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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夜副統領的左臂受了傷,還是快請太醫過來醫治為上。”

昭平顯然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對她來說君少的傷勢為重。

幾個士兵急忙抬著擔架過來,把君少抬回他的營帳,昭平與小亭也在那兒等訊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人正仔細檢視君少的左臂(小亭給君少纏著的布條已被取下),雙手尚在他手臂上輕輕捏著,可一個不小心觸碰到君少的手肘處,把君少疼得都快石化了。

小亭說道:“夜副統領曾從高處摔下,手肘脫臼,我給他接上固定好,可後來他為了帶慰都統逃出來,硬揹著慰都統急奔,可能那時接好的骨頭再一次脫臼了。”

那人點點頭,“我為夜副統領檢查過,他的手骨確像這位姑娘所說一般。”他雙手分別按著君少左手的上下臂,突然一個扭動,君少整個人都翻了起來,可這次他沒有叫出聲來,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然後又躺了下去。

那太醫取來兩塊木板,固定好君少的左臂,然後上了繃帶。他對昭平道:“公主,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一百天內夜副統領只要好好休息,按時換藥吃藥,便沒什麼大礙了。”

小亭還沒傻到無視昭平直接留在營帳中,她對昭平道:“公主,我隨太醫去取藥,您與夜副統領好好說一會話吧!”說著便與太醫走了出去。

昭平一時卻又不知說什麼了,她看了君少一眼,終於道:“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吧!接下來回京一事就交予常替,你只管休息。我先走了。”

“昭平……”君少叫了昭平一聲。她回過頭,一張臉很平靜,輕聲問道:“怎麼了?”君少嚴肅道:“多謝你。”昭平卻在一瞬間黯然下來,她轉過身,說道:“你好好休息吧!”便走出營帳。

殤河營帳

燭樓、常替與王澤深三人站在營帳之內,等待著太醫的檢測結果。那太醫很年輕,也就二十出頭,可在蕭騎中,沒有一位大夫不敬仰他。千指白雲松在醫學界的名頭便與善始在武學界的名頭一般響亮。

白雲松檢測一陣,終於說道:“慰都統五臟六腑俱傷,全身肋骨斷了三根,皮外傷可是多不勝數。如今我已把那三根斷了的骨頭接上,可那五臟六腑可就麻煩了。首先是氣血受阻,呼吸不暢,這又導致身體其他機能得不到能量,也隨之衰竭。這種傷勢急不得,只能慢慢調理。”

燭樓對白雲松道:“白太醫,慰都統就麻煩你了。”

那白雲松急忙回答:“那是臣下的分內之事,聖上言重了。”

燭樓點點頭,對常替道:“常都統,如今夜副統領與慰都統都受了重傷,後天回京一事便由你負責。”

“臣遵命……”

王澤深一回頭,正見一條黑影從營帳口一閃而過,他大喊一聲,“什麼人?”便要追上去,卻讓燭樓給攔住了,“王副都統,那黑影你就不必理會了,不礙事的。”燭樓盯著營帳出口,喃喃道:“小亭……”

第三天,那支隊伍便浩浩蕩蕩由皇家狩獵場出發,往月見天趕去。其實皇家狩獵場與月見天的距離大約一里的路程,可常替心裡始終不塌實。他雖然一直想一個人負責回京一事,可真到他手中時他又顯得戰戰兢兢。

殤河受的傷太重尚未醒來,而君少卻已像猴子一般活蹦亂跳了。他本來以為又會無聊得數手指,可小亭坐在那馬車上卻讓他驚訝不已。

小亭手裡端著一碗藥,對他輕聲道:“是時候喝藥了。”

君少見了那碗褐中帶紅的湯藥,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般,口中支支吾吾道:“我不要,你早上不是說那是最後一次麼,怎麼還有?”

小亭像哄小孩一樣,“乖啦,早上我不小心說錯了,這才是最後一次。”

“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你騙我!”他的表情便如小孩受了委屈一般都快哭了,雙手緊緊捂住嘴巴。

小亭眯著眼睛,以著一種無厘頭的口吻說:“現在給你兩種選擇,一是喝了這碗藥;二是娶我!”她剛說完君少便搶過她手中的藥拼命喝了一口。可他剛把藥吞下肚,整張臉便如苦瓜一般,他轉過頭,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小亭露出微笑,“你認為呢?”君少又轉回去把剩下的藥喝了一乾二淨。

“你的臉……怎麼會成這個樣子?我看那些傷疤應該有好幾年的時間了。”

小亭於自己的容貌反倒無所謂,“你還真是不死心啊!那是我小時侯娘給我最寶貴的東西。”

君少吃了一驚,“你娘劃的?”他不相信一個母親會對自己的女兒下這樣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