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積又擴大了,這十年,他們至少又向外整整擴充套件了十里的範圍,長此以往,魔獄哪裡還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血獄之主臉色一沉。
看著血獄之主,道魔教主壓下胸中翻湧的激烈情緒,長長吐出一口氣:“若不能徹底驅除異界留在下的最後的痕跡,魔獄就真的要成我們的葬身之地了。”
“葬身之地?”魔獸之王冷笑:“血魔自認可身化千萬,哪裡會怕魔獄毀滅,他只要顧著自己就行,至於他自己的子民,要死要活,就全看天意了。”
一句話,如同一巴掌抽在了血獄之主的臉上,
“黑魔,你不用激我,我的子民如何安排,我自己心裡有數。”血獄之主冷冷看向手握大戟的魔獸之王。
“有數?”魔獸之王不屑地冷哼:“我看你根本就是三心二意,為了自己的私心轉頭就將父神的話忘到耳後,你別忘了,世上從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得到救贖,就要先奉獻,如果因為陽奉陰違、出工不出力而失去了唯一的機會,別說繼續做霸主的可能,我只怕你連命也保不住,那些什麼五大尊者,他們能幫我們什麼?是能將魔獄的子民帶出去,還是讓魔鬼森林涅滅?
什麼奪神裔氣運的大話,我根本不信,那一群老怪物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如果真的有便宜,哪裡能輪到我們來佔,血魔,你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被當了槍使。”
說完這些話,自覺已勸無可勸的魔獸之王猛地轉身,大步走向森林:“我是沒你們那麼多心眼兒,我只知道,我不想再被稱為罪民之後,更不想讓我的子民永遠生活在這片被汙染過的世界,追隨父神諭示的繼任者,是我唯一會選擇的路。”
看著魔獸之王的身影沒入魔鬼森林,道魔教主嘆了一口氣:“血魔,黑魔說得沒錯,即使她稚嫩,可是,父神選擇的是她,不是五大尊者。”
血獄之主一雙眸子明滅不定,透露出他內心的掙扎與不甘:“道魔,億萬年過去,魔獄從沒改變,將身家性命全壓在一個金丹修士的身上,你不覺得太過兒戲?”
道魔教主轉頭,深深看著血獄之主:“難道你認為五大尊者就能救我們?”
血獄之主的臉因為掙扎而顯得有些猙獰:“我們可以自救,億萬年來,我們魔獄子民從來不曾依靠過誰,就因他一句話,就要我奉上性命,我不甘心!”
看著這樣的血獄之主,道魔教主眼中閃過一抹悲憫:“血魔,怨恨無法改變現狀,我們只能追隨那個孩子,奉她為主。”
道魔教主轉身。
血獄之主眼中黑暗堆積,啞聲道:“他的力量並不曾恢復。”
道魔教主的腳步一滯,低下頭,“是,他的力量並不曾恢復,但是,他仍然是父神,曾庇佑過蒼茫大地所有生靈的父神,血魔,如果你抵擋不住誘惑,走上背神的老路,以後,我們就只能兵戎相見。”
說完這話,道魔教主轉身,一步一步走向魔鬼森林。
“如果我得到神軀,如果我們能憑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呢。”血獄之主的嘶喊止住了道魔教主的腳步。
看到道魔教主停了下來,血獄之主的眼睛一亮:“道魔,那女孩那麼柔弱,隨行在她身旁的修士也並不強大,我們完全能將她留在魔獄,然後……”
“不。”道魔教主冷凜如劍的聲音打斷了血獄之主帶著瘋狂的暢想。
血獄之主一僵,看著道魔教主背影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如刀:“道魔,你認為在五大尊者的算計下,那個女孩能保下自己的命嗎?她連自己都保不住,又哪裡可能會是我們的救贖?”
“血魔,我們是罪民,除了父神指定的人,誰都救不了我們,這一點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不願意承認?”道魔教主最後回頭看了血獄之主一眼:“五大尊者算計又如何,你別忘了,蒼茫大地之上,神裔所屬一直只是蟄伏,從未被滅絕,只要他們知道那個孩子是父神指定的人,就一定會聚集在她身邊,血魔,三千神魔的後裔,從來不是弱者。”
看著道魔教主的身影消失在魔鬼森林,站在原地的血獄之主臉色一陣急劇變幻。
久久望著那一片片伸向天空的扭曲枝幹,血獄之主臉色黑沉如水:“將命運寄託在別人身上的事,我血魔從來不做,你們既然選擇依附於人,我血魔也不恥與你們為伍,從此,大家各奔前程吧。”
血獄之主的聲音傳入森林,行走的道魔教主身體一顫。
已追上玄月一行的魔獸之王則付之一聲冷哼,傳音道:“血魔,我還是那句話,總你有一天,你會死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