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牌匾的建築外頭停下腳步,一下子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狠狠地抽了抽眼角。
“我就說了是好地方吧!”像是沒有看到顧臨安面上的神色似的,厲南燭還故意朝他擠眉弄眼的,像在顯擺什麼一樣,“這雲城的男兒啊,可是其他地方及不上的柔婉可人,那一聲‘官人’,真真是能把人的骨頭都給叫酥了。”
顧臨安:……呵呵。
默默地將探入懷中的手收回來,顧臨安表示,要是這人就這樣倒在路邊,他要想把人弄回去,還得費上好一番周折,太不划算。
但是,顧臨安這邊才剛剛按捺下“行兇”的念頭呢,那邊一個穿著竹青色的中年男子就笑著迎了上來:“瞧瞧這是誰來了?還真是稀客啊!都有好些年了吧?”那熟稔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見著厲南燭了。
“……”盯著那樣貌還能看出幾分年輕時的精緻的男子看了一會兒,顧臨安轉過頭,看向厲南燭,“你以前經常來這裡?”
聽到顧臨安的話,那名男子轉頭看了他一眼,在見到他與厲南燭還未鬆開的手時,眼中浮現出些許瞭然的神情。
今兒個外頭是廟會,厲南燭帶著自個兒的心上人出來走一走,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就是這將軍實在是有趣,竟然還把人給帶到這兒來了……這是談情呢,還是結仇呢?
瞥了厲南燭一眼,男人抿起雙唇輕輕一笑,搶在厲南燭之前開了口:“厲將軍過去可是我們這兒的常客呢,每年都會來上一兩次,還次次都要如月公子作陪,嘖嘖嘖……那會兒,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如月呢。”
顧臨安:……
好歹這雲城也是雲國曾經的京都,能夠在這兒混下去的人,怎的這麼沒眼色,在這種時候提這種事?
雖說心中十分清楚,以厲南燭那皇族的身份,到如今還沒有個男人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但被人這樣當面說出來,他的心還是不受控制地微微下沉。
倒不是覺得有過其他男人,厲南燭就不乾淨了——他向來覺得,有這種想法的人,思考問題用的一定不是腦子,只不過在將一個人放在心上的時候,總是能夠希望對方的所有,都是屬於自己的,哪怕是那從未參與過的過去。
看到顧臨安微沉的眸子,厲南燭幾不可察地彎了彎嘴角,握著顧臨安的手忽地一用力,徑直把人給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怎麼,”朝著顧臨安的脖頸上輕輕地吹了口氣,厲南燭一雙彎起的眼睛裡滿是笑意,“吃醋了?”
顧臨安:……
在這一瞬間,他真的挺想學著那些小姑娘,直接對著面前的這張臉扇上一巴掌,轉身走人的。
“放心吧,”低低地笑了兩聲,厲南燭的聲音帶著幾分說不上來的曖昧,“我沒碰過別的男人。”
也從來沒有將別的男人,像這樣摟在懷裡。
分明是一句沒有任何證據的話語,可不知為何,顧臨安的心中,卻忽地鬆了下來,彷彿只要是這個人所說的話,他就會毫不懷疑地相信一樣——這實在是一個太過危險的訊號。
在邊上將顧臨安神情的變化都看在了眼裡,男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厲南燭一眼,把剛才沒說完的話繼續說了下去:“只需要斟個酒就能拿銀子的活計,誰不喜歡呢?更別說厲將軍出手,向來大方得很,如月前些年就攢夠了銀子,尋了戶好人家嫁了呢。”
顧臨安:……
所以說,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吧?好好的一段話,非得分成兩截來說?
許是察覺到了顧臨安的目光,男人笑意盈盈地看了他一眼,臉上非但沒有浮現出任何歉意之色,反倒好似邀功一般,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要是沒有他這一鬧騰,厲南燭哪能如這樣當眾表明自己的心意?此般行徑,已足以說明顧臨安在她心中的地位。
顧臨安:……
合著這還是在幫他了?
果然,在這乾元大陸的人的心目中,男人就合該是柔弱的,依憑女人生活的,還真是讓他的心情……有點說不上來的微妙。
“要是還是不肯相信的話,”見顧臨安沒有掙脫的意思,厲南燭索性將人摟得更緊了些,反正這勾欄門口,她這樣的行為,也算不得奇怪——別人又見不著顧臨安的臉,要說她就讓人說去,“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動作微微一頓,顧臨安抬起頭來,看著厲南燭那帶著幾分玩笑之色的面龐,忽地彎起雙唇,一對如月牙般的眸子裡,落滿了天際的星光。
看著顧臨安的那雙眼睛,厲南燭頓時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