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出什麼了?”
“怨氣。”
“怨氣?”玄月將腦袋埋進老虎毛裡,隔開外界乾燥得似乎還帶著火氣的空氣:“什麼怨氣?”
“無數生靈橫死後集聚生出的怨氣。”
揹著玄月老虎馭風快速在空中飛行著,很快,兩人到達了荒漠深處,那裡,有一片顏色最深的燒灼之地。
輕輕落在地上,感受著自腳掌處傳來的灼熱感,老虎阻止了欲從他背上滑落的玄月,試探著將虎鬚探入了泥土之中。
一股奇異的氣息,順著須尖向上漫延,一種打心底升起的厭惡讓老虎暴躁地虎一下跳了起來,升至空中。
“大貓,怎麼啦?”
神魂傳來的噁心感,讓玄月擔憂地伸出手安撫不停搖晃著腦袋的老虎:“哪兒難受?”
“月月,你快看看我的鬍鬚。”
在玄月的安撫下老虎好容易忍下繼續搖晃腦袋的慾望。
捧著老虎的腦袋,玄月一臉凝重看著那被染黑了手指長一截的虎鬚,“大貓別動,我把這截被汙染了的虎鬚剪下來。”
“快剪。”老虎也顧不得心疼自己的鬍鬚了,示意玄月動手。
玄月自儲物袋拿出一把剪刀與一個盛靈果的果盤,小心地剪下黑色的虎鬚。
“噗!”
如同熱油滴入雪塊,黑色的虎鬚落下時瞬間洞穿了果盤。
玄月飛快操控空氣,裹住了跌落的虎鬚。
明明只是手指長的一截虎鬚,透過控制的空氣玄月卻分明感受到那重量至少有百斤!
這就可怖了,什麼樣的氣息,能重達百斤?!
而後,玄月分別用金、銀、銅、鐵……各種材質的器具試圖盛裝下虎鬚,最後,居然是一個瓷盤完好盛下了黑鬚,不曾被洞穿。
“天地生成的一切,都無法盛裝,只有人類製造出的東西不會被這詭異的物質所侵蝕。”
玄月與老虎盤坐在空中,仔細研究著壞了幾十個容器。
“被洞穿的地方有黑色的焦痕。”老虎努力檢視著爪子下面的一個容器,一雙圓溜的虎眼幾乎變成鬥雞眼。
“是灼燒的?”玄月同樣研空著手中的金器:“還有點像是腐蝕。”
自儲物袋內找出一塊手絹,輕輕蓋在黑鬚之上。
看著絲織的手絹在落在黑鬚的瞬間便被蝕穿,而後那手絹如同被什麼無形的物質灼燒著,原本只是黑鬚大的空洞自中間向著四周擴散,當手絹完全消失後,盤中只剩下一根更加黑亮的虎鬚與一絲黑色的灰燼。
“看起來手絹是被燒乾淨的。”
“看來這截虎鬚不但重,而且還帶有灼熱之力。”
看著盤中黑如墨的虎鬚,玄月一臉莫名:“這黑色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老虎不自在地拿爪子扒拉著自己那斷了一截的虎鬚:“反正不是好東西。”
玄月一把抓住老虎扒拉虎鬚的爪子,低下頭仔細觀察:“大貓,你方才接觸地面了嗎?”
老虎點頭:“腳踏實地。”
“你的腳掌沒受傷。”
玄月伸出一根手指,試探著接近那根黑鬚。
“月月!”老虎瞬間化作人形,一把抓住了玄月的手。
玄月抬頭看著玄月,一臉莫名所以。
人形老虎摸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虛汗,一把將人扣在懷裡好:“你別碰,危險。”
“你接觸了都沒事,我肯定也沒事。”
“你能和我比嗎?”老虎快氣死了:“我與你也不同,我接觸了沒事,並不代表你接觸了這東西會沒事。”
“咱們不都是神體?”
“不一樣,我是金月虎,白虎血裔,天生克邪,這黑色的東西邪門得很,你別碰。”
“那怎麼辦?”玄月的兩隻手老虎緊緊著,一動也動不了,“總得弄明白這是什麼,才能告訴闢吧?”
“你等等,我想想。”人形老虎將玄月扣在懷裡,開始仰著頭想辦法。
這一想,就是一個時辰,玄月在他懷裡都快睡著了,直到老虎將瓷盤與黑鬚一起收起來,她方始被驚醒。
“怎麼?”
“沒見過,傳承記憶裡也沒找到。”老虎搖頭:“先別想了,再去別的方看看。”
“走之前,咱們把這塊荒漠和周圍隔離開來吧。”
“這麼大一片荒漠,怎麼隔離?”老虎撓腦袋。
玄月自鴻蒙空間掏出幾枚霧氣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