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穀雨:……
突然有點想哭怎麼破?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嗯,還可以去馬販子那裡問一問。”就算對方不說她賣給了誰,這京城裡的馬販子,總不還就是那麼幾個,頂多一個一個問過來就是。
像是沒有看到穀雨小丫頭那可憐巴巴的表情似的,厲南燭摸著下巴,把自己能想到的線索都一點一點地說了出來。
其實就算沒有這些線索,以她的身份,想要在這京城當中,找到兩個並未刻意隱藏蹤跡的人,也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但那樣一來,卻顯然少了幾分壓迫與……趣味。
看了一眼臉色漲得通紅的穀雨一眼,厲南燭唇邊的笑意加深,終於停下了話頭,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這……四個月,是不是太長了點?”看了一眼地上那兩個看著還有些瘦弱的孩子,周大娘的眼中浮現出不忍的神色,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她們年紀還小……”
聽到周大娘的話,穀雨和立夏頓時眼睛一亮,滿臉期待地看著她。然而,厲南燭的下一句話,卻打散了她們的希望:“正是因為年紀小,才更應該清楚地教導她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確實,以這兩人的年紀,即便是見了官,對方定然也會網開一面,不加重罰的,但她們不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這般肆無忌憚嗎?
當年幼成了錯誤的擋箭牌的時候,一些觀念,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根深蒂固,再難拔除。
更何況,她的這個懲罰,真算不得多重。
側頭看著周大娘,厲南燭緩緩地問道:“難道不是嗎?”
周大娘聞言微微一愣,繼而像是想到了什麼,長長地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讓她們起來吧,”移開視線,厲南燭看向顧臨安,雙眸微彎,“我們還得找人來安排這事呢。”
顧臨安見狀輕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裝了藥粉的小瓶子,從中到處些許在帕子上,沾了些邊上餵雞的碗裡的水,在旁人疑惑的目光當中,往那兩個小姑娘的鼻翼上擦了擦。
而後,穀雨和立夏頓時感到耳目一醒,剛才那暈乎乎的感覺瞬時間便消失不見。
這兩個小傢伙都是鬼靈精,立時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年紀稍小些的立夏瞪著顧臨安好一會兒,才憋出了兩個字:“卑鄙!”
竟然對她們這麼小的孩子下…藥!
但對上立夏的視線,顧臨安卻一點兒都沒有心虛的感覺,反倒幽幽地嘆了口氣:“男兒的氣力比不得女兒,只得用這種東西,給自己尋個自保的方式。”
穀雨&立夏:……
厲南燭:……
睜著眼睛說這種瞎話,這傢伙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顧臨安表示,當然是不會痛的。裝完了柔弱與可憐,他又笑意盈盈地問周大娘要了繩子,把兩個小丫頭給捆了起來,絲毫沒有因為這兩人的年紀小而放鬆的意思,弄得還想伺機逃跑的兩人一肚子的鬱悶。
“不用送了,”制止了想要跟上來的幾人,顧臨安的視線在何靖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又若無其事地移開,雙唇微彎的模樣,看著很是親和,“要是日子定下來了,可別忘了告訴我們。”
顧臨安和厲南燭都不是那種喜歡身邊有人跟著伺候的人,是以碰上了這種事情,還得自己跑上一趟。好在兩人此時本就沒有什麼別的事情要做,一塊兒去處理這種可以稱得上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別有一番趣味。
安排好穀雨和立夏的事情之後,又差了人去找了另外那兩個小丫頭,以及自己落在馬販子手裡的那匹馬之後,厲南燭就和顧臨安一起離開了。
互通心意之後的第一天,他們可不想花太多的時間在這種事情上。
由於在路上乖乖地把自家的姐妹給賣了,兩個小姑娘“受難”的時間被縮短到了一個月,可她們卻忘了,厲南燭前頭的那句話裡面,有個“先”字。
“很在意她們?”和厲南燭並肩走在街上,顧臨安略微轉過頭,看著身邊的人的側臉,笑著問道。
厲南燭聞言愣了愣,繼而如實地點了點頭:“嗯。”
昨夜她因為顧臨安的事情,心裡頭亂得很,沒有細想,但事後回想起來,幾個身上並無多少財物的小姑娘,在藏身的地方設下那種能夠要人命的陷阱,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平日裡做這種劫人財物的事情,這些小傢伙肯定會得罪一些人,但除了某些喪心病狂的人之外,想必還真沒有多少人會和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太過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