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惠嬪,那刺客可就真的來害她了。
雖然秋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得罪了淑妃,竟然能惹得淑妃特地派了刺客過來先要置她於死地,惠嬪娘娘可是說了,那個刺客武藝高超,如果不是有碧月宮的人在,僅憑秋晚一個柔弱女子,身邊也都是普通的宮女太監,真遇到了危險,可沒有一點勝算。
惠嬪娘娘簡直是她的救命英雄!
秋晚看惠嬪的目光充滿了崇拜和敬佩,滿心滿眼就只剩下惠嬪。
蕭雲桓無意間瞥見她的目光,頓時心中一堵。
他咳了一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才說:“淑妃,那刺客昨夜襲擊了碧秀宮,為何你沒有上報?”
“回陛下,昨夜那刺客來時已是深夜,臣妾唯恐擾了皇上的休息,因而只告知了侍衛們,不敢驚擾皇上。”淑妃道:“若是皇上不信,還可以將碧秀宮外當值的侍衛請來,那些侍衛可全都看到了。”
蕭雲桓頷首,朝著旁邊的高平山看了一眼,高公公領命,快步走了出去。
還不等高公公走出殿門,惠嬪便道:“叫侍衛來做什麼?這刺客就在這裡,問清楚他是誰派來的,這真相不就大白了?”
眾人一愣,也終於想起了刺客的存在。
剛才那刺客被惠嬪身邊的宮女壓了過來,神情恍惚,到了這兒這麼久,竟是連一句話也沒有說,眾人的注意力又被惠嬪的連番質問給吸引了過去,竟是一人也沒有在意那刺客的存在。
秋晚急忙朝著那刺客看了過去。
她昨天晚上見到這個刺客的時候,刺客蒙著臉,她也沒有看清刺客的長相。如今倒是看到了,刺客相貌普通,秋晚對此一點印象也沒有,不是宮中的人,果然是宮外來的刺客。
竟是宮外來的刺客,還對後宮之中的路那麼熟悉,淑妃娘娘為了害她,可真是費了大工夫。
秋晚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心中後怕更深。
惠嬪一聲令下,那刺客便被拖到了眾人的面前來。
也不知道刺客被帶走以後遭遇了什麼樣的審問,刺客滿臉恍惚,目光渙散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乖順的不得了。
“皇上有什麼想要問的,就直接問吧。”惠嬪說。
淑妃一口氣提了上來,又努力保持著鎮定,慢慢地吐了出來。
蕭雲桓沒有提問,而是又朝惠嬪看了一眼。
惠嬪瞭然,道:“既然皇上不問,那臣妾便直說了。昨夜臣妾抓到了刺客以後,便直接審問了一番,那刺客的確是去了一趟碧秀宮,卻不是去襲擊淑妃娘娘的,而是照著淑妃娘娘的話在碧秀宮鬧出了一番動靜,然後便直朝著碧月宮來了。”
“淑妃娘娘。”她猛地拔高了聲音,道:“您猜猜,這刺客說自己是誰派來的?”
淑妃面色不太自然,手指僵硬的宛若石頭。
“本、本宮怎麼會知道……”
“淑妃娘娘不知?那真是奇怪了,既然如此,刺客又為何會說自己是淑妃娘娘派來的呢?”
淑妃臉色蒼白,卻又仍然固執地搖頭:“本宮不知道。”
她身後的大宮女率先沉不住氣,站了出來,道:“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們娘娘?那刺客一句話也沒有說,全是惠嬪娘娘您說的,這是真是假,都由惠嬪娘娘一張嘴說了。”
淑妃臉色更白,厲聲呵住了她。
大宮女意識到自己逾矩,連忙低頭退了回去。
“淑妃娘娘不相信?既然非要這刺客親口說,那便讓這刺客親口坦白,也並非不可。”惠嬪:“金桃。”
金桃走上前去,手在刺客的後頸抽出一根長針,待長針拔出的一瞬間,刺客的眼神霎時變得清明起來。
他像是現在才回過神來,對自己所在的地方充滿了茫然,又很快的,記憶回籠,他的眼中出現了幾分驚恐,臉上更是流露出了驚愕來。
淑妃立刻撇過了頭。
刺客卻不如她所想的那樣,連滾帶爬地朝著她那邊爬了過去:“淑、淑妃娘娘……!”
一切也不用多說,光刺客這一番舉動,便已經昭示了一切。
淑妃的臉色白得如紙,她的嘴唇顫抖著,低頭對上刺客被恐懼籠罩的眼睛,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一切,都和她預料之中的差了太多,她計劃的好好的,結果從第一步開始,就已經偏離了計劃,到後來,更是不可挽回地全域性崩盤,不留任何餘地。
饒是淑妃也想不到,自己這一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