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柱香的十分,那人才收回手掌,“算你命大遇上我,否則定死無生。現在說,為什麼要暴露我的行蹤。“
殤河現在只覺身體遊走著一股暖流,說不出的好受,心情稍好,便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我只是想借機會好好教訓香表姑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鄰居?”
“是啊,雖然我們一起長大,但他那個壞坯子,老是欺負我和無鹽……”
“啪”,那個清脆的耳光突然炸響,殤河整個人被甩飛了開去,臉以腫了一塊,仍留著一個紅紅的手印。“你這個小鬼,年紀輕輕就學人家借刀殺人。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那些是士兵,鴻國計程車兵最擅長的不是打仗,是燒殺搶掠,你居然……”他流口了,他不想這個孩子從此帶著悔恨過日子。
“走,快些回去,也許還來得及。”那人衝到殤河身旁,將他一把扯了起來,“小鬼,你。”他忍不住又砍了殤河一巴,一把拍哭了殤河。可他也沒心情去哄這個小孩,一扯著他往村莊走去。
突然,村莊冒出了黑煙,人高的火焰就像憑空出現一般,把整個天空都給映紅了。黑煙隨著風往天際卷著,似要把天空染黑。
那中年人也顧不得殤河,甩開他的小手便往村莊趕,“火勢還沒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還來得及,還來得及。”他的身法奇快,也許僅在那個隱居了的劍客善始之下,風一般捲起秋葉,帶著一條褐色的綢帶。
他趕得急,風吹得更急,待他趕到村口時,火勢已是一發不可收拾,火焰竄得老高,整座村莊成了一片火海。那人根本進不得半分。
慰殤河可沒他那般速度,好久才趕了回去。當他站在村口之時,他傻了眼,眼裡除了二人高的火焰還是火焰,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他哭喊著:“爹……娘……怎麼會這樣……誰幹的……”
那中年人本是跪在地上大哭,聽得殤河這般講,忙站起身來,抓住殤河的領口,左一巴右一巴地砍他耳光。“你這個小鬼,什麼都不知道……我讓你亂說,我讓你亂說……”他已進入瘋狂之境,也不理會他抓著的是什麼,只是發洩著心中的怨氣。
殤河咬緊著牙,眼淚已在決堤的邊沿,他使勁地掙扎著,“放……唔……開我……我要去找我……爹孃……”
那中年人突然將殤河擲在地上,從背上的木盒中取出一炳熾劍,那耀眼的白光令人睜不開眼睛,他大聲吼著,“好,你想見他們,我成全你……”說著持劍的右手猛地往下落,劍一直往下沉,竟生生刺入殤河的左腹。那中年人原本真的打算一劍把這個礙眼的小鬼刺死,但他還是辦不到。
可雖然他沒刺中要害,但小腹也是一個麻煩的所在。他站起來,在那一瞬間,他真的打算走,不理那小鬼,離開這兒,去尋找也許沒有遇害的意成顏夫婦。可他一咬牙又停了下來,脫了外衣,撕成一條條布帶,然後給殤河包紮。
他在刺下去的時候留力了,只是傷及皮肉,傷口並不大,只要包紮止血,也要不了殤河的命。在包紮中,他幾次要把殤河耍“借刀殺人”卻無意中害死整座村莊這件事告訴殤河,但幾次都只開了頭一個字便停了下來,他並不想這個小鬼以後都揹負著這個包袱過日子。所以他能做的便只是抽著殤河的臉,抽得殤河的臉腫起老大一塊,嘴角流血也沒停下。
殤河的眼神充滿著惡毒的恨意。在那一刻,他不會把眼前那個人當成救命恩人,相反是仇人,最大的仇人。如果不是他躲在這兒,這兒的人就不會因為他而死,他是罪魁禍首。要報仇,要殺了他,絕對不能放過他。
殤河意志雖然堅定,但無奈小腹的痛意漸漸襲來,一點一點地瓦解他的意志。他的眼皮越來越重,終於合了上去。
那中年人也是累了,將殤河扔在地上,就要離去,但想他從此是孤零一人,自己不帶他走,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他向殤河“呸”了一聲,“你這賊小鬼,看見你就覺得討厭。以後我絕不會讓你好過的。”說完便將殤河背在背上,離開那仍冒著火光的村莊,漸漸往東走去……
某個角落
漆黑是那兒的唯一象徵,陰森是它永久不變的氣氛。七個黑衣人聚在一堂,他們全身包著黑衣,根本看不清樣子。
那為首的道:“后稷那傢伙似乎已在鴻國的碧水雲霄,而且受了重傷。”
“可他實力仍在我們之上。”
另一人道:“呸,實力比我們強又如何,血殺一宗是沒有完成不了的任務。既然那位大人出了十萬兩,我們自然要替他辦妥。”
那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