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看著一臉驚懼的靈尊，闢輕輕搖了搖頭：“罷了，哪怕是無意，到底承了你的情，你是想走出九界？”

靈尊目光狂閃，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玄月。

玄月翻了個白眼：“你說，當初你不攔著老虎服下獸王丹，是不是打著讓他永遠留在靈界，你奪他肉身的打算？”

靈尊目光一錯，對上一旁闢審視的目光，不由重重打了個激靈。

在闢似能洞徹萬物的目光下，靈尊覺得自己再虛言偽飾，也不過是枉做小人。

看著靈尊終於點頭，玄月忍不住咬牙：“鬼域心思。”

靈尊紅了臉，卻不吭聲。

生一陣氣，玄月看看一旁的闢，知道他不想欠靈尊的情，玄月到底撇了撇嘴，衝靈尊哼了一聲：“得了，你也別疑神疑鬼的了，你要走出靈界，我能出上力，要走出九界，誰能幫你？

也是你運氣好，闢不愛欠人情，哼，闢是九界誕生時便存在的神魔，也是而今倖存於九界的唯一神魔，你若要走出九界，除了他，誰也幫不了你。”

靈尊再不遲疑，用盡全力，衝著闢點了點頭。

靈倒是想開口說話，求闢點化，讓他擁有神魔一樣的力量與壽命，只是，這種奢求，靈尊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因此，他倒也不費那力氣頂著闢巨大的威壓開口說話了，沒魚蝦也好，走出九界是他最終極的目標，如今能實現，也不錯了。

“既如此，便送你出九界，以償蓮子之情。”

說著，闢伸手劃開虛空。

虛空中，一條巨大的裂縫出現在幾個面前。

“裂縫後方是混沌空間，混沌空間內充斥著各種力量，憑你如今的力量，小心一點，當然穿過混沌，突破此方世界。”

說罷，闢不再看靈尊，轉身走出他來時的霧氣之中。

看著追著闢消失在霧氣中的玄月與金月，回頭再看身畔雖然臣大，但明顯已經開始慢慢合攏的裂縫，靈尊目光掠過一抹決然，閃身義無反顧地衝了進去。

“闢，他有幾成機會渡過混沌空間，走出此方九界？”

“五成。”

“靈尊也是一方人傑呢。”

“嗯。”

“闢，九粒蓮子，九界本源，你吃了身體能恢復健康了吧。”

“也許……”

“闢，我能將自己的力量分一半給大貓嗎？”

“呵，繞了半天圈子，你就是想說這句話吧。”

嗯哪”

“行，幫你了。”

“謝謝闢，你最好了。”

“嗷嗷嗷嗷。”

“大貓，現在沒外人，你不用講獸語啦。”

“嗯，知道了。”

“大貓，你說，咱們將靈尊送出九界，算不算達成了靈界規則的靈求，咱們能帶師傅他們回家了吧。”

“應該能，闢，你說是吧。”

“聽你們之前所言，靈尊於靈界，便如毒瘤，能將他除去，或者讓他再沒機會回到靈界，才是靈界規則的真實要求，至於讓你們與靈尊互鬥那應該只是靈尊顧意誘導你們。”

“只是想想靈尊造下的無邊殺孽，卻這麼輕鬆放他走了，怎麼想心裡怎麼不得勁兒。”

“呵。”闢失笑：“混沌空間並不好闖，靈尊只有一半的活命機會，再則，即使穿過混沌空間，闖九界，他最後能儲存下多少實力也是難說，九界之外是什麼樣，連我都不知道，是禍是福，也是難料……再有，將來他再思念故土也是回不來了，九界，從來沒有回返的修士，即使神魔，只要出去，就再不可能回來了……”

“這樣嗎？”

“並且，殺孽於九界，其實也是一種更新換代的方式。

九界自生成，便一直在成長，透過這些日子四處遊歷，對這一點，我有了更深刻的體會，曾經的大劫難，是九界還弱小時來自外部世界的考驗，撐過去，九界就能得到成長的機會，其後，九界每一次內部動盪，都是一種成長，現今生存於九界的生靈，相較於最初的種類翻了不知道多少倍，雖然再不曾誕生過強大的神魔，但卻有了總量驚人的修士中，現在這樣物種豐富多彩的世界，才是我們曾經想要的世界……”

…………

蒼界陽州鳳儀宮

扶著額頭，鳳儀宮主坐起身，睜開雙眼。

記得，她帶著門中弟子進入臨江仙府，而後進入了靈界……

靈界！

鳳儀宮主猛地一個激寧，飛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