋厝再搭出幾尺長竹編草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