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玄月不善的臉色,陸鵬心中一緊,“陸葉!”
“哼!”玄月一臉不高興:“咱家雖不是鼎盛世家,卻也不是誰想欺負便能欺負的,你倒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卻不知有人就喜歡得寸進尺,你越是息事寧人,他越是氣焰囂張;你越是退縮,他越是步步進逼。陸鵬,委屈自己並不是保護家人的最好方法。”
明明她都帶著老虎來給他撐腰了,這小子還什麼都不告訴她,分明是欲圖粉飾太平,只是,她陸家的人是那麼好欺負的?被打了還要忍氣吞聲?
心中盤算被揭破,陸鵬黯然垂下眉眼:“我也不能為家族做什麼,只能少惹麻煩。”
看著這樣隱忍的陸鵬,玄月心頭一窒,一口氣憋在胸口,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她狠狠咬牙,一臉氣憤轉頭看向周圍的人群:“方才你們圍著我家族兄做什麼?”
人群輕微騷動著,卻沒人應聲。
“哼。”玄月目光冰冷,法器是能阻擋外部視線,可是她與金月卻不一樣,別說只是法器,便是寶器他們也可一眼便可看透,此前這群人圍著陸鵬的時候,可是笑得很得意呢。
“誰打的我族兄,自己站出來。”家人就在眼前被欺辱,哪怕是泥人,這火氣也憋不住的,看著周圍沉默冷對的人群,玄月冷笑:“你們這群人要護著那伸爪子的,估量過自身實力了嗎?”
“不過是個金丹,就敢這麼張狂。”一箇中年修士越眾而出,站在眾人之前:“怎麼,你還想將咱們一群人都壓服了不成?”
“金丹?!”看著對面這位中年金丹修士,玄月不耐煩地抬起手,一巴掌拍了下去。
“啪!”
中年金丹修士五體投體,被一巴掌重重拍在地上,直接躺那兒不動了。
鬧事的一群人大驚,他們十幾人中修為最高的居然一個照面就被打趴下了,這女修到底是什麼人,實力為什麼這麼詭異,同為金丹的修士居然完全被蹍壓。
玄月不想和這些人糾纏,回頭看向與陸鵬一起的女修:“都是誰動手了?”
看著玄月一巴掌收拾了中年金丹,女修興奮得滿臉通紅,她抬起手,飛快點了點人群中幾個人:“他們是武康城張家與周家的人,這些年只要遇到咱家的人,他們就要沒事找事,今天也是,本來法器主人都沒說什麼,他們偏要我們多拿二百靈石出來,若不然就不放我們走。
從武康到冥海,多少年來一直是一人三十上品靈石,此次因為冥海漩渦的出現,咱們三人給一百靈石已經是多給了,可到了這裡,張家和周家的卻帶著人圍堵我們,說不給足三百就別想走,我們和他講理,張家的卻羞辱鵬哥說他若有本事,只管倒過去搶他們便是。”
“恃強凌弱啊!”玄月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行吧,既然說有本事就倒搶……”
轉身看著此前圍堵陸鵬他們的十幾個人,玄月下巴輕挑:“把你們的儲物袋都交出來吧。”
鬧事的十幾人一陣騷動。
“讓我們交出儲物袋。”
“太過分了!”
“就是,她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個金丹,就想讓我們心甘情願交出儲物袋。”
“跟她拼了!”
“大家操傢伙上啊!”
眼見不能善了,這回,誰也不沉默了,十幾個修士齊齊掏出了自己的靈器。
“嗷——”
震天虎嘯,如驚雷臨頭。
掏出武器的修士齊齊腦子一暈,只覺識海中神魂幾乎被這嘯聲震散,手中武器頓時脫手落地,一群人都抱著似乎要裂開的腦袋萎頓在地,一動不敢動。
“什麼?”
遠處,一直關注事態發展的眾多修士盡皆心頭狂震。
怎麼回事?
什麼時候金月虎的嘯聲也可殺人於無形了?
金月老虎轉頭,虎目冷冷掃向鷹頭處欲要動作的法器主人,那冰冷如看死物的目光,看得法器主人心頭一悸,同時他只覺腦中劇痛,飛快退後幾步,法器主人急忙檢視自身,而後,恐懼與驚駭同時襲上法器主人心頭——僅僅是目光一瞥,他的神魂就受傷了,這頭金月虎,到底是什麼修為?
沒搭理驚懼的法器主人,老虎輕輕一躍,落在萎頓一地的人群中,虎爪輕揚間,十幾個儲物袋被掃到玄月腳邊。
玄月想了想,沒去撿儲物袋,而是轉頭看向靠在艙壁處的法器主人:“我現在沒時間處理這群人,你駕著法器跟過來吧。”
見法器主人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