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右手頓時掉落在地,一枚閃著紅光的轟天靈雷自那隻斷手中滾了出來。
“想同歸於盡?”蒲松冷笑:“怎麼可能給你這個機會。”
“老大,武隨祖的元嬰。”便在這時,楊猴兒將一個封在禁靈瓶中的元嬰交到了蒲鬆手中,蒲松接過禁靈瓶,看著瓶中一臉神恐的元嬰,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就在蒲松心神轉移的瞬間,本已重傷的侯山臉上狠色一閃,身化血光,向著洞外飛射。
“魔修!”洞中響起一片驚呼之聲,眾人心頭同時一涼,這種血魔特有的逃生手段,洞中沒人能攔得住,打蛇不死,以後,他們只怕永無寧日了。
“轟!”
山洞口中,讓洞中所有人懼怕的血光重重撞在了一抹平地而起的白光上。
不知那白光是什麼東西,不只擋住了血光,那血光掉落地上後,還還原成了侯山的模樣。
此時的侯山,跌伏在山洞前的血泊之中,整個身體都變得破破爛爛,連一張臉,也被撞裂,鼻子深深地陷進了頭顱之中,比起幾秒鐘前,此時幾乎被撞爛的侯山,讓人簡直不忍目睹。
黑臉大漢蒲松走到洞口,低下頭,看著血肉模糊的侯山,眼中,盡是痛恨。
“你果然是魔修。”
此時,從洞外一片暗影之中走出一個道袍青年,看著地上被重創的侯山,道袍青年搖了搖頭:“蒲道友,這侯山既然是魔修,想必陰山的人也乾淨不了,剩下的事,便交予我肅魔衛吧。”
蒲松伸出手,自侯山的丹田中將魔嬰挖了出來,將萎靡不振的侯山的元嬰以及武隨祖的元嬰一起遞給道袍青年,看著道袍青年消失在天際的身影,黑臉大漢一臉暢快地仰天大笑:“陰山,陰山,肅魔衛鐵腕之下,看你還如何跨扈。”
大笑中,大漢的眼角,一滴映著月光的水珠滴落在地,瞬間沒入泥土之中。
一把火燒掉了洞中的兩具屍身,蒲松帶著一群人,向著梨山不去。
半個時辰後,離小山洞幾千米外的一處幾米方圓的豐茂草叢突然一陣扭曲,草叢消失,玄月一行六人頓時出現在當地。
“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萬物笑著看向玄月:“一路以來,玄月師妹的符籙陣可是讓我等大開眼界,想來尊師必是一位符籙大師吧。”
“師傅?她老人家在符籙方面的造詣確實不錯。”玄月含笑點頭:“話說,那個黑臉大漢方才是哭了吧?他是怎麼啦?”
萬物的眼神閃了閃,知道玄月不欲多言,便也識趣地不再多問,而是接過玄月的話頭:“蒲家曾是武國小有名氣的修真世家,幾百年前一夜被滅門,唯有幾個蒲家人倖免,這些年,蒲松一直在追查當年蒲家滅門的真兇,也曾與我懸雲觀打過幾次交道。”
“那個在酒樓裡故意誤導眾人大貓是化神修士的就是這個蒲松吧。”想起在酒樓中那個粗豪的聲音,再想了想方才蒲松的大笑,玄月恍然大悟:“難怪你裝著沒發現陰山在你身上留下的標記,你是看到了蒲松的人,將計就計,所以故意沒把那衣裳丟掉?”
萬物含笑點頭:“這也算是互惠互利。”
…………
五湖與四海,九洲馳名,這兩處秘地,至今無人能窺其全貌。
武國,五湖
因著五湖之爭,無數青年俊傑,來到武國,欲入其中,尋找機緣,尋覓天材地寶。
“聽說了嗎,已經有幾個國家的隊伍已經進入五湖之中了。”
“別理那沒見識的,都是新建的國度,才會以為早早進入五湖,便能得到更多天材地寶。”
“說起來,蘭國與魔神國都是新建的吧,這蘭國也就不說了,這魔神國的國君據說可是魔神的後裔。”
“魔神後裔?誰知道是不是扯虎皮做大旗,魔神血脈哪裡是那麼容易覺醒的。”
“唉,快看,皇子,咱們的天才皇子出來了。”
……
隨著一陣喧譁,長街之上,一隊威嚴華貴的儀仗,向著五湖之畔行來。
坐在酒樓之上的玄月六人齊齊行至窗前,向著長街盡頭眺望。
八面五色金龍小旗,八面五色龍纛,八面雙龍黃團扇、八面黃龍傘、一柄曲柄黃華蓋,接著就是一輛華美的步輦。
“好大的陣仗!”
“唯有八皇子與十五皇女有此殊榮,得帝命,出行可用這樣隆重的儀仗。”
“快看,八皇子,十五皇女,哇,仙人,也過於如此了吧。”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