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皮甲人找到。”
淨疏小心地撫過身份牌光滑的一面:“這種材質,很像是……影石。”
“影石?”
“看這身份牌的大小,裡面至少可以留存一年的影像,如三所說,應該有提示所處位置的作用……”淨疏仔細觀察著身份牌,看向刻字的一面,手指順著一個圖案仔細描繪:“……這是納魂陣!”
“納魂陣!”眾人齊齊一驚,突然覺得手上的身份牌變得無比燙手。
“看來,在生死臺上死去後,連魂魄也不會自由。”淨疏將身份牌放在桌上,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證實了心中所想,眾人的心,再次往下一沉。
“那救我們的人,到底存的什麼心?”歸霽雙手顫抖地抓住歸安的衣角:“想要拘住我們的魂魄嗎?”
“活下去。”玄月抬頭,目光堅定地看向明顯被納魂陣驚住了的師兄師姐:“我們只要活著,納魂陣便無用。”
玄月的話,打破了房中的凝滯,淨疏吐出一口氣,看向其餘幾人:“小八說的對,我們,只能贏。”
“對,贏了,就能走到最後。”
“贏了,才能自由。”
沒人想自己死後連魂魄也被拘留,不得輪迴,房間裡,完全被慘烈悲壯的氣氛所籠罩。
沒人提如果兩隊人都走到了最後怎麼辦。
當天晚上,就有一個黑袍人敲開了幾人的房門。
“團一七*,團一七九零,兩日後,有你們的戰鬥。”
“請問我們的對手是誰?”
一塊靈石,被三臣巧妙地塞進了黑袍人的手中。
黑袍人迅速收起靈石,“對手的資料,你們可以去生死鬥場查詢,不過,看你們是新手,我便免費為你們提供一次對方的資訊。
團一七*,你們對戰的是有過十次參戰記錄的一二六九隊。團一七九零,你們對戰的是有八次參戰記錄的一三六七隊。”
“他們的勝負如何?”歸霽的雙手緊握,心裡抱著萬一的希望。
黑袍人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向歸霽,嘴角輕輕勾了起來:“生死臺上,唯有生死,沒有勝負。”
歸霽打了個寒戰,下意識靠近了歸安。
再次看了一眼歸霽後,黑袍人帶著笑意,轉身離去。
確定黑袍人的氣息完全消失後,歸安一把將歸霽按倒在椅子上:“五,你在怕什麼?”
“我、我……”歸霽顫抖著,突然猛地摘下臉上的面具,淚水盈然的眼睛盯著歸安,大聲尖叫:“我怕,我當然怕了,我不想死,更不想魂魄被拘,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就是地獄。”
“歸霽。”放在歸霽肩上的雙手捏緊,歸安緊緊盯著歸霽的雙眼:“你已經築基圓滿多年,知道為什麼一直無法結丹?”
歸霽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神。
“因為你從不曾面對過生死危局,你養尊處優,因為什麼都有師門提供,便不肯同別的同門一樣,去做那些被你稱為低劣的任務,之前我阻止你參加逐鳳山之戰,你死活鬧著要來,要不然就要讓你父相找我父皇,你說要跟著我一起成長,你說不願意總被我落下,咱們當年同時入門,我結丹已有多年了,你呢……”歸安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再說廢話:“……從這裡活著出去,我就覆行婚約。”
“真的?”歸霽眼中的淚水掉落。
歸安點頭:“真的。”
歸霽猛地一下撲進歸安懷裡,臉上是燦爛無比的笑容:“師兄,我終於等到你這句話了。”
就這樣吧,能從生死臺上活下來,歸霽也是值得娶的吧。
歸安沒有推開歸霽,只是,他那落在虛空的眼神卻幽暗而又深邃。
室外,三臣看著玄月:“你不怕嗎?”
玄月抬頭,看向高高的屋頂:“怕,所以,我一定會活下去。”
三臣嘖了一聲,這個素日溫馴的小師妹,真實的性情,還真是出乎他意料的剛強啊。
…………
兩天後,八人走進了生死鬥場。
玄月舉目四顧,這是一個巨大的鬥場,如同她記憶中的體育場,不,或者說,這裡更像是古羅馬鬥獸場,因為,在這裡被觀看的不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體育賽事,而是殘酷的生死之戰,是血腥的殺戮。
沒有去看周圍山呼海嘯的觀眾,玄月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鬥場中的廝殺,親眼看到弱的一隊被毫不留情的殺死,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再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