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疏再次催動腳下的飛劍,向著師門的方向疾掠:“平日你多乖巧呀,從來都沒讓人操心過,結果這一出事兒,就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哪怕玄月是把別人弄得傷痕累累,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氣。
“小師妹,宮主很生氣。”
想到回去後,可能面臨的來自自家師傅的懲罰,玄月抱頭慘嚎,“完蛋了!”
正閉目養神的金月小乖發現自己突然出現在了玄月頭上,四隻爪子本能地掙動了幾下,可就是這幾下,它軟軟的腳墊,一不小心踩在玄月臉上的傷口上,換來了玄月更大聲的慘叫。
看著弄痛了玄月,金月小乖頓時趴了下來,一動不敢動了。
“大貓,你要悶死我啊。”玄月將捂在臉上的金月小乖揪了下來。
“嗷——”大貓可憐兮兮地看著玄月。
“你還委屈了,你看看,我臉上,肯定又出血了。”
“嗚——”大貓抬起前爪,試探地想要碰碰玄月的臉,卻被玄月一把按進懷裡,一頓揉搓。
“我不管,反正你弄痛我了……”
“嗷嗚,嗚嗚,嗷,嗷,喵……”
瞥了一眼懷裡亂成一團的兩隻,淨疏翹起了嘴角,再次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
這兩天,鳳儀峰的鳳儀宮外,十分熱鬧,許多鳳儀峰的內門弟子晨練後,都不再急著去進食,而是飛掠至鳳儀宮下各處便於聆聽的位置,靜靜等候。
“我是笨蛋!”
“玄月是笨蛋!”
“玄月是個大傻蛋!”
一聲比一聲高的大喊,自鳳儀宮外那處被稱為鳳喙的巨石上傳出。
三聲大喊後,鳳儀峰的內門弟子們心滿意足地轉身回了各自的居處,他們一個個臉帶笑容,顯然,心情都十分愉悅。
鳳喙石上,玄月面朝下趴在巨石上,恨不能再鑽回自家孃親的肚子裡,重生一回。
真的。
實在是太丟臉了。
玄微忍著笑,將自家小師妹從石頭上扒了下來:“行了,這都五天了,你還沒習慣呢?”
將腦袋深深地埋在玄微胸前,玄月痛苦地呻1吟:“師傅這一招,也太狠了。”
“啊,是呀,我也沒想到,師傅會這麼罰你。”玄微抱著玄月,走向飛鳳居:“玄真大師兄犯錯了,師傅就罰他去做雜役,因為大師兄自小最是看不起雜役,玄湛二師兄惹離師傅了,就會被罰抄藏書閣的《集》部書籍,因為二師兄最討厭那些無病呻1吟,三師弟玄巧天□□潔,師傅每次要罰,就會封了他的功力,然後視犯錯的情節輕重,罰他去最髒最臭的地方生活十天半個月。”
“師姐呢?”
“我?”
玄微臉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繡花。”
“啊?”玄月驚訝地抬頭:“繡花嗎?不難啊!”
玄微有些抓狂:“繡花!我們是修士,繡花有什麼用?哪怕師傅讓我去採石場扛石頭也好呀,我還可以鍛鍊鍛鍊體力,居然是讓我繡花,玄月,你喜歡繡花嗎?”
玄月搖了搖頭,又點點頭:“不喜歡,但也不討厭。”
“不僅讓我繡花,還要規定我繡花的內容,還要檢查我的繡品,如果有一針亂了,就得重繡——誰能一直保持平靜的心情,繡完一幅《江山萬里圖》,誰?”
玄月摸了摸身上的宮裝,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玄微的臉色:“師姐,我穿的衣裳,不會就是你繡的吧。”
玄微狠狠吸了一口氣:“你的衣裳算什麼,你見過師傅衣櫃嗎?裡面有一百多件鳳袍,幾百件常服,全是我繡的。”
玄月張著嘴,看著玄微扭曲著臉。
“師傅的鳳袍是由最堅韌的七彩蛛絲與最華美的烏星線織就,構圖繁複精美的繡圖,用的是最昂貴的金星線,最柔軟的銀月絲,一件鳳袍,最後繡成,卻不能超過半斤……”
走到飛鳳居門口,玄微將玄月放進了早就等候在飛鳳居門前的陸易安懷裡,就那樣扭曲著一張臉回了婉鳳院。
“師傅的鳳袍,構圖精美,裡面還藏有陣法!”玄月被陸易安抱著放進飛鳳居的臥室,“安叔,你知道師傅的鳳袍有多重嗎?”
“不知道。”
“師姐真可憐,僅是劈線,估計就要花費無數功夫,何況,還要繡出師傅滿意的繡品!”
“嗷!”看到玄月癱平在床上,大貓熟練地跳到她胸前趴好。
“雖然被師傅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