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想了想:'有可能。'
聽到這話,黑熊身體一軟,咚一聲撞在了牆上,'啊,啊——要被殺了。'
看著瑟瑟發抖的黑熊,金月的眉毛動了動:'我只是說有可能,你怕什麼?黑虎雖然沒有兄弟情義,對朋友還不錯,想來不會供出你來。'
終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黑熊眨巴著豆豆眼,祈求地看著金月:'真,真的?'
金月點頭,'不過黑虎到底是你領進隊裡的,你要脫開關係也不容易,除非……'
'除非什麼?'
金月抬起頭,緊緊盯著黑熊:'除非黑虎不歸你管。'
'不歸我管?'黑熊困惑地看著黃虎:'可他就是我領進來的啊?'
金月挑眉,'都有什麼人知道他一直跟著你?'
'我想想……'黑熊用力撓了撓頭:'有門路的,都走了,現在隊裡就剩下我們兩個,我是十年前來的,黑虎是一年前來的……前半年黑虎也找過門路,可他沒靈石,資質也不好,就沒誰肯要他,這半年他才沒再找人,說起來這半年,除了去蓄奴殿他輕易都不肯走出草亭的……'
說到這,黑熊猛地抬起頭,小眼精亮地看向黃虎:'黑虎的兄弟,你要幫幫我。'
金月眯了眯眼,懶洋洋哼了一聲:'黑虎既然出事了,我就該走了,免得被連累,我都要走了能幫你什麼?'
一聽金月要走,黑熊急了:'黑虎的兄弟,萬妖宮裡有俸祿拿,你別走?'
金月呲了呲牙:'我又不是萬妖宮的妖修,去哪裡拿俸祿?'
黑熊伸手重重一拍:'誰說你不是?你就是呀,你看,黑虎的兄弟,你就頂替黑虎在我這裡幹吧,上面來人查,看到有你在,就知道黑虎不歸我管了。'
金月搖了搖頭:'不好,要是被人查到,說不準我連命都送了。'
黑熊抓耳撓腮好半天,一狠心,從嘴裡吐出一個袋子,將它遞給金月:'黑虎的兄弟,這是我攢下的靈石,都給你,你就留在草亭吧。'
看著一臉焦急的黑熊,金月想了想,最後一咬牙:'算了,看在黑虎的面上,我就幫幫你,不過,身份令牌的事,你得去辦好。'掃了一眼那個小袋子,金月又哼了一聲:'靈石就不用了,反正我以後也有俸祿拿。'
一聽金月不要靈石,黑熊樂了:'好兄弟,以後老熊我一定罩著你。'
金月看了樂滋滋收回靈石的黑熊一眼,'你先前不是說上面要來檢查,什麼時候?'
黑熊眨了眨眼,猛地一下站起身,因為起得太快,咚一下重重撞在屋頂上,撞得整個石屋都抖了抖:'對,要趕在檢查的人來前給你把身份令牌辦好。'
摸著撞疼的頭頂,黑熊彎腰走出石室,跑了幾步後,又回頭衝石室內的金虎交待道:'你清清草亭的蟲子,別讓人檢查出來。'
'我叫金虎',金月走出石室,虎尾揚了揚:'身份令牌別弄錯了,你快去辦吧,草亭我會收拾。'
'唉,好!'黑熊一邊應著,一邊顛顛跑開。
用力撐開虎口,玄月掃了一眼黑熊跑遠的身影,有些擔心地問:“大貓,不會出岔子吧?”
金月搖了搖頭:'這頭黑熊說是妖,不如說是獸,能開智已是天幸,沒人能想到他懂得弄假。再說,它不過是萬妖宮中最沒人在意的雜役,所管的也是從不會有人來的草亭,不會有事。'
玄月趴在虎口,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裡環境清幽,景色迷人,怎麼就被稱做草亭呢?”
'漂亮是漂亮,可是靈氣太少。'金月一邊走,一邊輕聲解釋:'除了咱們身後的石室裡面有淡淡的靈氣,其它的地方,都如同世俗的世界一樣,一點靈氣也沒有。
而且我先前潛行時看得很清楚,這周圍十餘里地全被石牆圍了起來,除了被我關起來那頭黑虎和方才那頭笨熊,石牆內再沒有其它妖修的氣息,比萬妖宮別的地方都清靜,正是為著隱藏方便,我才潛了進來。'
“十餘里地都沒別的妖修嗎?”玄月一邊說,一邊撐開了虎口,從裡面跳了出來:“那我出來看看。”
跳出虎口,玄月才看清楚他們所處之地原來是一座小山,山不高,不過百米左右,山上綠樹繁茂,除了身後那座明顯與周圍環境不搭調的石室外,實在是再秀美不過。
站在小山之上向下看,能看到一片美麗的湖泊,湖泊之上,有一座美麗的樓閣,樓閣臨水而建,雕樑畫棟,極其精美;圍湖而鋪的是一條平整的道路,道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