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婦見狀,立時出掌擊向樹幹,掌風過處,攔腰粗之樹幹竟然硬生生被劈斷,如此一來,小痴兒也自身難保了。
中年美婦冷森道:“還不給我出來?”
小痴苦笑不已,向呂四卦道:“現在進不進來都差不多,你先出去吧!”
他已放掉呂四卦左手,不再扯拉。
中年美婦冷眼瞪視小痴,說的更冰:“我說的是你,不是他!”
小痴暗道一聲“苦也”,仍裝做若無其事模樣:“我裡邊住得好好的,又何必出去?你把我關在牢籠裡不是很好嗎?”
他似乎又想到什麼,道:“你放心,雖然現在我能側著身軀出去,但過個十年、八年,等檜樹長粗了,我就出不去啦!”轉向心兒:“小丫頭,你現在該明白這屋子的‘牆’在哪裡了吧?”
心兒哪曉得小痴會以活樹當“牆”,而且歪理又特別多?禁不住被捉弄之感覺,怒喝一聲“你找死”,已然從缺口罩向小痴,非得狠狠教訓他一頓不可。
小痴倒也不將心兒放在眼裡,見其出招,已想及方才若非她突然來這麼一下,也不會弄成現在此種地步。已心存教訓。
“好吧!你老是練錯功夫,我來糾正你一番,替你娘分點辛勞。”
小痴不再躲開,已迎掌攻向心兒。
他雖出招“教訓”心兒,但事實上他已想過今日狀況,恐怕不能善罷,也只有暗中過招,以利用機會偷學功夫了,是以一對上手,他用的全是怪招,以攪得心兒招式大亂,非得再出新招不可。
中年美婦見及兩人對招,愈看愈是心驚,以她經驗可以看出心兒處處受制先機,招式全落人小痴眼中,她之所以能站上風,全是以內力取勝。而小痴之胡纏攔打,雖然費勁,但他體內似乎有某種力量在供給其力道,綿延不絕,似乎永遠都用不完似的。
她已喝道:“心兒退開!”
≌,用的正是方才所練之招式,威力自非尋常。
小痴雖感壓力大增,但也禁不住一絲喜悅,也盡全力迎了上去。
心兒則稍帶氣喘的退出“獸籠”外,凝神而立,在旁掠陣。
呂四卦也擠出了縫隙,觀看戰圈,心中一點焦切也沒有,他充滿信心,相信不久,小痴就能學會中年美婦所有的招式,他也落個“坐地分贓”的好處。
雙方交手已漸激烈,厲風陣陣刮嘯,使人肌膚生寒,而小痴自始至終都處於捱打的局面。
突然一聲叱喝“納命來”,中年美婦已使出那所謂第四種功夫,左足彈地而起,凌空旋轉,當真如仙人般罩向小痴。
小痴也不落後,有樣學樣,叫聲“納命來”,照樣飛昇而起,迎向中年美婦,除了因內力不足,躍得不夠高外,其靈活度竟然不在心兒之下,看得心兒驚詫不已。
突然中年美婦身形一變,銀光已閃出,整個人如匹練銀河流竄,刷然似要追向時光尖端,奇快無比的噬向小痴那團血肉之軀。
心兒已禁不住尖叫:“娘——”
在她眼中,她娘此時已動了傢伙,以小痴血肉身軀而且功力又相差如此懸殊,豈能阻擋得了?此舉無異已宣判小痴死亡。
未見過人殺人的她,難免會如此惶恐而不安。
呂四卦也看出中年美婦所化出那道銀芒,是把利刀,要是戳入小痴身軀,不死,那是幸運。一顆心此時也懸在嘴裡。
就在此時,在空中兩人已一觸而分。
小痴悶哼一聲,倒撞而退,摔落地面,不動了。
中年美婦則原處飄落地面,右手拿著一把七寸長,手指寬閃閃生光的匕首,一臉不信而駭然的瞧著小痴——這不要命的小傢伙。
呂四卦驚惶的奔向小痴:“小痴兒你可不能翹了,我們還有大事要做啊……”
一扶起如死人的小痴,呂四卦已不停摑他嘴巴,似要把他打醒似的。
心兒臉色發白的走向她娘,含有顫意道:“娘……您殺了他……”
中年美婦沒有回答,雙目仍盯著小痴兒不放。
空氣沉悶了許多,只有呂四卦焦切的拍打著、叫著。語音流露無限感情。
“小痴兒,你千萬不能翹啊!快醒來,醒醒吧……”
呂四卦就快急出眼淚,終於小痴兒悶呃吐了一口氣,幽幽醒了過來。
呂四卦已破涕為笑,狠狠的摑他一個巴掌,笑罵道:“***!我還以為你嚥了氣、翹了頭,永世不能翻身了呢?”
小痴的醒來,不但鬆了呂四卦緊懸於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