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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在林外徑幽的肖先生聽得夜大如此說,臉色一變,望著身旁的夜二。夜二微微一笑,顯然是知他大哥會有這一舉,當下說道:“肖先生請放心,一切都在慰大人的計劃之中。明著是大哥作餌,可真正為餌的是我們。慰大人後路也為我們準備好了,請別擔心。”說著帶著肖先生潛到一旁的假山,他輕輕釦住假山一側的一處凹陷,往外一扒,竟出現一個洞,洞內有一條階梯通往地下。

夜二對著肖先生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如今他們已在同一條船上,肖先生也不認為夜二會出賣他,便鑽了進去。只是他剛一進入假山,洞口便被關上,那機關只能由外面開啟,裡面的他一點辦法也沒有,而那條所謂的階梯根本是假的,只修了三級,從外面看來真的像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可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夜二輕輕一笑,正如殤河預測一般,所有進展都十分順利,這位肖先生十有八九是諸武用來陷害夜家的吧,畢竟這件事始終要有人來扛,兵戎黷?他還不夠資格。而且夜家更是燭樓的眼中釘,無論燭樓信與不信,他會十分喜歡這個結局。

“這樣礙事之人就被清掃了,只是仍得給諸武一個交代。”到此刻夜二還真是佩服殤河到一個五體投地的地步,所以情況都讓他言中了。而夜二的任務也完成了,如此隱秘之事當然人越少越能成功。他也翻出一副護皇軍士兵的服裝,藏在一處陰暗的角落,那是一處死角,加上夜色昏暗,那群護皇軍士兵並沒有發現他,而夜二則在他們經過之後跟在最後。

按殤河算來,丑時護皇軍便會更替,夜二隻要混在那群護皇軍中一個時辰便可大搖大擺出皇宮,至於夜大,殤河另有安排。而所謂的接應,只是為了把那個祝先生留下來而已。

夜大對身旁的兩個護皇軍士兵道:“好好守著這兒,我去常都統那兒聽聽他有什麼安排。”那兩人自然沒有異議。

夜大順著大道繞進了荷春園,那兒比較開闊,所以守衛也比較少。夜大並不想太過惹眼,不到萬不得已,絕不用上那身服裝,他幾個起落,翻過荷春園到了天策殿之外。這兒已是善啟重的地盤,夜大卻更是倍加小心。在皇宮,任何輕微的疏忽,都會走向萬劫不復。

善啟重正在等著夜大,當他見到僅有夜大一人之時,不由得有一絲驚訝,“怎麼只有你一人,肖先生呢?”

夜大淡然道:“肖先生為了給我製造機會,充當誘餌引開護皇軍。大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到了這一步也無法再顧慮了,肖先生會吉人自有天相,我們還得繼續我們未完成的任務。”

善啟重少年心性,聽夜大擺著一副長輩的嘴臉,不由得來氣,只是他與諸武來往得多了,深沉到學了不少,當下也忍著怒火,說道:“你說得是,隨我來。”

兩人迅速闖入天策殿。那兒是早朝議事之所,金碧輝煌中透著肅穆,誰會料到,在這種地方會有密室,密室中還有一個女人。

善啟重知道時間緊迫,他能拖住那部分護皇軍也只有一柱香時分,若其間青、黑、白三旗的護皇軍尋來那可就麻煩了。雖然善啟重知道在天策殿中有一條通向宮外的秘道,但在夜大跟前,他並不想透露出來,這是一個隱患。

善啟重快步走到那張龍椅之前,右手重重地按在龍椅右手的扶手的龍頭上,他輕輕轉動半圈,天策殿正中的一塊石頭緩緩向下凹陷,並且不停地往下沉。夜大此時手心已是冒汗了,那石板沉得太慢。也許是不怎麼開啟的原因,下沉時發出的輕微聲響一刀一刀地在夜大的心上打磨。

善啟重要鎮定得多,但他有一絲不安,一切都太順利了,他本來以為會有很大的波折,可如今一切都按殤河的劇本在走。“慰殤河……有問題?”這是他的直覺,可男人的第六感向來不怎麼準,在他擔憂之時,什麼異常現象都沒發生。殿外平靜如水,絲毫異常也沒有。

算起來也僅僅過了一盞茶時分,與他上次開啟的時間相同,只是這次善啟重覺得那與一年的光陰無異。自己像中了一個圈套,又或者不僅僅一個圈套,一個個繩索套在他的脖子上,幾乎令他窒息。好在,什麼都沒發生。

夜大與善啟重兩人輕輕一躍,一直落入地底。那兒算是一個房間吧,房裡開了很多細孔,不知通向哪兒,反正與外界相連便是了。因此,儘管在地底,兩人絲毫不覺得氣悶。

房裡一個人也沒有,善啟重上一次見到的女人也不在,這兒是……陷阱?善啟重有些沉不住氣,在這兒多呆一分,便多一分危險,他必須儘快撤離。

夜大卻發出一聲“且慢”,他接著道:“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