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將被禁錮的血色光線;引至陣盤之中的小木人身上。
小小一根光線,因為某種神秘血脈力量的存在;變得無比沉重,淨疏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汗水;他半分不敢鬆懈地緊盯著半空中的兩條光帶;努力引動那道黃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空中的黃色光圈帶著那條血線;開始慢慢向著小木人的方向挪去,只是;血色光線離著三臣越遠;淨疏的牽引越是吃力;等他終於成功將血線引至小木人頭頂,身上的衣衫已是盡溼。
緊緊盯視著這一切,心情同樣緊張的的樂正;見機急忙啟動陣盤。
陣盤轉動;一個透明的光罩將小木人完全隔離起來;與此同時,那道禁錮血線的黃色光圈猝然消失。
驟然得到自由,血線在陣盤中一陣亂竄,拼命尋找著突破光罩的空隙,透明光罩被撞得一陣晃動,樂正緊張地看了一眼淨疏,見淨疏同樣緊盯著陣盤上方的光罩與拼命撞動的血線,心裡非常擔心陣盤被破,最後功虧一潰。
“師兄?”
“沒事。”淨疏一邊說,一邊再次拿出一張高階符籙,緊緊捏在手中。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衝撞,血線的力量慢慢減弱,淨疏高高提成的心臟終於鬆了一口氣。
興許是知道不可能再衝破陣盤的隔離,色澤變得黯淡的血線終於在無路可進之下,沒入了小木人的心臟之中。
淨疏祭出手中的高階符籙,在樂正將小木人從陣盤中取出的瞬間,將其打入了小木人的心臟之中,而後,又將小木人裝進了一個金檀紫盒之中密封好,在盒上貼了一道符封禁後,這才軟倒在了地上。
此時,血線脫離後的三臣,也自無盡的負面情緒中脫出,內視重新變得明澄的識海,三臣心神一陣激盪,他睜開眼,走出法陣,一臉激動地扶起癱軟在地上的淨疏。
“師兄,謝謝你。”
淨疏此時已經恢復了一絲力氣,看著眼眶發紅的三臣,他完慰地拍了拍了三臣扶他的手:“所幸之前宮主賜了些高階符籙,此次才能順利驅逐那詛咒,如今你既已無礙,我也就放心了。只是,魔獄中人,攻擊手段毒辣詭譎,以後,萬不可再鬆懈。”
“是,師兄,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三臣此時心中尤有餘悸,自然不敢再大意。
“如此就好,方才心神消耗太過,體內靈力又十不存一,我要花時間調息,你與小七替我們護法。”
三臣急忙應下,看著淨疏走進法陣之中,掏出靈石,盤膝坐在了玄月身邊,開始吸收靈石中的靈力補充被消耗的修為,他也坐了下來,與樂正一起在陣外護法。
足足用了半天時間,淨疏才與玄月從陣中走出,此時,他修為已盡復,神魂也因此番磨礪後及時在玄月身邊得到恢復,變得更加精純,心神修為不退反進,也算是一次小進階。
“魔獄很大,據傳聞,魔獄之中有十八地獄,這十八獄師兄我聽人提到過的有血獄、煉魔獄、火獄、冰獄四處。
煉魔獄,便是建鎮魔城之處,是為關押魔修之所在,據傳若有魔修成功從煉魔獄中走出,不僅魔氣魔性被全部煉去,便是心性也變得比任何修士都堅定,他們在修真界是對抗魔修的最強戰鬥力,便連仙界,也是最喜引渡這類人。”
因為幾天後要去探測秘境,想到可能會遭受到的危險,淨疏不得不將一些本不應該現在告訴玄月樂正的事情講開:“血獄,修士們也稱其為生死煉獄,便是我們如今所處之地,這是十八獄中最易於生存之地,如我們此前醒來的那處村子,雖則環境惡劣,食用低劣不堪,卻到底給普通的魔獄中人提供了生存之地。”
“火獄,與冰獄,一處常年高溫,一處四季冰寒,魔獄平民無法在其中生存,煉氣修士進入,也只有死路一條,唯築基以上修為,可在其中行走,只是,也是步步艱難。”
淨疏吐出一口氣:“此次誤入血獄,是師兄沒把你們照顧好……”
“師兄!”一直認真聆聽的樂正緊握雙拳,打斷了淨疏的自責:“不是你的錯,那些東西,是我引來的。”
淨疏搖了搖頭:“每次進入魔獄的隊伍,同隊修為最高者是為領隊,每隊皆由領隊約束,其它隊伍皆成功抵達鎮魔城,唯師兄失職,讓大家誤陷此處,不論當初起因為何,總是師兄沒護好你們。”
看著淨疏這般,玄月皺眉:“師兄,你這樣自責,只會讓我們心裡更難受,我們與師兄同隊,便該患難與共,總不能採得碧苔花、靈蘑時是眾人之功,到如今誤陷血獄,倒都成了師兄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