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體面乾淨得多,這裡,就是汪九銘幫眾的居所。
拒絕了汪九銘讓出的居所,玄月在九星幫旁邊選了一座普通的黃牆小院,帶著金月住了進去。
一關上大門,這處小小的院落就與外部的世界隔絕了開來,圈地盤的天性讓金月快速在東西兩邊的幾間廂房跑了一個來回,確認在各處都留下了自己的氣息,才滿足地輕躍進主屋衝著已坐在簡陋木桌旁的玄月撲了過去。
玄月抱住變成虎崽的金月,撓了撓他的下巴:“你攔著不讓城主府的人靠近我,他們有什麼不妥嗎?”
金月眯著眼,享受著玄月手指的服侍,'那些靈太髒。'
“髒?”玄月的手停了下來。
'不只髒,還臭!'金月不滿地打了個噴嚏:'所幸最髒最臭的那隻靈還算識趣,沒靠過來,要不然虎爺真怕沒忍住一尾巴抽死他。'
玄月抓了抓虎崽的脖子:“人家沒招你沒惹你的,幹嘛這麼大火氣。”
抬頭看了一眼玄月輕蹙的眉尖,金月不樂意了:'越髒越臭的靈,心性必然越壞,我怎麼能讓他們靠近你。'
看著懷裡乍成一團毛球狀的虎崽,玄月一下樂了:“呀,大貓生氣了,這樣子可真像顆毛球。”
嘴裡打趣著,兩隻手已是不老實地捧著虎崽的一顆圓腦袋一通亂揉——別說,似乎靈界的小虎崽比蒼界的虎崽樣更圓了呢
“嗷嗷,嗷嗚,喵!”
整顆腦袋被玄月揉毛球一樣揉搓了一陣,金月心裡剛升起的一點不高興,頓時被搓得風消雲散,洩氣地用小尾巴拍了一下玄月的腿表示了下不滿,'放開,我不生氣了。'
玄月笑眯眯捧著虎崽的腦袋,溫柔地揉捏著他立著的兩隻耳朵:“不生氣了呀。”
當玄月的手指捏到金月的耳根處時,一股又癢又麻又舒服又難受的感覺傳導到了金月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金月重重打了個哆嗦,驚慌地抬起兩隻前爪:'月月,難受。'
“嘻嘻。”看著伸出兩隻前爪用力推著自己雙手的虎崽,玄月眼中閃著惡作劇得逞的神彩:“大貓,你難受啊?哪兒難受?”
'嗷嗷,喵嗚——'金月一邊盡力控制著發軟的兩隻前爪推著玄月的手,一邊嗷嗷叫著試圖表達自己的不樂意,只是軟綿綿的小聲兒完全沒有一點威懾力,反而顯得無比逗人。
看著腿上如同柔弱貓崽一樣沒一點反抗力的金月,玄月樂得幾乎合不攏嘴:“大貓,咱們先在貧靈城住一段時間,瞭解瞭解這個世界的情況再去找蒼界的修士,你說怎麼樣?”
'都聽你的,快放開我。'金月掙扎著抵抗自己蜷縮成一團球任憑撫摩的本能,其它的一時都顧不上了。
玄月笑著又揉了幾下虎耳,看著金月又打了個哆嗦後,順了順虎崽的背脊,這才放下手,:“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嗷。”終於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的金月如同一支離弦的箭矢,嗖一下自玄月腿上跳到了桌上,躲到包裹後面,一邊弓著背,從包裹後伸出腦袋,用兩隻圓溜溜的貓眼警惕地盯著玄月的兩隻手。
看著一幅隨時準備逃跑神情的金月,玄月用力咬了咬唇才壓制住已噴湧至喉間的笑意。
“大貓,取一張臥榻出來吧。”
抬頭警惕地看了一眼玄月,金月飛快取出一張臥榻放好。
玄月伸出手,桌上的虎崽反射性後退了一步。
“大貓,咱們該修煉了。”玄月笑眯眯看著桌上的金月。
“喵嗷”金月衝玄月不滿地呲了呲牙,最後到底還是放鬆下來,讓玄月抱著坐到了臥榻上。
開啟此前金月第一次取出的包裹,在裡面取出十二枚靈玉。
蒼界畫符所用的硃砂、黃表紙一類材料,在靈界無法使用,因為它們無法引導、也無法儲存靈界的靈氣,因此,玄月準備以神為念,以指為筆,製作她在靈界的第一枚符,而靈玉,便是她需要的載體。。
凝神靜氣,強大的神念透體而出,玄月抬起右手,五指呈蘭花狀,託著靈玉,引導著神念,輕輕落在了靈玉之上。
滋!
某種無聲卻確實存在的穿透了什麼的震盪在房屋裡激盪開來。
玄月的神念,穿過靈玉的表層,進入了靈玉內部,第一次,她看到了靈玉的內部——這是一處靈氣組成的海洋,海洋裡,無數明波暗流湧動、相撞,激起一波又一波靈氣大浪。
大浪湧動、翻滾、卷集,形成各種各樣的浪花,或沖天而起,或沸騰激盪,或重重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