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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好想給段小樓上三炷香。

“怎、怎麼?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不知怎的被顧臨安的笑容給弄得頭皮發麻,段小樓連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而回答她的,是顧臨安一個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

於是,在去洛城去搜羅曼陀羅籽的人回來半個時辰之後,段小樓穿著新換上的衣裳,僵硬著一張臉,站在了兩柱相互挨著的仙人掌前面。

在心裡狠狠地把某個男人咒罵了一通,段小樓深深地吸了口氣,斂了面上的神色,蹲下身去,在那隱藏著暗門的地方,有規律地敲了五下。

沒過多久,地面的暗門被頂開,裡頭探出一個人來。

“你……!”看到外面站著的段小樓,那人的雙眼頓時睜大,正要開口說話,卻被段小樓給打斷了:“保證我的人的安全,我告訴你們柳含煙的訊息。”

“她們關心的,只有那個見鬼的使臣的死活。”見那人露出懷疑的神情,段小樓冷笑著說道,面上滿是輕蔑憎惡的神色。

“要是做不到偷偷潛入,”看著段小樓被捆了雙手,帶入地下,顧臨安笑得很是愉悅,“那就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厲南燭:……

真以為她不知道這傢伙就是在打擊報復嗎?雖然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但卻絕對不是唯一的。

只不過,當段小樓說出了那些話的時候,就註定了她的下場——厲南燭相信,就算她那會兒提出了其他的辦法,顧臨安也一定能想出一萬個理由說服她,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男人的報復心啊……嘖。

看了顧臨安一眼,厲南燭的唇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些許笑意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顧臨安的這種行為,其實也正是對段小樓的一種信任,不是嗎?畢竟如果段小樓不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此番讓人離開,非但不能製造機會,還會暴露自身的所在與計劃,所謂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便是如此。

更何況,能夠親身參與到這次的行動當中來,肯定更能夠安段小樓的心——在他們無法全心信任段小樓的同時,對方又何嘗沒有在心底懷疑他們?雙方的身份,註定了想要獲得對方全然的信任,是一件太過困難的事。

而現在,這樣一個好似蓄意報復一般的行為,卻輕鬆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顧臨安的每一個舉動,似乎都是如此,分明看起來只是一些由著性子的任性行為,可細細想來,卻彷彿早已考慮到了方方面面,細緻到令人恐懼,也讓她……抑制不住地感到興奮,就如同尋寶之人發現了財寶,滿心的歡喜。

若是有這樣的人在一旁相助,她一定能夠將這大周,打整成更好的模樣吧?

掩下自己的心思,厲南燭撫平翹起的嘴角,凝神和其他人一塊兒,盯著前面那片格外平靜的沙地。

蒐羅來的曼陀羅籽都已經磨成了粉末,藏在了段小樓的袖子裡,哪怕被捆縛了雙手,也不影響她悄然將這玩意兒沿路撒下,在夜色的掩蓋下,無人能夠察覺。

沙漠當中的夜晚很是安靜,沒有外界吵人的蟲鳴,讓人有種近乎失聰的錯覺。在這樣的環境當中,沙地裡某些生物由於躁動而發出的細微聲響,就顯得更加分明。

垂頭看了看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樣,在自己腳邊打著轉的、原先都是避著人走的拇指粗的小蛇,柳含煙的眉梢動了動,終於還是沒忍住,拿腳尖把它給輕輕挪開了。

不能怪她,實在是段小樓那一身的牙印,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就算柳含煙知道這些傢伙一般不會主動發起攻擊,但這會兒這小東西看著就不太正常,要是突然抽風撲過來咬她一口怎麼辦?這東西雖然沒毒,但咬人還是很疼的,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就遭這份罪。

許是那從地底散發出來的馥郁芬芳,還沒有濃郁到讓這些小玩意兒失去理智的地步,它們這會兒就只是在那邊上轉悠,不敢越過由藥粉構築而成的界限。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理智顯然越來越薄弱。

“我突然有點同情起段小樓來了。”聽著周圍發出的細碎而密集的聲響,厲南燭的眼中不由地浮現出了些許同情的神色來。

為了不被懷疑,段小樓當然不可能先在驅蛇的藥裡面滾一圈再過去,要真那麼幹了,光她那一身的味兒,就已經足夠讓人疑心,而作為撒藥的人,她身上沾著的粉末,肯定是最多的。

很顯然,段小樓也想到了這一點。

做出因為傷勢而站立不穩,一個趔趄撞到人身上的樣子,悄悄地把破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