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為又增漲了?”
明明上一次交手,禦寇不過和他是伯仲之間而已。
“你是誰?”禦寇警惕地看向黑袍。
黑袍嘿嘿一笑,只是當他的目光瞥到車轅上站立的宋元量時,心中又一突,加上這個煉虛……一個對兩個,不太妙啊。
“嘖嘖,御大將軍,這位道友誰啊,也是護衛軍的人嗎?”
居高臨下,宋元量將黑袍眼中一閃而過的躊躇看得一清二楚。
禦寇哼了一聲,體力靈力一聚,手指輕動間,一道威力巨大的道術攻擊在身前凝聚成一支實質金箭,“你到底是什麼人,報上名來,遮遮掩掩的難道見不得人不成?”
“嘿嘿,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是因為全真靈界都在傳你護著一個太古純靈去往王都,我湊熱鬧來見識見識……”幾乎是心驚地看著那道要發未發的金箭,又掃一眼禦寇身畔宋元量手上噼噼啪啪閃現的靈火,黑袍訕笑:“……不過,看起來本尊不太受歡迎。”
“當我禦寇是什麼,我護衛軍要保護的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禦寇手上微動,就欲解開金箭最後的束縛。
眼見情況不妙,黑袍一聲長笑,腳下重重一點,高大的身形嗖一聲如箭般射向高空:“好一個御統領,既不讓見也罷了,老夫走也。”
“老東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宋元量一聲大喝,右手一鬆,掌心靈火化為巴掌大的飛鷹,閃電般追向黑袍。
即使黑袍將速度提至極限,只是相較於宋元量早有準備的一擊,卻仍然慢了一線,被銜尾而至的飛鷹重重啄在身上。
“吱——轟!”
“啊呀,好狠!”
高空,飛鷹啄穿了黑袍的護體靈氣罩,重重落在身上,巨大的爆破聲夾雜著黑袍氣急敗壞的怒嘶,隨之傳入地面車隊眾人的耳中。
“小子,下次再找你討回今日的帳。”
黑袍慘嚎的尾音裡,身影轉瞬消失在天際。
對方打定主意要逃,為保護馬車中的玄月,宋元量與禦寇只能放棄追殺。
站在車轅,宋元量負手看著空中灑落的一篷血雨,輕哼一聲:“藏頭縮尾的鼠輩,跑得倒快。”
說罷,低頭挑釁地看了一眼禦寇,看著他身前慢慢消失的金箭,宋元量哼了一聲,撩起車簾彎腰鑽進了車廂。
他請這個狂妄的小子動手了嗎?坐在車轅上的禦寇憋氣地一揮馬鞭,若他的金箭發出,宋元量那一記靈火的威力根本沒法比好不好,明明是他宋元量自己嚇跑了對手,居然還敢對著他哼……
禦寇手上馬鞭裹挾著怒氣重重一揮,一聲脆響聲傳十里。
“該死的駑馬,趕緊走!”
車前,靈馬回頭衝禦寇打了個響鼻,一聲長嘶,腳下用力,拉著馬車,箭一般向前方飛竄。
“劣馬,你給老子跑穩點兒。”
禦寇的怒喝夾雜著靈馬不忿的嘶叫,在大道上傳出老遠……
…………
西南萬里,群山之中,坐落著一片大型宮苑群。
自宋元量與禦寇手上溜走的黑袍一路罵罵咧咧,捂著屁股,踉踉蹌蹌落在最大的一座宮殿前。
看一眼高大的宮殿,黑袍眼珠轉了轉,臉上肌肉抽了抽,正要進入宮殿的腳步一停,一手扯了扯衣襬,另一隻手一抹,便抹去了身上的血跡,正欲對身上的傷勢再做遮掩。
“怎麼,吃虧了?”
一聲慵懶魅惑的輕笑自殿中傳出,黑袍手上的動作一頓,哼了一聲,自暴自棄地不再做任何掩飾,抬腿邁進了大殿。
千米大小的殿堂,除了不染一絲塵埃的地板上鋪著的幾張竹蓆,再無一物,整個宮殿空曠得仿似剛剛修建完畢等著主人前來檢視。
黑袍輕車熟路走至最末的一張竹蓆,化成一隻七八米長的黑羆,趴伏在竹蓆之上。
空氣一陣扭曲,幾道身影同時出現在剩餘的幾張竹蓆之上。
一隻成年貓大小的九尾玄狐。
一匹體型比老虎還大的青狼。
一頭五六米高的金雕。
一隻體型比黑羆略小些的花豹。
一頭橫行陸地與天空的風神翼蛇。
玄狐抬起頭看向竹蓆上的黑羆,美愈寶石的紅眸中魅惑之意如寶光流轉,“可曾見到虎王?”
黑羆不敢正視玄狐的紅眸,直直盯著玄狐身旁的青狼:“虎王在太古純靈的車中。”
玄狐蓬鬆的九尾齊齊動了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