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我,一切都只是你的謊言。慰殤河不會如你一般說什麼甜言蜜語,連一句愛我的話也未曾說過。他給我的是平淡與承諾,他與你不同。”
“因為他相信人必須為他所說的話負責任,‘我愛你’三個字不可隨意說出口,僅有到他認為他能真正為這幾個字負上責任時他才能說出口。我……”他也有些猶豫,失去了,就不能挽回,人必須承擔言語所帶來結局,揹負它的傷痛。
“詩蘊,我愛你。”他說得很平靜,臉上是淡淡的微笑。眼睛就是清澈見底的泉水,透過它,你甚至可以窺見殤河的內心。他的雙頰有些泛紅,那是青年的羞澀。即使他遇事淡定,但那三個字所代表的意義太巨大了,就是他也承受不得。
雲詩蘊眼眶有些泛紅,只是她沒有哭,能有如此表情已我她激動的極點了。即使她明白殤河對她的心,即使她相信殤河會來找她。只是時間一長,迷惑與不安一直在她心頭縈繞。只是此時,那三個字的魔力實在是太強了,儘可以將她所有的迷惑與不安掃除。
她撲入殤河的懷中,可殤河卻是有一絲的停滯,不知是料所不及,還是不敢將她擁入懷中。但那只是一瞬間,之後的動作只有堅毅。
“為什麼要騙我?你不知我一直都在找你麼!”雲詩蘊還是很平靜,只是帶有少許的顫抖。
殤河道:“我怕被別人認出來,慰殤河這個名字不容於鼎天。如果我與你相認,也許便會將一切打碎,我不要你過動盪不安的生活。”
久久,雲詩蘊才從殤河懷中離開,“那如今呢?為什麼現在又可以和我相認?”
“賦止秋即將倒下,只要他倒下,這鴻國便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們便不會再受動盪之苦。那三年的時光,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其實我只嚮往著這種生活,我相信鼎天中大部分人都像我這般。”他眼睛中有些光彩。
只是他的光芒很快便暗淡下去,“可鴻宴門很是懶散,沒有上進心,在這關鍵的時刻,他居然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也許沒人瞧見,可他心裡明白,他的眼睛會很冷,冷到足以冒煙,冷到足以將他的心凍結,變得冷酷無情。那是他必須捨棄的,否則於人於己都不會有好處。
“詩蘊,鴻宴門這些天經常到這裡見你,我看他是迷上你了。你可以替我勸勸他麼,或許你的話,他會聽得下去。還有先別將我們的關係說出來,我怕會有反效果。詩蘊,為了我,委屈你了。”
他見雲詩蘊的表情凍結了,眼睛都成了水晶,冰冷而又堅硬,喪失所有的光彩,在漸漸暗淡。殤河痛心道:“我一直都期待著你所見到的未來,我們會幸福地在一起的。”只是他自己也開始動搖了。
雲詩蘊如石像一般,僵硬似乎不能言語,她如夢囈般呢喃著,“路不同了,結局,未來……我看不見……”
殤河見她臉色不佳,將她扶到床上,給她除去鞋子,蓋上絲被,說道:“夜太深了,我也該走了,你可要好好休息。”似是對詩蘊,為了我,委屈你了。所說的話充耳不聞。
殤河走出房間,順手將房門一帶,關上了,他知道,以後怕沒什麼機會為她做這些了,所以他的動作很輕很柔,生怕驚擾到她。
飲朝曲站在他跟前,卻是默然不語,之後靜靜地跟在殤河身後。殤河走得很慢,腳似乎沒什麼力氣,也是歪歪斜斜第,站著都穩不住,他的肩膀微微顫抖,突然間,他停了下來,頭極力往上抬,口中道:“夜為什麼這麼靜,靜得怕人。”
飲朝曲看得分明,殤河的眼眶已是紅了,呼吸是相當沉重,應是在竭盡全力壓制自己如潮水的情緒。將自己所愛的人親手推給另一個人,這種感覺會痛徹心扉吧!為何要做到這種程度?他撫mo著自己的腰脊,那股疼痛鑽入腦髓,“路已經不同了,她隨著我,沒有未來的……朝曲,我很恨你。”
如果眉宇飲朝曲與飲夜歌的闖入,他們也許如今已是成親,按著那條通往美滿結局的路前進吧!
雲詩蘊剛躺下,一個身影卻在她身旁出現,那人速度很快,連出數指,點了雲詩蘊的穴道,她聲音有些尖,該是個女的,“你相信那男的鬼話?稍微有些腦子的人便知道他是滿嘴的謊話!他是一個騙子。他為什麼要拋下你呢?為什麼要拋下你呢?”那女人問了自己兩句,然後幽幽說道:“已經膩了,他總該是那種人,希望你在鴻宴門身旁為他說好話吧。當初小亭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那女人呢喃著,“他是一團火,撲向他的人全都要被火焚燒,為了他自己,誰都可以利用,包括你。”
雲詩蘊有些急