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縮圖五片獨立的片區中,都有一片空白區域,在玄月的目中,那是五條沖天而起的血色光柱,血色光柱沖天而起,連線著虛空中的白色光罩,似支撐著那個圓形穹頂,又似將紫級臺與光罩連線在一起,血色光柱正不停溢散出血紋,與罩中的氣相結合,慢慢形成九條血色長龍。
“九龍祭靈陣!”
玄月的輕語傳入下方人群的耳中,人群中驟然傳出幾聲驚呼:“九龍祭靈陣?可是九龍煉魂祭天回魂陣!”
“據史載,九龍煉魂祭天回魂陣是以皇族血脈、氣運引動天地偉力,祭煉萬名以上修士的血肉修為,輔以七情怨戾之氣,逆轉五行,以得本源精氣修補魂魄之傷!”
“如此有傷天和的血陣不是早已失傳了嗎?”
“難道我等如今便困於此等血陣中不成?”
大宴之上,隨著幾位對陣法頗有研究的真靈界大能你一言我一語的解說,明白過來的眾多修士立時亂作了一團。
“如此,我等豈非全成了祭陣的牲畜?”
第165章
“我等齊聚於此; 是為一睹太古純靈之真顏。若說有誰佈局萬年; 以太古純靈為餌引萬名修士犧牲,只為修補魂魄,細思卻是荒誕——畢竟萬年間修士齊聚的時機眾多,不說靈界千年大比; 便是各大陸每百年一次的擇徒大會; 聚集的修士人數就比現在多了不知凡幾; 何以那暗地謀劃者不選百年大會、千年大比的良機,卻選在今日這般不確定之時?”
“百年擇徒、千年大比之時; 有各門派派人輪番值守,場地守衛森嚴; 排查嚴密; 許是其人找不到機會也不無可能。”
“依老夫淺見; 取萬餘修士性命易,奪九大皇室氣運——卻難。”人群中,一青衣道袍老者排眾而出,撫須嘆言:
“千年大比乃為宗門排名而戰; 與皇室無干;百年擇徒是五大陸之人各自舉辦,並不匯聚一處,那人卻是難以找到今日這般好時機。再則,其人既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開啟禁陣; 所圖必大,或許不只為補魂。”
“雜靈種,無膽鼠輩; 只敢在暗地苟且的王八蛋龜孫……若讓爺爺抓住,必將其碎成肉糜,煉魂化魄,以消心中怒氣。”身高三米的肌肉巨人怒髮衝冠,一抬手將身邊一棵千年鐵木拍得粉碎。
“狂君且暫消雷霆之怒,待找到那人,自有你發威的機會。”
巨人左手邊兩米處一個書生模樣的修士眼含譏誚,曬笑著接話,只是,與其說是在勸狂君息怒,不若說他是在火上澆油挑釁巨人。
果然,聽得書生之言後,狂君環眼一瞪,抬步便欲逼近書生找其麻煩,卻被身邊瘦小的同伴阻止:“小君莫急,且再聽聽。”
輕柔的聲音入耳,輕易阻止了狂君的腳步,他轉頭衝書生冷哼了一聲,“酸秀才,你且等著。”
書生冷笑,目光掃過狂君身邊的那個瘦弱身影,目光閃動一陣後垂下頭,不再多話。
一個手持龍頭杖的白髮婆婆扶著謝清道的手自人群中走出,“說起七情怨戾之氣……老身恍惚記得曾在宗內秘錄上見過。”
“靈極婆婆,您靈機門乃靈界見識最為廣博者,還請您為大家解解惑,說說今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一直護衛著成康帝柴詢的禦寇排開人群,柴詢順著清出的道路,走了出來,衝著白髮婆婆拱手一禮:“如今大家坐在同一條船上,為共渡此劫難,該是同心同德,各盡其力才好。”
到底是做慣了皇帝的,柴詢一句話,引得周圍修士齊齊點頭應和。
靈極婆婆衝著柴詢點了點頭:“如此,老婦人便說說吧。”
“靈極婆婆請。”柴詢伸手示意。
“萬年之前,真靈界曾發生過一場靈妖大戰,那一戰,真靈界妖族百不存一,靈脩十去其九,而後,妖族隱匿,靈脩得到機會修養生息。
說起靈妖大戰,各門派中與老身同輩的想必都知道一點,那會兒真靈界還不曾分裂為五大陸時,概由統一的靈脩會統管。”
靈極婆婆坐在謝清道搬來的椅子上,雙眼微閉,想起首次看到那篇宗內秘錄時的震撼與驚駭,忍不住輕聲嘆息:
“那年,千餘靈脩陣法師受靈脩會遣派,在西方神殞之地佈下十絕誅滅大陣引妖族入彀,與之大戰,其時,兩族無數大能在神殞之地身消魂滅,十絕誅滅大陣整整運轉了一年,如同一個巨大的絞肉機,葬送了靈脩與妖族的九成高等修士,神殞之地廣袤的地界亦被兩族大戰打成一片廢墟。
靈脩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