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萬物與陳志高,又看了一眼被一個金丹修士按住的紀安,冷冷地看向一臉猥瑣之色的黃臉男子:“崔家?很了不起嗎?”
黃臉男子一拍桌子,捧腹大笑:“來到了梨城,居然不知道崔家,小丫頭,你是從哪個土旮旯裡跑出來的?”
玄月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卻被一旁的永珍搶了先:“崔家?可是化神真人崔永樂崔真人家?”
聽到永珍這話,黃臉男子終於停下了笑聲,輕蔑地看了一眼永珍:“一個煉氣修士,也敢直呼老祖的姓名,崔爺看你是欠揍。”
黃臉男子的話一落音,那個按住紀安的金丹修士便抬起空著的手,衝著永珍遙揮了一下。
“碰!”
空氣碰撞聲中,那按著紀安的金丹修士飛快向後飛掠,只是,他的動作到底慢了一拍,被永珍的手掌重重按在胸腹之間,頓時,一股凌銳的金系攻擊之氣侵入金丹修士體內,五臟頓時被重。
永珍還要再接再厲,被金丹修士坐著的同伴御使的飛劍一擋一掃,不得不退回了原位,順勢將紀安帶回了幾人身旁。
自家老祖派給他的金丹修士被一個煉氣修士給打得吐血了!
耗子什麼時候能傷貓了!
坐在玄月身旁的黃臉男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上瞬間發生的鉅變,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看了一眼重傷的同伴,又看了一眼呆愣在對手身旁的自家少爺,那坐著的金丹修士吸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各位,怎麼,這是要在梨城鬧事?”
“嗤!”一聲噴笑,從眾人頭頂傳來,眾人聞聲抬頭,卻見樓上一個雅間的窗戶被推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正興致勃勃地趴在窗臺上看著樓下對恃的兩方人馬。
坐在玄月身旁的黃臉男子看到那青年,臉色頓時一變,猛地自座位上站了起來,:“邵安。”
名叫邵安的青年揚了揚修長的俊眉,臉上帶著滿滿的戲謔,笑看著黃臉男子:“崔六,踢到鐵板的感覺如何?”
黃臉男子崔六臉上一陣青一陣紅,色厲內荏地衝著邵安咬牙:“邵小七,爺的事,你少管。”
看著崔六自以為不著痕跡地向著自己的兩個保鏢靠攏,而另一方的六人卻誰也沒把他當回事時,邵安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這幾個外鄉人,看起來是有恃無恐啊。
“崔六,你娘沒告訴你,這段日子少出門?”
“說了,怎麼啦?”終於回到保鏢身邊,崔六的心也定了下來,衝著玄月等人露出了一個狠辣扭曲的笑後,抬頭瞪向邵安。
“還記得你娘是怎麼說的嗎?”
“不就是五湖的事嗎?”崔六哼了一聲,滿目不屑地掃向玄月六人,“怎麼,你想告訴我,就這幾個鄉下來的土包子,還會是五湖爭雄的俊傑不成?”
對於這個沒有眼色的遠房親戚,邵安已經連嘆氣的心情都不想有了,不過,到底自家孃親交待過,遇到這個蠢貨時,只要不是大事,能幫一把就要幫一把,因此,邵安不得多了一句嘴。
“崔六,你大小也算是崔家的嫡系子弟,雖然廢材了一點,但是斂息符你總該知道吧?”
“斂息符?”崔六看向那重新落座,沒人搭理他的六人,一臉的驚疑不定,他以為的軟柿子,是配帶了斂息符的硬骨頭?
重傷的金丹修士再次吐出一口瘀血,終於覺得能喘上氣了。
“六爺,能傷我的,至少是金丹中期的修士。”
金丹中期?!
崔六下意識往沒受傷的金丹修士身後退了一步,他的兩個保鏢,只是金丹前期,如今還有一個已經被重傷,他還是離這幾人遠一點好。
看著崔六終於意識到了危險,邵安不再多事,衝著仍然抬頭看著他的紀安與陳志高點了點頭,便欲拉上雅間的窗戶。
“小小的金丹修士,就敢打我崔家的臉?”
邵安對面雅間的窗戶猛地被推開,一張嬌豔得像花朵一樣的小臉露了出來,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臉上嬌蠻地狠狠瞪向二樓的崔六:“不過一個金丹修士就把你嚇住了,六叔,你真沒用。”
被少女喝斥,崔六臉上卻一點沒敢露出惱怒之色,還衝著少女呵呵陪笑:“鶯歌啊,你也在啊。”
鶯歌哼了一聲:“我要是沒在,怎麼會知道你在外面居然這麼丟我們崔家的臉。”
崔六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卻一點不敢發火,只能繼續陪笑:“六叔也不想啊,可六叔身邊的人不中用啊,要不然,鶯歌幫六叔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