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鋼神情的女兒,想起某次見到那頭靈寵如獲至寶般叨著女兒的小鞋子,就是不肯放下的囧事,陸恆好奇極了:“寶寶,那頭蠢獒又幹什麼傻事了?”
“它圈地呢!”
某頭仍然保留著犬類生物特性的靈獸,在跑出主室後,一陣狂蹦亂跳地撒潑,把主屋院中的下人嚇得不輕,撒完了潑,它還不消停,又在大門外的一棵大樹下留了到此一遊的證據,不只如此,對於只在一處留下氣味顯然不滿意,衝著主人叫了幾聲後,它又向著主室後方跑去了,不用說,這是要宣示此地的主權呢。
“開智前,我絕不會帶它出門。”想著以後要追在自家靈寵身後隨時關注它隨地大小便的可能,陸葉一頭黑線——別人家的靈寵,有這麼折騰嗎?
“寶寶,咱們先別管那頭獒犬了,就讓他撒歡兒去吧,來,爹爹和你說說明天的族會……”
顯然,老天沒站在陸恆這邊,眼見女兒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過來了,卻又聽主室外一陣嗷嗚嗷嗚的嚎叫,接著,那頭長毛生物便又衝了回來。
“小獒,不許動!”想到龍獒先前的一番行為,陸葉果斷喝止。
雖然不明白主人為什麼發出這樣的命令,不過,聽話的龍獒仍然完美地執行了主人的命令,於是,主室正中,便出現了這樣一幕——保持著三足著地,一足抬起的姿式定在當地的龍獒,一邊側著大大的腦袋,用那雙烏溜溜只能看到瞳仁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主人,一邊用鼻子發出嗚嗚的撒嬌聲。
被靈寵的憨態萌倒,陸葉完全忘了先前她家傻爹在說什麼,直接起身走到到龍獒身邊,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爪子乾淨嗎?”
“嗷——”
一隻前爪遞了過來,放在陸葉攤開的小手上。
扒開厚厚的毛髮,仔細檢察了四隻爪子,確認了爪子很乾淨,連指甲縫裡也沒有一點髒東西後,陸葉這才放過了它。
“很好,很乖,以後也要記得像今天一樣,時時御風,不沾穢物。”
“嗚——汪!”
響亮地回了一聲後,某獒得到了一粒獎賞的靈丹,一口吞下靈丹後,許是再次想起了自己無緣無故被關禁閉的事,已跟在主人身旁走了兩步的龍獒在嗷嗚嗷嗚叫了兩聲後,一把將停下腳步看它的自家主人撲倒在厚厚的墊子上,開始賣力撒野。
“小獒,別鬧,乖啦。”
“嗷——!”某隻快樂地搖頭擺尾。
“現在不是玩兒的時間,你再鬧,就扣你的晚飯。”
“嗚——”某隻一僵,趴著不動了。
看著小小的女兒像個懂事的大人一樣安撫、教導鬧騰的靈寵,陸恆夫妻倆心裡生出無限喜樂。
只是再想起這麼可愛的女兒這幾年自己卻沒見上幾回,獨自一人在冷寂的甲子院長大,陸恆在喜樂的同時,又有著無盡的遺憾(不知道如今在陣眼鎮守的元嬰老祖知道自己被視若無物,會否生出抽打某個沒良心族長的心思來。)。
“寶寶——”
“嗯?”陸葉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一邊努力按下龍獒頂在胸前的腦袋,意圖從地上站起來,一邊忍不住哀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擺脫目前這種手短腳短,身體一點兒也不靈活的境況!
看著女兒只顧和靈寵玩耍,完全把自己丟在了腦後,某爹心裡極度不平衡,咬牙想著怎麼才能讓女兒再次把那隻完全化身寵物的靈獸關進靈獸袋。
完全沒注意到自家傻爹的心思,陸葉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呼呼喘著氣,一邊有些生氣地揪著龍獒大腦袋上的耳朵,把耍賴不肯走路的這隻拖到了臥榻前。
爬上臥榻,陸葉重重喘著氣抱怨:“爹,娘,你們的靈寵也這麼鬧騰嗎?”
沒等妻子開口,早等著機會的陸恆直接從手腕上將自己的靈寵揪了下來,放在手掌心上:“寶寶,你看爹爹的小蛇就很乖,一點不鬧騰。”
看著乖乖呆在爹爹手心、赤紅似火玉的小蛇,陸葉有些羨慕地伸手摸了摸那微微昂起的小腦袋:“好乖。”
“養靈寵,不能一味地慣著,你有時得嚴厲點,像這頭獒,爹爹覺得寶寶還是應該讓它多在靈獸袋呆一段時間,收收它的性子比較好。”
坐在旁邊的葉文容聽了丈夫這話,白了他一眼:“你別亂教孩子,靈寵就得多和主人在一起,總關在靈獸袋算怎麼回事。”
被妻子毫不留情地戳穿,陸恆訕笑著用另一隻手摸了摸鼻子,趕緊轉移女兒的注意力:“寶寶,爹爹這條蛇的鱗片長得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